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是如此!”两位执事也同时捂住了自己胸前的十字架。
“那就好,那就好。”李长德长老连连点头,看起来很是欣慰。“既然大家心意相同,那就让我们放开了说吧,一切都是为了主的荣耀。”
“一切都是为了主的荣耀。”两位执事再度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事到如今,电影已经不可逆转,所以不要想着阻止电影的拍摄了。”李长德长老定了定心神,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想要让灵光会的荣誉不受玷污,想要让主的荣耀不受影响还是有法子的,那就是在电影中展示出我们的真正立场,让观众明白,罪人们那些作呕的行为是在远离主的视线下所犯下的。”
“是要请金钟铭先生设计对我们有力的剧情吗?”开车的执事轻声问道。“或者说请他彻底删除电影中金校长跟我们灵光会的关系?”
“前者不要想了。”李长德长老摇了摇头。“主要目标还是放在后者上面,而且还只是要尽力而为,毕竟金钟铭那个人算是一条强横的过江龙。”
“那么……”王执事放下十字架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如果他是过江龙的话,真要是板起脸来一个字都不让,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没办法。”李长德长老再度摇了摇头。“但是我想说,今天的情形确实让我感觉到他可能会让步。”
旁边二人再度竖起了耳朵。
“话说……我刚才问你们金校长是个怎么样的人。”长老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又提起了刚才的事情。“其实,还有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来。”
“愿闻其详。”王执事很是知趣。
“其实我跟金校长相交数十年。”李长德长老严肃的答道。“我今天认真而负责的说一句话,在我看来,年轻时的他是一个真正想要把一切奉献给天主的好人。现在外面都说他当时是为了沽名钓誉,可实际上做慈善办学校对于拥有着半个财团的他而言真的什么都不是,可他就是放弃了家族财团的管理权然后来当了一个聋哑学校校长和一个教会的长老,那个时候他也是有着理想和信念的。”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理想呢?”开车的执事叹了口气。“我是相信长老说的这些话的,我也懂长老的意思,您是想说如今的金钟铭先生这么年轻,所以为了一点信念来做一些看起来得不偿失的事情其实是可以理解的?”
“没错。”长老点了点头。“但是……我更想表达的是,信念、情怀、理想、正义感这些东西,虽然很正确很伟大,但是也很脆弱,它们不怕激烈的对抗,就怕在凡事中被消磨。什么理想、情怀、正义感都是抵不过俗事磨砺的……金校长就是这样从一个一心向善的人沦落为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家伙,因为他的信念和道德,甚至对主的敬重都在日复一日的繁杂诸事中被遗弃了。”
“这个其实天底下共通的道理。”开车的那位执事再度赞同道。“就算是我们,不也要把绝大多数时间放在那些无聊的俗事上吗?侍奉主的时间都需要提前计划好……真是……”
“长老。”王执事终于也听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金钟铭先生已经有些被这部电影搞得不耐烦了?”
“我觉得他确实已经有些情绪失控的端倪了。”李长德长老平静的挑了下自己的粗黑眉毛。“他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劲,之前对媒体放出的失控的语言已经说明他承受到了压力。”
“想想也是。”王执事赞同道。“一个二十多岁的影帝、亿万富翁,离开首尔那个花花世界跑到咱们光州这种小地方来拍一部怎么想怎么没有前景的电影,然后整整二十天都没离开片场半步,他受得了这个罪?而且先是封闭式的拍摄,然后又放开了片场,这本身就说明他有些受不了了。”
“确实。”李长老点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我们具体该怎么办呢?”王执事急切的追问道。
“我的意思很简单,慢慢来,一步步的围上去,再给他施加一些压力。”长老平静的答道。“明天我们先安排教会的人再到片场举着横幅唱一遍歌,然后就再以一种极低的姿态去找金钟铭先生交涉一下,就说……我们光凭嘴上功夫是没法说服********的信众的,能不能请他把亲手所写的剧本跟我们印制一份,我们拿着剧本再去安抚信众。”
“再然后呢?”开车的张执事认真的问道。
“再然后就看他的反应了。”长老平静的应道。“如果他暴怒的话是那是最好的……”
“可是……”张执事对这种情况并不看好。“长老,人家这么年轻就有这种成就,恐怕再失控也不会到这种程度的。”
“我想也是。”长老点点头。“那就看他给不给剧本了,如果直接赶人然后重新封上片场的话,那我们就也只好听天由命了。说到底,咱们只是光州小地方的人物,在人家面前根本不够看。不过……如果他给了我们剧本的话……那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没错。”王执事连连点头。“他给剧本就是一个态度的转变,然后咱们慢慢来,软的硬的一起上,今天指着剧本里的一出跟事实不符,明天说信众对剧本的另一出不满,不指望磨死他本人,只求磨的他心烦意乱,说不定就被我们磨的哪天一挥手把跟我们灵光会相关的剧情直接一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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