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宁,现年才二十岁,大理寺少卿,虽然官不大,四品,但已经是大名鼎鼎“官见愁”的大理寺实权三把手人物。且人也是世家子弟,平原侯嫡长孙,家里有爵位等着继承的。
而且长得也好,刀削斧凿的像是悉心雕刻出来的。
有脑子有家世了,他还有脸!
而贾珍呢?光长年龄,就没长其他了,性子依旧跟小时候一样。的的确确好像有些娇惯了。
不过……
蒋子宁貌似是个受、虐、狂?跟小时候那个傻乎乎的没啥区别?说来,平原侯曾是他大祖父手下小将,人哪怕战功封爵了,也挺感念宁府的,跟他大伯父贾代化也是好朋友,所以贾珍小时候也没少欺负蒋子宁,有时候贾珍他亲祖父都气得要脱鞋揍人了。蒋子宁还能傻乎乎重复平原侯的话语,“祖父说了,我是哥哥,要让珍儿弟弟的。”
瞧瞧,看贾珍噘嘴似不开心的模样,好哥哥蒋子宁还把手边剥好的核桃递过去。
贾赦:“…………”
贾珍瞥了眼果盘,哼了一声,“带我去大理寺玩,我才原谅你。”
“珍儿,大理寺是刑狱之地,虽有獬豸镇守,但你不是八字轻……”
“去或者不去,很简单的。”
“珍儿,这不简单,你边吃我边说,大理寺……”
贾赦托腮,他忽然感觉自己忒多余了些。可明明都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呀,他们岁数相差的也不大,站一起还是个等差数列呢,凭什么就因为辈分歧视排挤他出圈呢?
懒得看人纠缠去不去了,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家大侄子脑子怎么长的,这在家憋坏了,连大理寺都想着去参观旅游。找了个理由退了出来,贾赦背着手,溜达着去看抄赖家的果实。
赖家虽然没有二十几年后,那么家大业大,还带精致奢华的小花园。可现如今也有个四进院。此刻大理寺的捕快们正忙进忙出,一箱箱的东西搬到大堂,由文书登记造册。
扫了眼有些都摆在外头的金银摆件,宝石熠熠发光,有些哪怕老农也看得出不是个奴才能用的东西。
贾赦叹口气,而后笑着跟文书捕头闲聊,“原来赃物取回的手续是这样吗?不过这些东西,我哪怕拿回来也是触景生情,不妨便折了银两犒劳诸位。说来也怪不好意思的,你们衙门到了年底都忙碌些,又突发接到我这个案件,还得限期办理。诸位也哪怕是铁打的,也定累的,小小谢礼,还望不要拒绝了。”
“这……”
“我知道诸位规矩,尤其是大理寺刑部这些衙门,最是遵纪守法的了。到时候我去跟严大人说。像寺庙道观都能捐个金身,靠信众支持。大理寺又怎么不能全体接受馈赠了?”
“你们抽调人手,彻夜不眠的办案。我意思意思也是正常的,辛苦费你们也应得的。”贾赦不容置喙着,“要不然你们就是看不起我贾恩侯了。”
“侯爷岂敢,岂敢。”文书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句。
贾赦笑笑,眸光扫过似乎脚步都带着些雀跃的衙役们,眼底都带出了一分笑。他上辈子没进官场,这辈子其实也没多少勾心斗角的经验。但是他看过《铁齿铜牙纪晓岚》。和珅能够成为权臣,也是有道理的。
喂饱了小官小吏,才能替他卖命。
又继续寒暄了几句,贾赦接过已经登记好的账册一翻,忽然面色一青。
文书敏感发觉贾赦神色不对,偷偷翻看了眼副本,瞧着上面顺天府户房大红印鉴下的时间—元宁三十九年一月,不由得眼皮一跳。
这……这时间约莫是贾家荣宁两位先辈出殡的日子。
“料想是我父亲还有伯父他们在天有灵啊!”贾赦手紧紧捏着账册,唇角带着分微笑,但眼眸却是冰冷肃杀,“让我清理门户。”
虽然贾赦看起来很理智,也没有愤怒咆哮,可在场的众人都感觉屋内的温度像是从炎炎夏日到寒冬腊月,让人冷得连四肢都有些发颤起来。眼前这个贾赦着实太恐怖了,哪怕青天白日,也有种莫名的阴冷。
“侯……侯爷……”捕头战战兢兢开口,“您……您这话没错。现在已经都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些刁奴罪案滔天,到时候以儆效尤,料想两位将军在天有灵,也会安息了。”
其实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大理寺从业人员,他发誓,贪污这种事,其实还是常见的手段,贾家仆从的手段还算不上最狠厉的。毕竟还不是“假老爷”—改成主家的姓,杀了主家老少,自己接手了主家的资源,摇身一变成主子。
本朝有发生过,便是历史上也有,大名鼎鼎的孔末乱孔。乱的还是衍圣公的孔,曲阜孔家后裔,都被杀害,原本一个区区洒扫户孔末以孔子嫡裔自居,主孔子祀。
但不管如何,事情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按理说,他这个捕头应该很淡然,甚至有些麻木了,世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说白了律法白纸黑字都写了。
可偏偏……
捕头视线扫到贾赦身上,瞧着人望过来的眼眸,那黑漆漆的透亮,似乎瞳孔还带着猩红血丝,因是被刁奴气恨了的模样,不自禁就感觉自己很生气,似乎能感同身受贾赦的无奈与一丝的绝望,不由得开口:“侯爷您放心,不出十日,我们一定就把这些奴才所有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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