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歌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屈辱,浑浑噩噩之际,他只记得自己就顾着骂那个姓谢的大流氓了。
他红着眼睛趴在床上,周围忽然被一股不属于自己且十分强势的气息包裹,像是想要彻底在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沾上这个味道,让他无法轻易逃离。
“白行歌。”谢璟深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扑到他耳边,他的心微微一颤,才惊觉对方竟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样的距离,着实有些过于亲密了,已经超出正常交往之间该有的距离。
谢璟深的声音就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鬼,带着一种散漫的冷傲,和不知从何而起的诱惑:“从最开始见面你就该清楚,我并不是什么和善的大好人。”
白行歌又下意识回想起谢璟深凝视着自己的眼神,忽然陷入了迷茫。
他明明知道谢璟深对他很可能图谋不轨,上药接近自己这种事只要他极力拒绝,谢璟深又能奈他何?他明明心里有这样的猜测,可最终还是纵容着他,让他拥有步步接近自己的机会,甚至……这般欺负他。
白行歌没忍住想,如果今日在自己身边的人是季君延,他也会有同样的反应吗?
他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答案。
若是季君延,他想,他或许连让他动手给自己上药的机会都不会给。
为何,他却能够允许谢璟深靠近自己?被这般欺负,心里生气有之,可仔细一想,却发现并没有太多的厌恶。
白行歌冒着冷汗轻喘着气,谢璟深似乎发现了他的狼狈,又低声在他耳畔,似诱惑般说:“我帮你可好?”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大概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还在维持着最后的倔强:“不……”
他堂堂大国师,怎能如此堕落,经不住这点诱惑而沉沦?!
烛火摇曳,万籁俱寂,客栈里的人似乎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唯白行歌和谢璟深的房间已经超过了平日里就寝的时间却还亮着,偶尔还有小猫叫声般的呜咽从里面传来。
夜里,身心俱疲的白行歌就连在梦里也被骚扰着。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那许多年未见的大祭坛,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地方,还是他娘亲带着他一起,围观自己的亲爹祭祀的时候。
本该是破烂不堪的祭坛在梦里似乎又恢复了最初的光辉,披着各式各样宽松衣袍,辈分几乎都足以当他长辈的人聚集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场面哄乱得很。
白行歌还在人群中见到众星拱月般被围绕起来的方元,后者最先发现他的到来,立马欣喜地朝他招了招手:“臭崽子,你真不错啊,终于长大开始有想法,准备成家立业啦!”
“?”白行歌见这群人瞬间就涌了过来把自己给重重包围,皱眉问,“老头子,你们又想做什么?”
记得上次梦见那么多死去的族人,还是因为方元让他去找圣莲但被他强行拒绝的时候。
“我们想做什么?这不是你想做什么嘛,你是不知道,咱们见你天天一副清心寡欲,对任何人事物都没兴趣的模样,可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得孤独终老。实在是没想到,你还有给我们找来儿媳的一日。”
白行歌:“……”
半响,他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们指的,我身上的印记?”
“不是,你们说的都是真的?让人碰了之后,我就得对那个人负责?”白行歌觉得不敢置信,甚至还有点生气,“你们不觉得此事过于儿戏了吗?!”
“万一我哪天失去意识,后背的印记不小心被陌生人给瞧见,难道我就得娶了人家?简直胡闹!”
方元顿了顿,说:“那倒不会,若是在你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被触碰,那定然不做数。这印记就像是老天给作证的姻缘,这触碰的人,定得是你打心底能够接受的,才能作数。”
白行歌又是一愣,然后说:“那可是个男人,人家只是好意替我上药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我可没有接受!”
笑话,他接受谢璟深什么了?
方元却皱起了眉头,一脸怀疑:“臭小子,你别是不好意思承认吧?这姻缘若是没结成,也不会惊动你这些老长辈们了!”
白行歌百口难辩,只能和方元大眼瞪小眼。
他就,真的没有……吧?
“不过,你说的男人,难不成是姓谢的那个冤家?”方元忽而问道。
白行歌气得更加不想说话了,他的沉默在方元眼里就是一种默认,惹得方元又是一阵纠结。
最后还是个拄着拐杖,胡子老长的老人大大方方地说:“男人就男人呗,有人愿意收下咱们的行歌小祖宗,我都想感谢祖宗十八代了。”
白行歌:“……?”他好歹也是朔国大国师,怎么落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很难脱手的对象了?
“行了,反正此事既然已经定下,咱们也就不着急了。你那点小心思,就自己慢慢摸索吧。怪就怪那个狗皇帝,把你关在宫里,都快把你变成不知世事的山顶洞人了……”
于是,这群自大的老家伙们就那样擅自把他喊来,又跟赶瘟神似的把他挥退了。
这股气憋得,他醒来了心里都在窝火。
转头看见躺在边上睡得很沉的谢璟深,梦里的委屈外加昨晚发生的那些事瞬间涌入他脑海,白行歌又更气了。
他抿了抿嘴,冷哼一声后一个抬脚,把边上的人直接踹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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