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被折磨疯了。
“你家在哪。”他问。
她的脸越来越红,眼神灌了酒水,扑所迷离,她似娇嗔地道:“在你心里。”
景宴:“。”
跟酒疯子说话只能是徒劳无功。
他只能把人往自己家里抱。但如果知道伺候一个酒疯子这么难的话,他决定不会这么想不开。刚把施想想放在床上,回头去洗水间洗了把脸,拿了湿毛巾,一回来,就看到有生难忘的一幕。施想想在他的床上蹦着,跳着,喊着,张牙舞爪。
“我明明唱得最好,凭什么最低分!!”
“该死的,差点被淘汰了……”
“那个评委一定是宋嘉离的粉,每次都针对我……”
“老子就是最棒的,谁敢给老子打低分……”
景宴:“。”
施想想跳着跳着一脚踩到他的枕头,身子就歪了下去,景宴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差点摔个狗吃屎的施想想。施想想一看人肉靠垫又来了,便软绵绵地挨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确认这人不会再疯了,这才开始笨拙地给她擦脸。
她忽然拉住他的手,仰头凑近他。他感觉到她的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颈部,像是小小的火苗,一点点地吞噬,燃烧。
“施想想。”他在警告。
“还是……我真的跳得不好吗?……”
“是不是我真的不行……”
“也许,第一根本不属于我……”
她轻轻地流泪,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滑落,滴在他的肌肤上。
其实这样的话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共鸣。他成功得太容易,从未碰过一颗钉子,风雨皆在他的手掌之中。
可当她哭着说出来的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的心有些细微的疼痛,好像有一根细长的针滚烫地穿过,烙下炙热的疤痕。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小女孩,睁着那双大眼睛问他:“你为什么哭呢?”
当他真的流泪的时候,那个小女孩便学着大人的样子,大着胆子,一遍又一遍地摸着他的头发,温柔地说:“不要哭。”
他苦涩地勾了一下唇角,学着那个小女孩的样子,把手温柔地放在她的长发上,轻声喃喃:“不是。”
“不要哭。”
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景宴伸手在被窝里找了一圈,这才接通。那边传来班书的声音。他说:“阿景,你在哪呀?一会儿的杂志拍摄别忘了。”
景宴还有些困,他随便扯了句:“在公司。”说着就挂掉了。这时,怀里的人动了动,他猛的清醒了。
掀开被子,发觉施想想也醒了过来,她小脸微红,正痴痴地看着他,那双手也还牢牢地环着他的腰,整个人像个袋鼠一样挂着。他耳根子一热,连忙把她的手挣开,转过脸去,试图解释:“昨晚你喝醉了……我……”
“没关系。”
景宴:“???”他还没说完,什么叫没关系?
施想想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嘴唇,心跳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满心只有羞涩与激动。其实她早就醒了,醒来时发觉自己在一个人的怀里,吓得大惊失色,没忍住叫了一声,一个拳头差点就砸在景宴如花似玉的脸上。
好在认出了是景宴。
于是,心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在转弯。
她乖乖地重新挂在他身上,一边偷笑一边回想昨晚的事情。以及就像是碎片一样,但大约记得的是,景宴是出现了的。就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她迷迷糊糊地拉住他,再也没舍得放手。
“别误会。”景宴努力组织措辞。可施想想却没个正经样子,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垂下脸,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发生了……也没办法,不过,你是要负责的,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什么也没发生。”景宴道。
嗯?施想想眨眨眼,然后困惑地看了看自己,衣衫虽有凌乱,但完整却无,而他的衬衣除了被她抱得有些褶皱,也并无其他。难道……是她想多了?
“就……什么也没有发生吗?”施想想嘴角抽搐。
景宴见她一脸失落的模样,不由得挑了挑眉,勾唇反问:“你想发生什么吗?”
她凝结了。想想刚才自己自恋的样子,再一想,自己这么美貌,这样的花好月圆,还醉了酒,这么美好的气氛,居然什么也没有发生吗?自己居然没有抓住机会扑倒景宴吗?而景宴居然对她的美色无动于衷吗?
“可是……我们都同床共枕了啊……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施想想一个解冻,就飙出了这么一句。
景宴挑眉,衣服有待考究的模样,反问:“我怎么不是男人了?”
“砰”,文件落地的声音。
正在激烈对抗的两人闻声望去,只见门缝之间站着一个呆若木鸡的班书,显然他已经被这可怕的对话吓得魂飞魄散。说好的在公司呢?现实竟如此残酷吗?班书擦了擦汗。为了方便他进出,景宴给了他别墅的钥匙,今天是回来取文件,结果听到三楼有声音,还以为是进了小偷,结果捉/奸在床……
景宴:“……”
施想想:“……”
餐桌上热乎乎的早餐冒着热气,三人各怀鬼胎的坐着。施想想吸了口豆浆,看了看班书,还是决定解释一下,她说:“那个……班书,你别误会……事情是这样子的,我昨晚喝醉了,所以景宴他把我带回他家,我们只是睡在一起,但是什么也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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