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把蛛丝粘在了一根横梁上,然后凌空跳下。他离叠在那里的两个人只有三米远,但他却一步也不敢靠近。
“……格温?”
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回应他。
“迪克!格温!”彼得双手颤抖着试图抚摸自己的男孩与女孩。
迪克为什么会过来?迪克为什么会过来?!他会失去两个人吗?他会失去在人生里最亮的两束光吗?
“咳咳咳,”他听到了低沉而又充满痛苦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却把彼得的一半灵魂从地狱拉到了天堂,“你好像在叫魂啊。”
彼得跌跌撞撞的走过去,迪克从格温的身下慢慢的滑出来。
他好像有些滑稽,他那双灵活地将棍子耍的就像蛇一样的双臂此时像是被抽去了支撑的橡皮袋子在他的肩头挂着。
迪克呲牙咧嘴地蹬了蹬自己的双腿,像蠕虫一样挪出来:“我的上帝,或者拉奥,又或者宙斯,我觉得我的手废了。”
他转头看着跪坐在自己身旁的摘下头套的彼得,发现彼得浑身颤抖得就像得了热病,彼得的眼睛里面空洞无神,嘴唇泛着鲜血,那平时有一些可爱雀斑的脸颊此时白的就像纸一样。
“彼得,”迪克咬着牙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了格温的胸膛,然后用脚踹了踹还跪在一旁的蜘蛛,“你要不想这个姑娘真的到坟地里面继续睡的话,我劝你快一点。”
彼得刚开始好像还没听懂发生了什么,但很快他眼睛就亮得惊人,蜘蛛的听力比罗宾好很多,当他从巨大的悲伤出来的时候,他听到了塔底下的第3个虽然微弱但依旧存在着心跳。
迪克咬紧牙关试图阻止自己的哀嚎:“可能有骨折,我甚至怀疑她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但是万幸还活着……不要随便碰她!急救手册被你吃了吗!”
彼得现在手足无措的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
“马特在后面,你现在赶紧联络急救电话,不要轻易给她复位……我倒是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我现在手动不了,去找那边的钢筋看看能不能做简单的固定,把我的披风摘下来给她做保暖……彼得!快!”
在迪克的怒吼声中,蜘蛛侠的灵魂终于归位了,他像木偶一样完成了一切以后伸手抚摸着格温现在已经开始变凉的脸,尝试给她温暖。
“It\'sokay,it\'sokay,”迪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靠住了彼得,“她还好好的活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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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斯泰西在这一场灾难中活下来了,但是她在彼得的心中已经死了一遍,当彼得站在病房外看见静静的躺在床上失去生机的格温,仿佛自己的世界也与那间病房一样苍白。
格温站不起来了。
她才只有18岁,她温柔又漂亮,聪慧又活泼,她是学校里的校花,她是人群的中心,她即将得到帝国理工大学的入学通知,她的光芒四射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切都毁了。
……
彼得听到盲杖的声音。
他抬头,是马特手捧着鲜花走到他身边。
“很难过吗?”马特的声音轻轻的,“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废物?”
彼得没有说话。
“你觉得你能做到很多,蜘蛛侠是多么强大啊,他仿佛能托起整个世界,他是纽约的救星,是吗?但是你救不了她,你发现你并不是无所不能。”
“别说了,马特……别说了。”
律师那宽大的手掌按上了少年人削瘦的脊背:“你应该去看一看迪克,你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了。”
彼得那双充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瞪着马特——不过马特表示他什么都看不见。
律师先生仍然像他在法庭那样风度翩翩,慢条斯理:“你应该去看一看迪克。”
彼得仍然在看着陷落在一片白色中的格温。
马特的手更用力了:“彼得,去看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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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清醒地坐在病床上用嘴巴衔着勺子给自己喂双皮奶。
彼得进来的时候,他把勺子放到晚上才笑着向他打招呼:“嘿,你来啦?”
马特跟在彼得身后也进来,他将怀里的一束向日葵整理了一下放在床头的花瓶里:“老板说是很漂亮的金色,我有闻到它的葵花香,应该很漂亮,你喜欢吗?”
“这个颜色好棒的,”迪克感觉很惊喜,他向来与马特相处的时候很能把握如何与一个盲人谈颜色与美丽,既不过分小心,也充满体贴,“我都能想象你是怎么挑出来这么有活力的花的,我在这里都好像能闻到向日葵田的味道了。”
“迪克,”彼得的双唇颤抖着,他现在已经看到了在罗宾床头的那个病历记录,“这是真的吗?”
充满阳光笑容与向日葵的病房安静一下,迪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仍然笑得明亮:“什么?”
“你两只手的骨折——就算恢复到最好,你都不能……你再也不能在天空中飞了对吗!”
何止不能在天空中飞,病例上这种情况就算恢复的最好也不过是能写字而已。
“我觉得这不影响我考大学,”迪克扣了扣自己的脚趾,他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不变,“我跟马特说我想跟他一样成为法律系的优秀毕业生,这也不影响我成为和马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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