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戈多你女儿也拿到了经纪人执照，现在她接了你的班，成了我的经纪人……我说句公道话，她干的其实挺不错的，比我想象的好……除了不怎么喜欢笑，比较沉默之外。你的死对她的大家挺大的……”
    ……
    看荣光的嘴唇蠕动，却听不到他的声音，黛玻菈突然很好奇，想知道荣光究竟给自己的爸爸说了什么。
    等荣光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她才走了过去，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荣光扭头看了黛玻菈一眼，然后答道：“把我在德国的情况给戈多讲了一遍，戈多听得可认真了。我还给他说，明年我还要来看他。”
    “每年都要来吗？”黛玻菈问。
    “是的，每年都要来。”荣光看着戈多的墓碑说。
    ……
    就算是度假，没有商业活动，荣光的日程安排依然很满。
    上午去扫墓，下午他又带着黛玻菈去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黛玻菈对他们下午的安排很意外。
    “你知道孙哥有一个爷爷吧？”荣光问她。
    黛玻菈点头：“是啊，听他说起过。”
    “嗯，他爷爷就在这里。”荣光指了指精神病院的大门。
    他来看望老神仙了。
    当黛玻菈看到老神仙的时候，还挺惊讶的，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个精神矍铄的老头子都不像是个精神有问题的人。
    看到荣光，老神仙露出了笑容。
    “我来看你了，老神仙！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因为我已经不在巴西踢球了……”
    荣光看到老神仙过来，就上前掺住他。
    随后他搀着老神仙，在医院的花园中一边漫步，一边给他讲自己在德国踢球的经历，当然了孙奉阳的事情，荣光也没少给老神仙讲。
    黛玻菈就一直跟在两个人的后面，看着他们。
    她越发觉得荣光很不简单，他身上有很多自己并不了解的东西。比如他怎么就可以和一个精神病患者交流的这么愉快，一点沟通障碍都没有呢？
    而且听他的话，以前在圣保罗踢球的时候，这个“老神仙”还很是帮了他的忙。
    一个职业球员，让一个精神病人帮忙？
    黛玻菈完全不能够想象那是什么样的一幅画面……
    ……
    在听到荣光说他对拜仁慕尼黑上演帽子戏法时，用了一个非常规的过人动作之后，老神仙停了下来，然后他蹲下来开始揉捏荣光的膝盖。
    荣光和黛玻菈都好奇地看着他。
    做完之后，老神仙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对荣光说：“那个龅牙说的是对的。这个动作你要少做，否则可能会受很严重的伤。”
    必须说，罗纳尔迪尼奥给荣光说的时候，荣光心中还半信半疑，不是太当回事儿。但是老神仙说什么，荣光连反驳的想法都没有，他连忙摇头：“我已经不打算练这个了……”
    老神仙这才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找我孙子。我孙子解决不了的……来找我。”
    说完，他也不再和荣光说话，转身背着手就这么走向了医院大楼。
    荣光也没上去搀扶他，而是站在原地没动。
    黛玻菈这才凑上去问道：“他真是精神有问题的人？”
    荣光摇头：“当然不是！”
    “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荣光想了想，然后挠头道：“只是……大家都不理解他吧？”
    ……
    见过好朋友卢卡斯，去给戈多扫了墓，还见到了老神仙。
    荣光的巴西之旅圆满结束，第二天一早，他们就乘坐飞机飞向了美国。先到休斯顿，然后再转机飞往波特兰。
    在那里，耐克公司在等着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签约耐克
    和耐克的具体合同条款，黛玻菈已经和耐克公司谈妥。合同细节黛玻菈也在飞往休斯顿的飞机上拿给荣光看，怕荣光不理解，她还逐条逐条解释给荣光听。
    但荣光对这些复杂的法律条文显得很头痛。
    法律文件都是用英文写的，荣光的英文水平不高，因为他并没有专门学过，所以都是黛玻菈翻译成葡萄牙语解释给荣光听。
    但就算是这样，荣光也常常听得是一头雾水，觉得黛玻菈说的每一个单词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组合起来他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法律文本要求的用词更精准更严格，但也难免拖沓冗长，并不符合一般人说话的习惯和语法。
    荣光学的葡萄牙语主要是日常对话和用于，法律词汇他了解的并不多，所以理解起来很吃力。
    到最后他不耐烦了。
    “这个你帮我把关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一定要每条都解释给我？我哪知道合不合理，对不对？最后不还是问你？你总结一下把有问题的给我说，没问题的就算了，不就行了吗？”
    他被这些合同条款折腾的特别疲惫，比十天踢十场比赛都还疲惫。
    “你总是要了解这些东西的，我不可能给你做一辈子的经纪人。为了不让你被别人骗，你必须了解。”黛玻菈说道。
    荣光这才想起来黛玻菈曾经给他说过，等她赚够一百万美元，还了孙奉阳的债之后，就会辞去这份工作。
    他突然有些惶恐——身边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了，自己要怎么办？找谁来做自己的经纪人？自己的钱要是被那些人骗走了……我可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