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齐,声音从男人指缝里出来,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
她觉得身下硌得慌,停止扒开捂在嘴上的手,去摸硌着自己肚子的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一只血淋淋的玩具婴儿,咧着嘴冲她笑,狰狞恐怖。
再一摸,还有一只。
到底有多少!她唔唔着扯了一堆出来。
男人依旧没有声音,像个机器人一样用反复的顶撞动作折磨着她。
她的身体成了打磨机,永远重复着打磨烙铁的动作。
终于,她这块案板上的肉被切好,她尖叫着,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血,她大声质问他问什么杀自己。
随后听到男人终于有了声音,他哼了一声,冷漠不屑,似乎在告诉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身下无数只玩具瞬间活了起来,它们哇哇的哭喊着尖叫着,似乎在反抗陈年压疼了它们。
一颗汗珠顺着汗液的轨迹滑下来,从头顶滑到眼睛里,陈年倏地闭上眼,被汗液里的盐分刺激到,她伸手去揉,却尖叫了一声。
凉意袭来,她突然睁开了眼,困难的呼吸变得平缓,没有血没有满床恐怖的玩具,也没有迫害她的人。
她闭上眼平静了下,醒来那瞬间所有的感觉戛然而止,而这具身体还在发着麻。
她摸到身下黏糊糊的一片,一看流了满床的血,腿心处更是不忍直视。
生理期又到了。
竟然是个梦,这么真实的梦。
身上光溜溜的,睡衣不见了,凡陈也不见了。
正当她沉浸在噩梦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凡陈急匆匆的从卫生间出来了,举着两只手臂,满手的泡沫。
“姐姐?怎么了?”
陈年脸色发白,咬了咬嘴唇让自己看起来有点血色。
“没事,你……干什么呢?”
凡陈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衣服上有血……”怕第二天洗不掉所以半夜爬起来给她洗衣服。
陈年扯毛毯裹在身上,下床,把床单撤下来抱着往卫生间走。
盆里泡着她那件沾了血的睡衣,旁边摆满了各种洗液,看得出凡陈刚才被搞得手忙脚乱。
陈年把洗衣机放上水,把床单泡进去,还有那件用温水洗了一半的睡衣也一起扔进去。
“傻弟弟,要用凉水洗。”陈年把门口的他拉进来,冲干净他的手,“走吧,睡觉去。”
在床上凡陈问她是不是做了噩梦。
他是听见陈年的梦话才醒的,然后就发现她被子没盖好,拉被子的时候看到衣服红了。
“我是不是说什么了?”
“你说了好几句孩子,不要孩子之类的。”凡陈刚要再补充点什么,看到陈年松了一口气,于是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她还惊恐的叫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凡陈抱紧她,喃喃的说了句你是我的。
经期的陈年多少也出现了一些不同往日的情况。
睡觉的时候嫌凡陈的腿压着她,还说他的腿毛扎人。
趁凡陈睡着后偷偷爬起来用修眉刀给他刮腿毛,还没动刀呢凡陈就醒了,他一个挺身爬起来握着陈年的胳膊问她要谋杀吗。
毛没刮成,还被他困在怀里故意往她腿上蹭,让她也体验一把夏天穿天然毛裤的感觉。
除了有点变得有点焦躁以外,陈年不确定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性欲提高了,尤其是当凡陈洗完澡穿个短裤,鼓着一个大包出来,她就想流口水,上面想下面也想,食色性也,男女同理。
为了“报复”凡陈用腿毛折磨她的行为,陈年把自己生理期的不方便也怪罪在他身上,假意要帮他打飞机,结果手伸进去把他弄硬了就抽出来跑了,憋得凡陈一肚子火发不出来。
然而“善恶有报”,凡陈帮陈年带了个快递回来。
苗珠最近去外地出差了,送了陈年一份礼物,没说是什么。
两人一起坐在地上拆快递。
快递箱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粉色的方形扁盒子,看到颜色的时候陈年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打开后陈年的耳根子蹭地一下红了!
一盒子各种各样的女性玩具。
凡陈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猪来。
找到了开关,但是没电没能启动,凡陈饶有兴致的盘腿一坐,又捏起一只粉粉嫩嫩的魔法棒,问陈年这个怎么用。
陈年赶紧拿起盖子想把盒子盖上,快速回答:“我怎么知道!”
凡陈眼疾手快的拉过来抱着,一样一样的掏出来给陈年看:“这个尺寸你肯定接受不了,这个呢,这个怎么跟个改锥似的也太细了吧,上面这个小球是干嘛的?诶这个应该是装饰品吧这么怪异,噢不是啊,马力挺足。”
边说边躲着陈年的抢夺,他就爱看她这副又急又羞偏偏发不了火的受气样儿,手里摸着玩具眼睛却没少落到她脸上。
他伸长了胳膊,陈年就怎么都够不到,他故意一歪身子,她整个人就撞了进来,他抱住她,固定在怀里。
“谁给你买的。”终于问出来了。
陈年姿势别扭的趴着,瓮声瓮气地说:“朋友。”
“男的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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