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问。
    可有些事，不问不代表就没有。
    皇者有后裔，自然也有道侣。
    可他们的道侣，几乎不见任何经传。
    没有他们的子女出名，没有门人弟子出名，甚至连他们的侍女都比道侣要出名，比如人皇的那位女官。
    此刻，还是方平第一次听到有人提及皇者的道侣。
    北皇的道侣！
    方平倒是没说什么，李寒松下意识道：“皇者有老婆？”
    “……”
    月灵眼神不善，冷冷道：“别以为你是霸天帝转世，就可以胡说八道！”
    她心情不是太好！
    至于李寒松的身份，她当然也看出来了。
    霸天帝的转世身。
    李寒松的骷髅脑袋动了动，想否认，很快，不再吭声。
    算了，随便你说吧。
    霸天帝之前都认他当儿子了，现在转世身比儿子好听点，就这样吧。
    月灵哼了一声，方平笑道：“月灵前辈别介意，他就这性格。”
    月灵冷冷道：“霸天帝也是这性格，总以为什么事都可以开玩笑，口无遮拦，殊不知都是冷笑话！”
    言语之中，对霸天帝的感官也不是太好。
    铁头委屈，无妄之灾。
    你说霸天帝，别看我啊，和我无关的。
    月灵深吸一口气，冷冷看向几人，“本宫知道，你们想破关，而破关，恐怕就要打破这雕塑，这本就是虚物，本宫也没指望保存下来！”
    “不过……就算打碎，也要本宫自己来！”
    哼了一声，她现在心情的确很不好。
    封笑了笑，也不多说。
    没必要现在去招惹月灵，对他们这些人而言，等个天把，不算太长。
    月灵也知道，她是拦不住的。
    就算他封不打破，方平也不会愿意一直停留在这。
    月灵自己也清楚，所以当方平出关，她便知道，这雕塑该打破了。
    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雕塑，栩栩如生。
    面带微笑，很温柔。
    这是母后给父皇雕刻的。
    那时候，北皇一族，生活的很愉快，很轻松。
    然而，这一切很快都变了。
    月灵轻轻抚摸着雕塑，父皇真的死了吗？
    她不知道。
    可她知道，母后真的陨落了。
    方平见她情绪复杂，也不催促，就在此刻，封忽然传音笑道：“知道这些皇者道侣，为何都不显闻吗？”
    方平微微挑眉。
    “皇者……太强了！”
    “他们的道侣，一旦缔结生命，后裔血脉强大，在胎中便吸收母亲血肉精华！运气好的，不会死，但是一身精华也要被吸收大半。运气差的，直接在胎儿降世的时候，便要陨落。”
    “所以皇者的后裔，资质都不会差，你如今看到的皇者后裔，都是天王。真以为天王那么简单吗？”
    封继续传音道：“北皇的道侣，未生月灵之时，也是武道强者，月灵出生之后，便渐渐衰落，哪怕皇者也不可救。所以皇者的道侣，都活的不长。”
    方平微微蹙眉，看向他，不太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干嘛。
    “北皇和北皇妃感情还算深厚，北皇妃陨落的时候，北皇还曾恸哭过……”
    封看向方平，再看看雕塑，传音道：“所以这一关，很可能不是什么武道传承……有可能是别的，甚至可能和北皇妃有关。”
    方平凝眉，不会吧？
    若是如此，那会很麻烦的。
    谁知道北皇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关感觉很好过，难道会很难不成？
    “父皇……你记忆中还有这尊雕像，那你还记得母后吗？”
    月灵呢喃一声，记得母后的话，那还记得灵儿吗？
    为何这些年来，从不曾有过只言片语？
    一声叹息传出，下一刻，月灵轻抚雕像，雕像轰隆一声破碎！
    而就在这一刻，众人四周环境大变！
    之前还是空无一人的殿堂中，此刻出现了人影，不是一人。
    很多人！
    “皇，皇妃不行了……”
    有声音传来！
    方平他们置身在一片水晶宫寝之中。
    此刻，一张玉色大床之上，躺着一位宫装丽人。
    而方平他们距离床铺不远，床铺一边，站立着一位中年男子。
    男子一动不动！
    而之前的声音，则是从宫装女子身边，几位服侍的宫女口中传来的。
    此刻，几位宫女身影也浮现了，满脸的不安和悲戚。
    病榻上，宫装丽人脸色惨白，视线却是一直看着不吭声的中年。
    方平身前，月灵脸色复杂，喃喃道：“母后……”
    方平微微蹙眉，此刻，有人低声道：“这是北皇妃陨落的场景？如何破关？”
    “轰隆！”
    一声爆鸣传出！
    月灵眼冷如刀，一掌拍出，直接将刚刚说话的那位帝尊拍的粉碎！
    这时候的她，情绪很不好。
    此刻，在她母后陨落之地，居然在问如何破关，算是刺激到了她，月灵下手毫不留情，直接一掌拍死了对方。
    方平也懒得管，是地窟的一位帝级强者。
    不是太熟悉，之前好像还不是帝级，应该刚突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