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鲲貌似憨憨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喝酒,眼睛中闪过一抹寒冷。
继而向徐远清道:“我跟徐镇涛伯父聊过天,提到过你,他对你在苏州的表现很高兴。”徐镇涛是徐远请的叔叔,就在北京军区的万岁军38军中任职,跟燕清舞的父亲燕天楠是朋友,北京军区的势力分布很复杂,并没有形成单个势力独大的局面。
徐远清轻轻点点头,把酒递给叶无道,不同于杨家,杨家在军界的影响多半是由于杨望真一辈子累计的功勋和威望,而徐家除了成都军区有基础,在南京军区和北京军区都有真正的嫡系,其中徐镇涛也就是徐远清的叔叔就在北京军区发展,所以徐远清要几辆挂北京军区车牌的军车并不难。
“李少在促进上海跟苏北的经济合作中可是起了功不可没的作用,虽然其中有点波折。”
李镇平在中间跟苏北的几个大少有过摩擦,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始终居于上海政局幕后的家伙踩人会那么狠,他笑面虎外号就是那个时候传开,李镇平收敛神色,恢复那种只有政场上才有的心态这个女人不简单。
三个成都军区的大少同时望向叶无道,即使徐远清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是风华冠京城的燕家女儿,他们终究不是地道北京圈子的人物,不过谁都可以猜测出能够对他们进行评价的燕清舞有着极其不简单的背景。
“燕清舞,我的女人。”叶无道故意钓这三个家伙的胃口,拉着燕清舞坐下。
燕清舞脸颊淡然绯红,这个家伙,也太无耻了。
第八百一十九章 一惊一叹复一惧
“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白阳炫这位被帝师柳云修视作“北方第一俊彦”的太子缓缓而行,语气淡漠,跟赫连兰陵这群死党拉开一段距离的白阳炫身边只有南宫风华,这对男女气质容貌都是那种让同性疯狂嫉妒让异性死心塌地追求的类型,走在路上想要没有回头率都是难事。
“我在呆你背后已经十年,整整十年。”南宫风华凄婉道,笑容惨淡。
女人把生命献给男人很可贵,但更可贵的是献出最绚烂的青春年华,尤其是一个最怕红颜白发的大美人。南宫风华双手交织在一起,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牵绊,尤其是情感,纤细手指下意识抚摸着那串当年他送给她的琉理念珠,这也许是她现在唯一的温暖。
“你如果不愿意等,你可以放弃,一开始我就告诉你这个选择将一直有效,而且我说过,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白阳炫对待感情似乎不仅有叶无道的冷酷,更有一份不羁的洒脱,叶无道即使固执,对待自己真正爱的女人是不可能说放手就放手,甚至可以说这位南方的黑道皇帝还是个十足的情种。
似乎早料到白阳炫会如此冷淡的南宫风华自嘲地叹了口气,悲哀?不是的,在选择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注定一路坎坷,也不是麻木,而是一种对命的臣服,就如歌词所讲原以为伟大的是爱情,原来强悍的是命运。
“阳炫,你有爱过谁吗?”经历过无数沉浮的南宫风华不会稚嫩到为这种小女人地愁肠而破坏原本就不算融洽的氛围。
“爱?”白阳炫原本清澈似锋芒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惶然。
南宫风华随着沉默地白阳炫安静前行。抬头望着繁华大道上无比绚丽的霓虹灯,近乎奢侈的宽阔街道很容易让人觉得北京大,很大,非常大。大到任何一个人放在这座城市中都显得渺小,她回头看了看赫连兰陵这几个在北京太子党中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倨傲,自负,才华,却年轻,这就是这群男人的世界吧,他们拥有了很多,而且还会拥有更多。
行至天安门,白阳炫伫足远望那座英雄纪念碑。自言自语道:“最健忘的其实是历史本身。”
他随后转身凝视天安门上的那些大红灯笼,略带笑意,“曾经有人用一千万拍下一对灯笼。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挂在家门口,喜气。”
“应该又是改革开放浪潮中暴发起来的家伙的滑稽行为吧,中国财富金字塔的顶端如果都是这种人,中国就没有未来。”南宫风华微笑道。她比很多女人都更能接触中国式地上流社会,也更能体会其中的荒唐可笑。
“那对灯笼当年就挂在我家门口。”白阳炫出人意料的轻笑起来,他仰视天安门地祥和神情令南宫风华一阵意乱情迷。这个手腕冷血头脑超群的邪恶男人总会在偶然间流露出很纯净的气质,这也是为什么南宫风华愿意等他一辈子的原因。
白阳炫这个久违的会心笑意也让赫连兰陵等人感到诧异,最近北京地一连串事情都不算好消息,他们很久没有见到太子如此的开心,几个男人环视这许久没有逛过的广场,心情也随之舒畅了许多,他们中许多人地长辈都属于那座英雄纪念碑,尤其是白阳炫。
这一代的荣华富贵,都需要某一代人的沉痛付出。也许是生命,或者尊严。
当你一味仇富的时候,不妨放弃这幼稚地想法,开始为你的下一代去拼搏。
“那我只能说这个人很有趣。”南宫风华可不会傻到以为一个简单的暴发户就能够把灯笼挂在白家,就算你用一亿买一对灯笼想要挂在白家大门上,都是痴人做梦而已,但南宫风华实在想不出什么样的人能做出这样有点不可理喻的事情。
“确实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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