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书一瘸一拐地走去找温雪儿时,见她正静静地趴着,以为她睡过去了,沈清书便缓缓放开了脚步。
“你来啦。”温雪儿声音轻柔。
见她没有回头,沈清书便问:“你怎知道是我?”
温雪儿轻声笑道:“你瘸脚时是如何走路的,我上次听过了。”
“林月刚才来过了,这事算是一个误会。”
温雪儿徐徐转身坐起来:“虽是囚着,的确也不曾虐待过我。”
“你若是心里不舒服,我也可以让她当面给你道歉。”
温雪儿看着她,突然笑笑:“我只见过有人耍酒疯,没想到还有人吃了毒蘑菇也像喝醉了似的。”
沈清书不好意思地摸摸耳朵:“我都忘了发生过什么了。”
只记得自己好像抱住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温雪儿眉眼间的笑意渐浓。
“没想到那蘑菇不仅长得丑,心地也丑,”沈清书堪堪坐下,把小腿架到温雪儿的床榻上,“伤的又是左腿,你帮我揉揉。”
温雪儿假意敛笑:“你这次莫不是又在蒙我吧?”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虽说有浅湖托着,但不受点伤也说过不去啊。”
温雪儿禁不住又被她逗笑:“仔细想想,还真有点道理。”
她素手纤纤,正要抚上沈清书受伤之处时,被沈清书蓦地拦住:“你腰还痛吗?不如我帮你揉揉?”
“你揉过了。”温雪儿脸色绯红。
“啊?”
温雪儿话锋一转:“你这几日不可沾荤腥,更不能喝酒,知道吗?”
“保证不喝。”
“昭安郡主一来找你,你就受不住了。”
沈清书眨眨眼睛:“我不理她就是。”
温雪儿似是体力不支,只揉了一会便软软地趴下:“我饿。”
沈清书向来最受不住她娇软的模样,连腿伤也顾不上了:“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小厨房在做桂花凉糕,我去给你拿来。”
“你的脚——”
“刚才如何走过来的,现在也如何走过去就是。”
沈清书出到门外的时候,眼神蓦地定住了。
这尚书府怎么谁都容易进来?
昭安郡主倚在一旁,冷眼看她:“你凭什么说不理我?”
“嘘。”沈清书竖起手指,随后示意郡主走远些。
“郡主,哪次见面你不拉着我喝酒的?”
“那是赏你脸。”
“是是是,可我福薄,受不起。”
“你已经让我站了很久了。”
沈清书怎么也没想到会有和郡主就着一盏茶半碟糕点围桌而坐的时候。
还有半碟被她藏起来留给温雪儿了。
“你够厉害啊,继夜闯端王府之后,如今又来一个胁迫丞相千金。若不是丞相府理亏在先,怕沈家也兜不住你。”
沈清书笑笑:“我耳朵不好,只听到前半句,当郡主在夸我了。”
昭安郡主轻拈起一块桂花糕:“这温雪儿到底什么魔力,让你这样鞍前马后的。”
“郡主你这话说得不太好听,”沈清书告诫自己沉静下来,“她是我表妹,沈家义女,我自然要护着她。”
“我当初让你配合我帮她当上地位尊崇的晋王妃,你不乐意,看看如今还得处处自己挡着,累不累呀?”
“郡主,喝茶,”沈清书轻轻把茶杯推过去,“秦洛洛还没当上晋王妃呢,明枪暗箭就来了,要真把温雪儿推上那个位置,不会比现在安全。”
“你——”昭安郡主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说到这事我就来气,我知道丞相府林月要许配给晋王之后,高兴得恨不得在郡主府大摆筵席,你倒好,给我搅黄了。”
“我只负责救回温雪儿,至于婚约是晋王自己搅黄的。”
昭安郡主瞪她:“若不是沈清越还在,我定让陛下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郡主,晋王天资聪颖,根本无需靠联姻才能登上储君之位,你何必这么紧张呢?”沈清书把他是男主这件事换了一个说法讲出来。
昭安郡主眸色一沉:“你好大胆啊,都敢议论定储的事了。”
沈清书的目光没有退缩:“郡主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呵,”昭安郡主嗤笑一声,“你倒是会迎合我。”
我那是迎合你吗,我这是迎合作者。沈清书心中暗道。
昭安郡主目光微微一移,定晴在沈清书挂在床头的兔子灯上。
“你还留着?”
沈清书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嘴角微微弯了弯:“挂着好看,干脆留下了。”
昭安郡主不屑地说了一句:“不过小玩意。”
“可我喜欢啊。”
昭安郡主白了她一眼,随手扔出一个小瓷瓶:“太医院的宝贝,据说治跌伤很管用,最适合你们这种断了腿的。”
沈清书眼神一亮,打开小瓷瓶闻了闻:“谢郡主好意,我笑纳了。不过你可还有治腰伤的吗?”
“没有,你别得寸进尺。”
昭安郡主顿了一下,迟疑地看向沈清书:“不会吧,你腰不行。”
感激归感激,沈清书突然就不是很想继续理她了。
又硬扯了一会后,沈清书突然正色道:“郡主,我真的会算卦。我已经算出了晋王和秦洛洛会是天生一对,你要不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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