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忽视了身体接触,他或许只需要多抱抱那个10岁的叛逆小女孩儿。
“我想这个五维工具应该能够建造任意我愿意建造的空间,”海伦娜没有等待提摩西的回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但我发现我做不到——不管我如何尝试,都只能造出蝙蝠洞。”
她静止许久的背影终于有了轻微的动作,却只是微微转头环视周围的环境,“只有在这里,当我在训练的时候,我能看到他眼里的欣赏……虽然他从来没有夸过我。”
“但其实我也能看出他在警惕我,在发愁……贝恩把我训练得太好了,他难以控制我,有时候,我和达米安练习的时候,我能看出如果达米安把我击倒,他会有松一口气的模样……”
“他是在担心你。”提摩西沙哑着嗓音说。
“类似的话你们也对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在这个空间里,看了所有过去与未来,你们只会拿这句话来敷衍我。”
是的,在海伦娜的成长上,不止布鲁斯有过错。
模糊中,15岁状态的提摩西回忆着“未来”,海伦娜10岁的时候,提摩西自己已经26了,沉迷在所谓的韦恩集团总裁事务和自立门户后的红罗宾身份上。
维护了哥谭的治安,却忘记维护一个妹妹的童年。
哪怕最懂得和小辈相处的迪克,也在布鲁德海文扎根,和星火建立了家庭。
提摩西不怪他没有精力。
布鲁斯自己那时已经40多岁了,也在经年的战斗磨砺中变得更加沉默和固执——这大概是中年人的通病吧。
达米安?他懂什么……
海伦娜出现的时候他23岁,正式接替父亲成为哥谭夜晚的黑暗骑士,正是他生理和心理上的巅峰年纪,也是正意气风发,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
一个10岁的小女孩儿,同父异母的妹妹,超过了一个经济学博士和军事理论家的理解范围。
大家都在自己的一隅世界里操劳、获取成就感和责任心的满足,没有人为一个孤独的小女孩儿剩下多余的精力。
甚至默认一个女孩儿会比“恶魔之子”达米安本人好养,女孩子被“默认”为“乖巧”,是性别概念上的刻板印象。
然而有些过错无法弥补。
此刻同样以15岁状态来感知的提摩西,突然更真切地理解了海伦娜——而这是他当年所缺乏的。
他也只是把海伦娜的问题当做简单的“青春期”,好像一个概念就囊括了所有复杂、忽视和不理解。
像提摩西自己的15岁,父亲、罗宾身份、哥谭、史蒂芬妮……要把他撕裂了。他也想为了找寻“自我”,放弃罗宾身份。
也有长辈
而他烦透了这个称呼。
扪心自问,15岁的提摩西自己,也渴望布鲁斯的赞许和认同——这种渴望不会比海伦娜和达米安少。
(或许这就是海伦娜把他也“同步”为15岁的目的?)
这些在大人看来不值一提的夸奖、认同和接纳,看似都是小事。
长辈们也会以这样的逻辑来安慰我们,说这没关系,有什么大不了?
“不要这么敏感。”他们会这么说。
好像“敏感”是我们所犯的另一桩错误。
但是否敏感我们并不能控制。
少年人铺天盖地的思想和感触也让我们自己不堪重负。
——当我们成年、足够强大后再回头,也会把这些少年心事当做小事。
然而对于十几岁的我们,这些赞许和认同,一个点头,一个拥抱,一个微笑,它们就是全世界。
父母会因为一个宝宝的PP有一点点红,就翻遍育儿书籍,查询网络,去搞懂护理的每一个细节。
却不去查询一个少女为何心事重重。
一句简单的语言关怀为何会显得更难?
15岁的提摩西,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安慰海伦娜——至少不能以那些他曾经使用的、并不真切的话语。
“我嫉妒我自己。”她轻声说,“我嫉妒那个宝宝。”
不同的命运下,不同时间线上的同一个人,他们究竟应不应该算作“两个人”?
提摩西也困惑了。
现在的他,和“外面”那个无知无觉的提摩西·德雷克·韦恩,是一个人吗?
如果杰森在,他会说这他妈是个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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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件提摩西不知道的事,是五维空间和线性时间线的比例问题。
当然这一点托尼和奇异博士也不知道……
对提摩西来说,和海伦娜“聊天”的时间似乎只有半个小时不到。然而虫洞外面,在斯塔克大厦加密训练室内,托尼脚边的咖啡纸杯用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他轻轻踢了一脚最近的纸杯,看着它滚到其他纸杯旁边。
“已经过去24个小时了……”
奇异博士的披风都看起来要昏昏欲睡了,但史蒂芬的精神依旧看上去不错,他盯着虫洞,点点头,“我知道。”
“蝙蝠小子失败了?”
“这个话题我们3小时前刚刚讨论过……”史蒂芬无奈,“我不知道……”
托尼想翻白眼,但他太累了,24小时没有睡觉,眼睛已经丧失了翻白眼的功能。
他倏地站起,装甲面罩落下,“不管了,我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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