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得知谢珩早已与他心意相通,他多年来那寂若死灰的心骤然重新跃动了起来。外面风雨凄凄,他的却好似身处春风暖阳之中,人生这短暂的二十几年,竟没有如此痛快过。
他们唇舌相接,津液交换,一时间都有些情难自抑,一路从门边拥吻至了床上。
谢珩将他压在身下,停了好一会儿,强迫自己从方才的激情之中抽离出来,放开他的嘴唇,轻微平复了一下,才道:“外面雨还未停,不如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
荀礼面如火烧,良久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样含羞带怯的模样,谢珩心神一荡,复又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这次没有了刚才似要将荀礼吞吃入腹的狂烈之势,而是柔情似水地轻吻浅啄,如珍如宝。
荀礼最终还是架不过他这般不饶人的攻势,一张脸羞得绯红,只能答应了下来。
谢珩像是奖赏他的乖顺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吩咐元祁去荀家知会一声,顺便将大夫给荀礼抓的药一起取来。等两人用过饭,沐浴过后,谢珩看着他喝了药,又叫人端上一碟子桂花糖给他清口。
荀礼眼睛一亮,药苦难耐,吃上一颗糖压一压那怪味正合他心意,荀礼眯起眼睛,待嘴中甜味渐浓,忽然想起什么,问谢珩道:“这糖是不是一个婆婆卖的。”
谢珩甚少吃甜食,不过这糖甜而不腻,是他少有的可以接受的。还是那天偶然看见荀礼买了,他才起了意,也买了些。
他同样捻起一颗,放入嘴中:“是。”
荀礼疑惑道:“奇怪了,后来我找了许久也没能再遇见那买糖的婆婆,怎么你总能买到?”
谢珩将他手里偷偷捏的另一颗拿出来,才道:“吃一颗就行了。那婆婆搬去了城西,你平日不常往那边走,自然遇不到。”
“嘴里还是苦,我再吃一颗吧。”荀礼又要伸胳膊出去,他正跟谢珩相反,从小就爱吃这些甜蜜的食物,平时还能克制,但只要眼前有,那就停不下来了。
谢珩二话不说,隔开他的手,直接让下人把碟子端走了。他之前在书院见过荀礼一晚上一碟的壮举,时常怀疑他的牙早已被虫子吃光了。今日一探……总算打消了顾虑。
“唉……”他铁面无情,荀礼只能苦着脸作罢。
谢珩看他半晌,忽然问道:“真的还苦?”
荀礼听他问了这句,还以为了可商量的余地,忙不迭地点头。
谁知谢珩猝不及防又压了下来,伸手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粒小小的圆珠被他舌尖裹着在他口中毫不客气地滚动一圈,最后又被他带了出去。谢珩一口咬碎那粒糖球,淡然道:“甜了吗?”
荀礼砰地一下倒头蒙被,摸着自己的嘴唇,只觉得脸颊上一片火烧火燎。
但让他无法否认的是,确实……很甜,嘴里的苦味真的消失不见了。
谢珩无声地笑了笑,将蜡烛熄掉,翻身上了床。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荀礼浑身紧绷起来,谢珩已经掀起被子,躺在了他的身边。他怀里像揣了几只兔子,不安生地怦怦直跳,在这浓黑的夜色中听得一清二楚。
与人同床共枕还是头一回,他背对着谢珩,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了。
谢珩也同样没有好到那里去,心上人就躺在身侧,他心潮沸腾,又不得不强行忍耐。即使心想要做些什么,却也不得不顾忌荀礼其实尚在病中。
更何况,男子之间的情事,他也从未经历过,更不敢贸然行动,只怕伤到荀礼。
两人都在黑暗中僵硬地躺着,只听谢珩忽然问道:“我原本觉得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便无需再问个究竟。可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没有放下。”
“什么事情?”荀礼一头雾水。
“那天你为何没有来?又为何.....”
“这……”知道他说的是六年前的事情,可那些事,荀礼已经不知该要怎么开口,更不觉得如今再对谢珩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只会徒增气恼而已。
总之爽约的人是他,不明不白断了交情的也是他。不论什么缘由,都是他错在先。至于其他的,已经不必争论了......
可他越是踌躇不答,谢珩越是笃定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语气加重:“不要瞒我。”
荀礼不愿说,只叹了口气,含糊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不比你们这些清流人家,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若再被人说我攀附权贵,在这京城的日子只会更加难熬……”
“你……”谢珩没料到他竟编了这么个理由糊弄自己,有些气闷,“你若不想说便罢了,大可不必如此说自己!”
他说罢,翻了个身不再理会荀礼。
“我……”荀礼摇了摇他的胳膊,惴惴不安道,“你又生气了?”
谢珩更是气急——何来“又”字,他自问从相识到现在,不曾对他摆过脸色,更不曾生过他的气,不知荀礼此言何意。
他又翻了过来,眼睛散发着灼人光亮,必须为自己讨回公道:“我何时与你生过气?”
“那天在瑞明家,你不是……”
荀礼这一提,谢珩也想起那天的事来。
他当时被灌的已有七八分醉,看见荀礼主动伸出手来,他心里高兴,一时间什么都忘了,竟伸长了胳膊去牵了荀礼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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