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纳闷,很头疼,小伙子你不挺喜欢这事的吗?
咱们只是想搭个顺风车,跟着你一起红火一把,怎么就这么难呢?
有话好好说呀,你不要动不动就掐电话呀!
现在该怎么办呢?
和他谈理想?
那小伙子分明就是没兴趣,别人飞镖都玩到那水平了,世界冠军也不在话下,还谈个屁的理想。
和他谈钱?
靳诗月的男朋友显然也不差钱,别人就这一下午就赚几十万,还是别去自取其辱了。
美人计?
镖协里是有几个刚毕业的小女孩挺漂亮的!
好吧,别人的女朋友靳诗月还是那座绕不开去的大山,有几个人美得过靳诗月?
那该怎么做才能说动他呢?
怎么越想就越是觉着绝望呢?
就在这个时候,燕京那边的远程会议室门给人推开了。
一名身穿紫衣的女孩儿快步走了进来,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而是干脆利落的坐在了会议室正中央的首席上。
她板着脸环视一圈,眉头微微皱起,房间里沉闷低落的气氛为之一颤,变得更低落了。
梁发才眯缝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视频里首席座位的方向,想看清楚坐在上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人,但很快他就无奈的摇摇头,看不清,只瞧得见一个黑影子,也不知道会议室里的灯是不是故意被遮挡了还是给拆了,别的地方都照得明明亮亮,唯独长桌的首席位置看过去黑黢黢一团。
还是没看清楚新会长是个什么模样啊,梁发才心痒难耐,痛苦极了。
上周,镖协老会长突然升迁,底下几个副会长纷纷摩拳擦掌想要更进一步,正当几人上蹿下跳得最厉害的当儿,突然,冷不丁空降下来一个全新的镖协会长。
当时这些老先生心里那个气愤,那个窝火,那个不爽。
咱们虽然隶属总局和民政部,但你们不能说空降,就空降。
你至少得和我们通个气,让我们知道来的人是谁,以前在哪儿,是做什么的。
虽然咱们也知道镖协会长这职务通常在总局里也挂着什么主任的位置,属于体制内很重要的岗位。
咱们也只是稍微试试而已,刷刷存在感嘛,不是真想翻身做主人,但你们这空降得真太突然,太猛烈了吧?
甚至,我们有理由认为,看似升迁,实则换岗位养老的前会长就是给这新会长弄走的!
我们是民间协会!
我们要独立自主!
你们倒是稍微尊重一下我们这些老前辈的意见,哪怕只是假惺惺的咨询一下我们同意与否也行,我们也不是真敢和总局对着干嘛。
于是几位副会长就想了个法子,在新会长前来就职讲话之前,吩咐人把镖协的会议室大门给牢牢锁住,故意把人晾外面一阵子。
好歹也得让这个莫名其妙空降的人稍微吃点瘪,事后就东拉西扯说门锁坏没注意蒙混过去就行了。
我们心里有不满,让你知道就行了。
他们当时也没真打算把门关多久,几分钟而已。
然后新会长来了,推了两下门,没推开。
几个老副会长看得掩嘴偷笑,觉着下马威还算够意思。
再然后,一只白皙纤细的手,刺啦一声,从实木做的会议室大门径直刺了出来,弯着手臂从外面把门锁给打开了。
非常实在的白桦木门板,是被这手像切豆腐一样切开的!
新会长只用两秒钟就宣誓了主权,让换届之时暗流涌动的镖协瞬间稳定了下来。
然后她简单说了几句,在最短的时间内定下年度计划,让“全民飞镖”这个当初成立镖协的口号,不再是空中楼阁,不再是空话,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在全国范围内,以最快的速度把飞镖这项运动推广起来!
几个老前辈副会长在此之前绝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好说话,但他们的态度转变也是剧烈而又迅猛的。
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都是要做大事的俊杰,我们当然要紧跟总局的步伐,坚决有力的贯彻总局的指导意见,为了祖国的体育事业而奉献出最后一道光,最后一缕热!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
那个倒霉催的新会长的就职讲话是这样的,“我是辛沁,辛劳的辛,沁园春的沁,你们的新会长。我简单说两句,镖协已经成立十二年了,你们现在给我到燕京的小学里去,随便找一个班,问问那些小学生里面有几个爱玩飞镖的?这十二年,你们都做了什么?”
“华夏飞镖联赛冠军的总奖金是十万块?十万块能做什么?全民飞镖?全在哪儿?民在哪儿?一年后,我自己去做问卷调查,我在燕京市里问一千个小学生,里面找不到十个会飞镖的,整个镖协,换人!赛事承办方,换人!全换!”
然后她就走了。
没错,直接就走了,没影儿了。
跟出去的副会长问外面的工作人员,他们却没一个人见着有谁进出过,像是闹了鬼。
会议室里一众镖协高层真是满头包,刚才她进来讲话的时候,大家伙都压根没敢抬头好吗?
我们连你长啥样都没看清楚,你就走了啊!
一群人面面相觑,但紧接而至的总局红头文件却让他们更是看得一头冷汗,还真是这辛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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