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礼还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呆呆地坐在房中。直到门又被打开,他以为是荀平回来了,便摇了摇头,背对着他道:“大哥,你不用再劝……”
一个带着熟悉温度的怀抱覆了上来,荀礼惊讶地转过头,双唇立刻被擢住,他才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谢珩。
谢珩将他用力地箍在怀中,一遍又一遍碾磨他的双唇,几乎要失了控。荀礼同样激动热烈地回应着他,舌尖舞动,与他缠绵在一起。
直到最后,谢珩惩罚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气息都有些不稳道:“或许是怪我没有和你说清楚,少敬,我是要与你共度一生的人,以后有任何事情,都不准瞒着我。告诉我,我会与你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好。”荀礼与他额头相抵,紧紧环住他,解释道:“还有……我大哥对你说的那些,都不是我说的。”
“我知道。”谢珩安抚着他,他早在荀平对他说出那番话时便起了疑心。他知道蕊丹是贴身伺候荀礼的,心软好说话,便费了些功夫找到蕊丹,从她口中得知了荀平不知为何将荀礼关起来了的消息。他立刻进宫要了御医过来,硬是闯进了荀家,“我只信你,除非有一天你亲口对我说……”
“我不会的!”荀礼急道,“我永远不会!”
谢珩凝视着他,郑重道:“我也是。”
荀平被谢珩带来的人缠住,费了些功夫才挣脱赶来,一进门就看见二人正抱在一起,他怒不可遏:“荀礼!你……你们……”
“吵什么!吵什么!谢大人来了?”
外面突然传来荀父的声音,三人皆是一惊,原来是荀父记着谢珩送他的好茶,一听他来看望荀礼,想着别失了礼数,赶紧跑了过来,荀母拉都拉不住,只能与他一起过来。
“伯父。”谢珩微笑着行礼。
“快去堂前坐坐。”荀父拉着他,定要留他喝茶。一屋子的人,除了荀父,大家看起来都神色各异。
“等等。”荀礼忽然出声阻止道。
荀平的心猛地一沉。荀父同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荀礼却是走了过去,对谢珩道:“怀瑾,你先出去等一会儿,好吗?”
“少敬……”谢珩自然也猜到了他要做什么,不无担忧地看着他。
“相信我。”荀礼意已决,捏了捏他的手。
等他出去了,荀礼扑通一声跪倒在荀父面前:“父亲,去江安前我曾说过等我回来了,有话要对您说。我……”
“是有这么回事。”荀父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悦,“可什么事能这么重要,要把客人赶出去?”
“父亲,我不能成亲!”
“你在胡说什么!”荀母紧张起来,不住地偷瞄一旁神色越来越凝重的荀父,“聘礼都差不多备齐了,我都已经与你父亲在商议递帖子的事情了。”
“我没有胡说。母亲,您也是女人,应该明白女子的难处。嫁人是姑娘家的头等大事,难道您真的忍心将人家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姑娘骗过来吗?”荀礼直视着他,目光中只有不可动摇的坚定。
“骗过来?”荀父越发听得云里雾里。
“荀礼!”荀平脸色铁青道,“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没有以后了,大哥。”荀礼惨笑一声,摇着头,“我想,想为他,也为自己搏一次……”
几人僵持不下,荀父不耐烦地一拍桌子:“都闭嘴!让他说!”
荀母和荀平神色骤然一僵,还想说什么却都被荀父制止了,只能退到一旁。
“父亲,”荀礼膝行两步,先是给荀父深深一叩首,才道,“我不能与吴家姑娘成亲。”
“为何?”
荀礼闭了闭眼睛,将心中的羞耻全部压下,才道:“因为我心中早已有思慕之人,我与他已经,已经行过夫妻之礼……”
荀家两父子俱是一惊,,荀平压根儿就没想到荀礼竟然……竟然已经与谢珩走到了这种地步……只有荀母,别开了脸,不愿再去看荀礼。
荀父更是不敢相信饱读圣贤诗书的荀礼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他捶胸顿足,恨恨道:“你……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你做出这种事情,怎么还有脸说你思慕人家?”他来回走了两步,才叹气道,“罢了罢了,你说吧,是哪家的女子?到底是你不对在先,只要是清白人家,我和你母亲也只能厚着老脸上门赔罪提亲去。”
“不是女子。”荀礼喉结颤动。
此话一出,整个厅中霎时变成一片死寂。荀父瞪着眼睛看他,似是不理解他口中所说的“不是女子”是何意思。
荀礼攥紧了拳头道:“父亲,我爱慕的,不是女子。他曾在我少年孤独无助之时伸出援手,曾在我数次身陷险境时不顾自身安危去救我,曾受尽六年的无故冷漠却依然待我如初,父亲,这样一个人,我如何能辜负他?”
“是谁!”荀父压低了声音怒吼道。
“是谢珩!我爱慕他,早在我年少读书之时……早在……他在书阁帮我解围之时……”荀礼脱口而出,承认爱慕谢珩对他来说竟成了如今最容易做到的事情。
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全部宣泄干净,荀礼发热的头脑也逐渐冷静下来,只见荀父嘴唇颤抖两下,忽地弯下腰,神色痛苦地捂着心口,摇摇晃晃地向后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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