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的把人搂到怀里,韩暮蹭了蹭乐斐的脑袋,轻声细语的道:“我了解你的苦心,但别人未必领情,其实大哥说得没错,各自安好是最佳的相处模式,也许,你和乐阳真得是相克的命格,一见面就有血光之灾。”
“不不不……”
“乐斐,就算为了我吧,别再关注他了。”
“不行,爸爸妈妈……”
打断未婚妻的话,韩暮疲倦极了,也有点不理解他的执着:“大家全劝你放手,而且乐阳一毕业就拿着证件离开首都了,什么意图还用我讲吗?乐斐,你多久没出作品了?放着好日子不过你是不是傻?再说了,你瞧瞧艾尔的惨状,未婚妻没了,又被家族抛弃,只能窝在外教班当补课老师。要是哪天你真惹到双方的家长,被驱逐的不是你就是我,何苦呢?”
想起艾尔,乐斐的眼泪又泛滥了。
一个月前,乐斐崴到了脚,艾尔想送人去医院时未婚妻也倒在地上,她一动不动,似乎陷入了昏迷。
艾尔很果断,让保镖送未婚妻去医院,自己护送乐斐回家。
结果,那个女孩误会了,闹着要退婚,争执中,她一把推开乐斐,艾尔一怒之下便和她断了关系!
于是法柏家族为平息橙色家族的怒气,将艾尔除名了。
乐斐瑟瑟发抖,父母这么爱他,韩伯父和伯母也很慈祥,不可能做出放弃孩子的事!
一直观察未婚妻反应的韩暮失望了,张张嘴,到底没把大哥的秘密说出口。
两人分开后,韩暮直接回了公司,刚推开门,就看见小叔从谭祥腿上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可能是太累了,看错了。
“抱歉,出去办了点事。”
“办事办到乐阳家去了,真能耐,”身为长辈的韩凌风言辞犀利,一点面子也没给小侄子留,双手抱胸的道:“你脑子进水啦?乐斐不清醒你也跟着闹。”
“他是你侄媳妇。”
“是吗?你觉得大墨反对的话,他有几分把握迈进韩氏的大门?上头对他已经很不满了,如今连董事会也有怨言了。”
“董事会?”
糟糕,他忘记一月一次的大会了!
不可能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会想不起来?
见韩暮一脸懵逼,陷入石化状态的可怜样,韩凌风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给老子记住,现在总裁是你!是你!是你!不要再指望韩墨。”
“小叔你什么意思?”
“大哥全告诉我了,”韩凌风的心脏很痛,从小喜欢的大侄子居然不是亲的,他的生父站得太高,在世界影响力非常大,韩氏只能干瞪眼,全凭韩墨自己做主。而最气人的是生父把分公司开在旁边,一直默默的观望。
长长的嘘口气:“大哥说,把大墨推走的人是你。”
留下一句残酷的话,韩凌风勾勾手指,把乐呵呵看戏的谭祥带走了。
天色渐渐黑了,静坐两个小时的韩暮终于动弹了,他拿起手机,打给最爱的乐斐。
“暮哥,你要来我家吗?”
“嗓子哑了?”
乐斐凄惨一笑:“没事儿。”
“因为你总找乐阳,影响到两家的合作关系,我爸说,你若不改……”听着哽咽声韩暮心如刀割,什么试探,什么谁更重要,都通通见鬼去吧:“宝贝别难过,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要不,咱们分手吧,乐家养育我二十多年,我不能为了自己放着他们不管。”
“我错了!”
来找韩暮吃饭的韩凌风关上门,没想到会听到这些,乐斐挺厉害,三言两语就把小侄子拢住了。这样下去不行,得找大哥谈谈。
韩纵礼听了一耳朵闲话,觉得有点痒,当着弟弟的面躺在老婆腿上:“亲爱的,多久没掏耳朵了?”
“一个月吧?”
“快弄弄,受不了了。”
“你呀,还像个孩子!”
忽然被喂狗粮的韩凌风沉默了,不是在说韩暮吗?怎么变成耳屎了?算了,人家爹妈不着急,他这个叔叔跳个屁脚?还不如找谭祥喝酒呢。
人走了,两位表情惬意的人才松开彼此。
“老公,小暮没有经商的才能,大墨又回归本家了,不如,不如让小风管吧?”
“小风也不成,要是他娶谭祥的话倒是可行。”
“他们俩私底下不是处得挺好吗?而且小风和大墨、乐氏、其他几家相处的不错,是最适合的人选。”
“老婆,真要放弃小暮?”
“嗯,总比得罪人好,他也不快乐,”古斓是个非常开明的人,见老公没反对,她接着往下说:“我会抓紧时间给他们办出国手续。”
“好,”韩纵礼笑得温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乐斐太能折腾了,他为儿子,可以不动他的身体,但脑子,就别指望好好的了。别怪大伯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
卧室里亮着小夜灯,韩墨坐在床边,伸手拍了拍乐阳的后背。
轻轻的坐起来,乐阳有点心虚,不敢看男人英俊的脸:“处理好了?要不要搬家?”
“刚才我和爸通过电话了,他让韩暮和乐斐出国居住,不会再打扰你了,”韩墨一顿,淡淡的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真的?”
“真的,别再害怕了,”韩墨贴上乐阳的额头,心酸的道:“多信我一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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