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的重点却好像有点偏移:“你也知道他说的是骚话?怎么每次还那么应和他?”
白行歌愣了一下,没忍住低头笑出声:“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谢璟深:“……?”
白行歌弯了弯唇角说:“清川还是挺可爱的,听你们俩人说话,我每次就觉得有趣。”
谢璟深:“……你开心就行。”
白行歌攥了攥盖在身上的棉被,盯着被子发呆了片刻,才又回到正题:“所以我觉得有些不寻常。而且阿宁虽然进来能够帮忙那神秘人动点手脚,但也并不是非他不可,为何那神秘人偏就要让清川死呢?”
“圣莲碎片的事你都已经知晓,我便直说了。陈祺轩他本身并没有召唤役使鬼神的能力,既然他与那位尊者有联系,不排除他身上很可能带着圣莲的碎片。昨日我不是特意让人在他身上搜查了一番吗?他脖子上的绳链,先前显然有挂着什么东西。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怀疑了罢,具体情况还得等去了遥香楼才能确定。”
谢璟深问:“你怀疑是清川拿走了碎片?”
白行歌轻轻点头:“你别看清川瞧着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似是对许多事情都看得非常淡,一副历经了沧桑的老成模样。若有得选择,谁会愿意入青楼?我见过他面相,身世坎坷,这辈子过得非常难,估计是将许多不好的心事都独自藏起。像这样的人一旦死了,执念非常容易被诱发。”
“圣莲原本就是一件没有自我思想的死物,有的只是无尽的力量。当这些碎片被拆开,对许多妖魔鬼邪而言,是具有极大诱惑性的东西。那种诱惑会勾起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执念,并与其融合,给予他们更加强大的能量。只是大部分的鬼灵都会被得到的能量冲昏了头,就像当初浮云山庄的林青河,就是自我意识的掌控不足,反而成了圣莲的工具。”
白行歌有些发愁:“听清川之前在遥香楼的过往,他在那里应该有过许多不好的回忆,甚至在最初可能还曾遭受过排挤和欺负。我是担心他得到碎片后一样会失控,到时候在遥香楼害死了人,他身上的罪名可就大了。”
谢璟深原本想让白行歌再多歇息一天才离开,只不过清川的事情缓不得,被白行歌给拒绝了。他那点不适还不至于让他连起床走路都不行,所以坚持下床整理了东西,向九王府的人拜别。
季君泽还跟他说:“有空欢迎来府上坐坐。”
白行歌笑了笑,也希望自己在把事情处理完后能有这个机会:“季明笙是个好孩子,你可以多教教他。”
季君泽送他们离开的动作一顿,似乎很快就从这句话里理解了什么,又深深地看着白行歌:“好,之后若有什么事,我该如何才能联系上你?”
白行歌想了半天,最后说:“若我还没被季君延抓回皇宫,那你可以让人送信到飞月楼,短时间内我应该会和他们维持联系。”
“好。”
白行歌把九王府的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就在谢璟深与飞月楼护卫们的陪伴下离开了新月城,往飞月楼所在的埠城折返回去,只不过路上还得先到遥香楼查探清川的情况。
至于陈祺轩和阿宁,他们如今已是九王府的人,白行歌也无法插手太多,便全部交由季君泽自己处理。只不过他还是特意提醒了季君泽要再留个心眼,他担心季君延不会就此作罢,轻易放过他们。
从新月城回到遥香楼也要几日的时间,这一路上白行歌他们都还算挺顺利,也没有冒出什么奇怪的人阻挠或是想刺杀他们。唯一让飞月楼人员们感到不寻常的,就是自家楼主谢璟深对待白行歌态度的变化。
其实跟着这两个人久了,他们逐渐发现俩人虽然在身份背景上处于极大的对立面,平日里偶尔的交流好像也总是针锋相对,可时间一长,就会发现他们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实际上关系早已变得十分不错,甚至还会互相照顾。
白行歌照顾人他们能够理解,毕竟这和他的形象与性格极度相符。可是当照顾人的角色变成谢璟深,飞月楼的人就开始觉得有些玄幻了。
先不说在穆昭阳长大后几乎就没有再亲自动手给谁弄过东西,更妄论是熬药如此麻烦的工作的谢璟深,竟然每回入住客栈休息时都会向客栈借用厨房,就为了给白行歌熬药。
白行歌好像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甚至在他们一群人坐下来吃饭时,还会故意闹一闹谢璟深。
比如喊他给自己夹菜也就罢了,也许谢璟深暗中和白行歌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协议必须帮他做这些事。不过白行歌后来还上升到在众目睽睽下,和谢璟深抱怨:“我手酸提不起劲儿,你喂我吧。”
一时间,饭桌上陷入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无声地相互交换了个眼神,甚至有人觉得白行歌好像闹过了头。
上一个跟谢璟深这么说的那个小姑娘,头差点没被他给拧下来。然后更让他们目瞪口呆的是,谢璟深不但没有像他们印象中大发雷霆,甚至还很心平气和地放下自己的碗筷,转而拿起了白行歌的,当真夹了一筷子的菜耐心地送到他嘴边。
白行歌默默看了谢璟深一眼,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淡定张嘴吞下了。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填了。他原本只是想测一测谢璟深现在对他的底线到底在哪儿,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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