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困得睡了过去,小时候那些事情就会化作恶梦困扰着他,它们甚至还可恶地想要把梦里的白行歌从他身边抓走,每一夜的惊醒都日次怅然。他克制自己不去想念白行歌,可是生活上身边的所有东西,随随便便都能有个机缘能让他联想起和白行歌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也是入宫之后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白行歌做过那么多事。天下之大,却没有一个比对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能要来得舒服。
收到容若耶送来的玉佩时,他想过白行歌他们可能已经悄悄潜入了皇宫,但他是怎么都料想不到白行歌竟有本事能直接出现在他床上。所以在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梦,玉佩也根本就没送到手,他只是在回宫的路上不小心睡着了,然后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直到他真真实实地触碰到了白行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总能让他放松思绪安心入眠的熟悉淡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被他一直努力忽略,压抑在心底的思念在见到对方时失控地涌出,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想把人紧紧抱着,生怕一个不小心真的就让他给跑了。
谢璟深甚至在这一刻觉得有些后悔,他后悔自己不应该独自回到皇宫,白行歌肯定会很生气,肯定会怪他。他会不会是过来问罪的?问完之后,是不是又会因为怪他一意孤行离去,然后愤怒之下抛弃他离开?
“别走。”
白行歌听着谢璟深声音颤抖地又轻轻说了这么一句,把头埋在他脖子和肩膀之间,却又像是意识到可能会弄疼他那般,抱住他的手松了松。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禁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独属于这冷漠的男人的,小心又生涩的温柔。
白行歌的头抵在他坚硬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我好不容易才溜进来找到你,就算你赶我,我也不走。”
从确认关系之后,两个人是第一次分开了那么久。彼此间都带着些许的委屈与担忧,还有数不清的想念,这一刻也分不清究竟谁比谁来得更要浓烈。如今恍惚相遇,心头涌上的情绪,比起甜蜜,更多的是说不上的酸涩。
明明没有喝酒的谢璟深却突然像是喝醉了那般,变得有些固执又小心,再三确认了他真的不会趁他不在的时候离开,才恋恋不舍地准备先去浴房沐浴。
顶着浑身的狼狈,谢璟深想靠近白行歌却又觉得不适。
白行歌坐在床上看这人沉默着不愿松开抓住他的手,心念一动,手指轻轻在他掌心挠了一下,迎着他愕然的目光低声问:“那,你若是怕我跑了的话,我们……一起?”
谢璟深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白行歌甚至感受到了几分危险。看着谢璟深明明有点期待,刻有担心自己等会儿控制不住情绪弄伤他的表情,他心一横:“去不去了?不去我就真的走了——”
然后他就直接被人打横抱起,带到了浴房里。
浴池边上落了一地的衣服,混乱地交杂在一起,躺了一路,像是边走边从它们原来的主人身上落下的。
在被鲜花与水雾覆盖的水池里,水花与甜腻的轻吟交叠,似乎还夹杂着低低的哭声,但很快又被另一道沉而温柔的抚慰声覆盖。
谢璟深温柔地用亲吻拭去怀中之人从眼角处落下的泪水,双手搭在他腰肢处掐得他双腿发软,在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弄疼你了?”
白行歌微微仰着头,没忍住转头在他喉结上轻咬了一下,红着脸说:“没有,我那是爽的……”
“……”谢璟深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他的耳朵像是在‘报复’,故意加重了力道。
大概是终于有了真实感,谢璟深这会儿清醒了不少,甚至还懂得‘恶人先告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白行歌茫然地看着他,听他又接着补充:“为何要瞒着我偷偷转移死咒?”
白行歌终于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哼哼唧唧地哭了几声,才软绵绵地回答:“我若一开始就同你说,你会答应?”
谢璟深沉默着没有回话。
确实,他舍不得白行歌去承受他所经历过的那些痛苦,也不愿将他性命高高吊起,放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摔得七零八落的高度。若白行歌向他提出这个建议,他宁可咬牙自己去赌最后那一个月的时间,也不会答应,甚至还可能为了不让白行歌做傻事自己率先躲开。
白行歌一脸‘我就知道’的眼神,感受到他忽然放缓变得无比缠绵的动作,轻呼了口气扶着他双颊:“你不也是?偷偷丢下我一个人跑到你一点也不喜欢,还无比危险的地方,这么做比我过分多了。”
顿了顿,他又红着脸瞪他一眼:“你还偷偷给我吃了合欢毒的解药,我跟你说的你都丢脑后头了吗?”
谢璟深低头在他嘴边浅浅亲了半天,才低声回答:“没有,我也没有想要离开你。”
“而且我还想让你知道,就算没有合欢毒,我也能让你随时……”最后的字语被谢璟深压得仅二人能够听见声音说完,他说这话的时候贴着他贴得很近,还是那带着磁性的嗓音,只是因为此刻染上了情·欲所以听起来更要人命,更别提他还是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白行歌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阔别多时,谢璟深依然是他认识的那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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