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梦了。”金钟铭回过头冷静的答道,语气非常的平淡,但是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虚汗却在明白无误的暗示着,刚才这个梦给他带来的影响恐怕并不像语气中那么平稳。“天又有点热,所以出来喝杯水。”
“哎!”西卡愣神了很久才开了口。“确实如此,马上六月份了,说起来也算是夏天了。”
“你又是怎么回事?”金钟铭一杯水喝完又倒上了一杯。“大半夜的精神这么好……”
“我也是热的。”西卡回头看了眼自己房间的房门,然后坐了过来。“所以也过来喝杯水。”
说话间,她把金钟铭刚倒好的那杯水直接端了过去,咕嘟咕嘟就倒进了自己的肚子。金钟铭无可奈何,只好又拿了个杯子,然后双双满上。
“什么噩梦,具体什么内容?”新的一杯温开水捧在手心里,西卡就开始若无其事又理所当然的询问了起来。“说出来听听,我给你解解梦。”
“不用你解,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金钟铭笑着的摇了下头,但犹豫了一下后他还是决定和西卡说一说梦境。“我……我做梦梦见自己一直被什么人追……从小学一直被追到现在,从洛杉矶一直被追到首尔,最后又被人追到了……釜山……日本……中国……”
西卡的眼神都有些飘飘然了,真巧!
“大部分时间里,我一直都在一些自己比较熟悉的场景里被追……可是在梦里,明明记得前面应该是一条通畅的路,却突然会变成一条跨不过去的河;明明只是一个短短的街区,却怎么都跑不完;明明刚才还很清晰的前路,却突然会变得陌生;明明已经要跑到家了,却总是在到家前一刻被转换了地图……而且……”
“而且?”西卡低下头想去看看金钟铭的脸。
“而且。”金钟铭主动迎上了西卡的眼睛。“毛毛……我一开始是拽着你和二毛在跑的……”
“这个太正常了。”西卡不以为意。“从小学时候的洛杉矶开始,你不带着我们俩跑还带着谁跑?”
“然后来到首尔后手里抓着的人就换成了恩静……”
“这个……也算正常。”西卡顿了一下,但是仍然点了点头。
“再然后那个手里拽着的人变成了一个怪物……”金钟铭继续叙述道。“不停的会换脸,不停的会变模样,不停的会变形状……甚至重量也在变。”
“这个就有点不正常了吧?”西卡有些无力了,而且她也明智的没去问那个怪物究竟变成了谁的脸。“画风转换的太快了点,为什么我和二毛会变成怪物?”
“是啊。”金钟铭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画风转换的太快了。其实,手上的东西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形象,但是下一秒就变成了其他东西,这个变化的过程让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后来梦里感觉到累的心烦,我就想甩掉那个黏在手上的东西,但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然后呢?”西卡好奇的问道。“最后就一直拽着这么一个东西?”
金钟铭面色古怪的点了下头:“一直到梦的结尾都是如此,我是梦到去中国的时候醒过来的……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被压在了腰下面,已经被压得发麻了……应该只是这个缘故而已吧?”
“伍德。”西卡轻笑了一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你之前所说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你还是需要我这个解梦专家给你解解梦……”
“你还会解梦?”金钟铭被逗笑了。
“而且还很有经验!”西卡一脸理所当然。“我刚刚就给一个人来了一个直入人心的解梦!”
金钟铭面色怪异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秀英?她也做噩梦了?”
“差不多吧。”西卡放下水杯随手又从茶几下面的空格里拿出来一个不知名的零食。“不过其实她那个更有点像是春梦……”
“别大半夜的吃东西。”金钟铭劈手夺下了对方手里的这个明显有着巧克力成分的零食。“小心你的牙!小时候满嘴黑洞的事情你忘了?”
“喔。”西卡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然后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但随即她伸直腿舒服的斜躺在了靠垫上,脚也放到了金钟铭的腿上,用郑妈妈的话说这是金钟铭从小惯得,郑大毛向来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挨着床就不碰沙发。“回到正题上吧,你这个梦是这样的……”
“洗耳恭听。”金钟铭敷衍的答道。
“其实啊,你心里还是对一些人一些事情难以彻底释怀,所以你对这些急晃晃的想挤过来的人感到疲惫和无奈。”西卡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一样把话顺畅的说了出来。“但是偏偏这些路人又都不是什么过路的阿猫阿狗,她们是你少有的朋友,这年头,以你的身家,每一个相识良久的朋友都是很珍贵的,所以你又不能黑着脸赶走她们……你其实是在寻求一个适度的距离和适宜的处理方式。我说的对吗?”
西卡的声音很轻,但是听到金钟铭耳朵里却如同一股电流一般直接将他糊状而疲惫的大脑给打通了!
原来如此,自己竟然是这个想法,只是由于事业上问题的繁复,以及对一些人和事情的逃避,让他没有搞清楚而已。
一念至此,金钟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这个在自己衣服上挠着脚丫子的女孩,说到底,毛毛永远是那个把自己看的最通透的那个,哪怕她的数学还是那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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