谢璟深有些高大的身影忽然将他笼罩着,白行歌下意识感受到一种让他觉得有几分不适的压迫,再看向谢璟深时,才发现他眼底的愤怒都快化作实质的火焰了,与眼中的另一股冰冷激烈碰撞着。
“我不是让你在原地等着?”谢璟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白行歌还是感觉到了被他压抑着的爆发。
他突然觉得有点意思,没想过这个看起来像是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与漠不关心的男人,竟然也会有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时候。而且仔细想想,还是因为他?白行歌顺着谢璟深的话想起了他的交代,心里有些发虚,可还是有些认真地给他说:“我只是想做在我能力范围能够办到的事。”
谢璟深瞄了白行歌身旁的石壁一眼,面无表情地想着要不是顾忌到他身后的伤,定要架着他脖子才允许他有解释的机会:“你一不会轻功二不会打架,你能办到什么?”
谢璟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惹起了白行歌的些许不快:“我能见到鬼。”
谢璟深冷笑:“鬼还能给你挡机关?”
白行歌捏了捏拳头,想着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才会如此暴躁,所以没有直接与他发火:“他能给我指示,我从他那里得知一个能够潜入璇玑阁内部的暗道,这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吗?”
结果他一说完这句话,发现谢璟深身上的怒意不仅没有消散,反而在愣了一下后,看起来更气了:“你还进去了?”
他生气起来并不像其他人那般有着鲜活的情绪波动,哪怕处于震怒状态也不会有很大的表情变化,但白行歌就是神奇地能够从他眼里读出他的愤怒。
在远处的其他人员眼中,见到的就是谢璟深黑着脸不晓得是在和白行歌理论什么,两个人之间的火花明显得不需要接近都能够察觉出来。飞月楼的护卫们默不作声地在边上看着那从最初就不合的俩人开始了日常的争执,阿竹担心白行歌会被谢璟深欺负本来还想过去,却被影六给拉住了。
影六意味不明地给他说:“你就别去瞎搅和了,这两个人的情况你还不清楚吗?这架不吵完是不能有个结果的,随他们处理去。咱们那么多双眼睛在这里看着,谢公子总不能把咱家公子给杀了吧?”
阿竹讷讷道:“说不好啊……”
影六又抖了抖肩道:“轻易能够杀死咱们公子的人还没出生呢,谢公子若真要动手,你信不信周围的机关动作会比他还快?”
阿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无法反驳影六的话。
白行歌把自己进去通道后见到的事情告诉了谢璟深,对方盯着他的黑眸依然沉沉的,显然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白行歌不能理解,问道:“我可是帮你查到了有用的消息,甚至还帮你们停止了机关阵,你为何要生气?”
谢璟深被他这么一问,也顿住了。
许久之后,他才又看了他一眼,情绪显然小了许多:“你说得对,我没有生气的必要。”
谢璟深在被白行歌提醒后,才发现自己的火确实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想了一下,觉得很大可能性是因为白行歌违背了他的指令,自己瞎跑。他当惯了楼主,从来说一不二,楼里的人都得按他吩咐行事,所以不习惯被人违抗。
但白行歌原本就不属于他飞月楼,他并不需要一定得听他的话。
自认自己想通了的谢璟深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再和白行歌说话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我方才去了大门一趟,璇玑阁的人确实在装死,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解决’了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后,谢璟深和白行歌又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恢复和气,甚至还严肃地就着璇玑阁的事情讨论起来。
白行歌原本想说,璇玑阁若真将他们拒之门外,他们直接从暗道进去就好了。只是要从那里进去的话,他们得做好直接与璇玑阁硬碰硬的准备,而且还得把地牢的栅栏给破开。
谢璟深没有告诉他那对自己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在与其他人会合后,正打算告诉他们这件事时,一直紧闭着的璇玑阁大门突然在他们面前打开了。
除了白行歌之外的所有人都做好备战姿势,却见到一位穿着端庄紫衣的貌美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发髻上插着一支金色的凤凰步摇,面上妆容清雅大方,嘴边挂着一抹微笑,动作温柔地朝他们行了个礼:“怠慢了几位来客,实在抱歉。”
从大门之后出来的人,正是璇玑阁的阁主夫人岳静茹。
她显然不认识谢璟深,但从他身后护卫们的服饰认出了他们的身份:“我先前从穆公子带来的人身上见过这样的服饰,想必几位是从飞月楼过来的?”
谢璟深将双手交叠在身后,看了她一眼,才沉声说:“前阵子飞月楼派了人来处理委托引出的问题,这本该是短短几日就能够处理好的事,但他们迟迟没有回来,我们才会唐突造访。”
岳静茹满脸愁色道:“确实有此事。几位贵人应该先提前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如此,便能派人下山接你们了。”
因为机关阵的事,除了谢璟深之外,其余人身上多少都带着伤,就连白行歌背后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色。加上谢璟深留了部分人在山下,所以岳静茹见到他们的人数,以为他们是牺牲了不少人才来到的璇玑阁。
白行歌没忍住笑了一下回答:“劳夫人挂心了,可能我们运气比较好,上山的路上都没怎么触动机关,所以还挺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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