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端着酒来到他的桌子。
老板轻笑一声,“我以为你喜欢我的酒,对我也有好感的。”
“我不是那种喜欢某件作品就会对它的作者有好感的类型,不过我会对他的其他作品感兴趣。”彭泽锋拿起酒杯与老板手里的轻碰了一下,“谢谢你的酒。”
“哦~”老板看起来很开心,“那我们聊聊酒也行。”
“没兴趣,不想在这上面花时间。”
老板又被堵了一句,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或许我该让小肖来?”
“那是谁?”彭泽锋问。
知难而退不存在于老板的世界里,他回答了彭泽锋的问题,“唱歌的女孩。我注意到你有时候会看她,虽然视线停留时间在我……不,吧台的时间更多。”
“不需要。”彭泽锋依然很冷淡。
“真冷淡呢……不过你面无表情的时候特别好看。”老板伸出手被彭泽锋避开了。
“……你很闲?”彭泽锋自我感觉一个年近30的人没什么好撩的,还是说老板就喜欢比他年纪大的?
“还好,你不觉得看到感兴趣的人主动一点很正常吗?既然小肖那么漂亮的姑娘你也不感兴趣,那和我试试也……”
老板话没说完,就被彭泽锋打断了,“先不说我的性取向……”
“你这样的我是绝对不会动心的。没有谁会在一开始就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人的时候喜欢他,况且你的眼睛告诉我,只有你自己是对你重要的,其他都是玩玩。还有那股狠劲儿,我不想消受。”
说完,彭泽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准备去结账。
“等一下,留个电话。我知道给你名片绝对会被扔掉,所以让我在你手机里存个号码吧?”
没得到回应,老板一直跟到了门口。反常的举动吸引了酒吧内大部分的注意力,有露出同情目光的,也有纯粹是探究的,还有窸窸窣窣讨论的。
“我没带手机。”在酒吧门口,彭泽锋给了回应。
老板听到彭泽锋的回答很不满,“喂喂喂,这就过了吧。直接拒绝都比撒这种拙劣的谎言好。”
对于对方态度的改变,彭泽锋并不在意,如果简单说明能解决问题那就最好不过了,“带着手机,我家小……我家那位会找过来,很麻烦。”
“你没戴戒指。”
“那又怎样?”
老板虽然又挂上了笑容,但说的话着实不太友善,“继续喝吧,不然你走不出这条街。如果你打听或者留心过,你应该知道,凡是打小肖主意和拒绝我的下场是怎样的。”
“你在威胁我?”
这对彭泽锋倒是一种新鲜的感觉,因为他的交际圈的复杂性仅限于患者们的复杂性,而他们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他,少数具有攻击性的都是直接来,根本不会预知。像这样清楚地被传达“不听话我会让你没有好下场”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你可以这么理解。”老板说。
彭泽锋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笑意,“好的。”随后嘴角带上一丝笑容,跟在老板身后走回原来的位置。
本来他念在酒的份上,并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他不把这份威胁切切实实地还回去,好像对不起人家的那份情。
“你叫我鬼玄吧,我允许你这么叫。”老板将手里的酒高高抛起,接着将调酒器背到身后,炫技一般的动作一个接一个,“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决定为你调制一款专属于你的酒。”
“是吗?那我很期待。”彭泽锋觉得鬼玄的动作很赏心悦目,对方既然不觉得麻烦,那他看着就是了。
鬼玄将一杯底层为蓝色、中层为粉色、上层为金色的酒放到彭泽锋面前,随后滴入一滴红色的液体,整杯酒立刻像氤氲着雾气一般,分层也不再那么明显,但各颜色之间又没有混杂,颜色依旧鲜明,它们交织出来的纹路竟然是希腊语的∑‘αγαπ。
这倒是让彭泽锋开了眼界,这么清晰的希腊语竟然是用酒来书写的。他没有立刻拿起酒,而是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手伸进口袋,只不过什么都没拿出来。
“所以亲爱的,你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鬼玄给自己也调了一杯,没有炫技,就只是普通地混合了一番。
彭泽锋拿起酒抿了一口,味道比想象的要好,“你想叫我什么?”
“嗯……我想想,”鬼玄看着彭泽锋喝酒的样子,“不过亲爱的你真的不像是不喜欢玩的,你连喝酒时慵懒的样子都像是实践了很多遍,只为找到那最勾人的角度。”
彭泽锋放下酒,一只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鬼玄,“难道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么?”
鬼玄笑了笑不回答,而是从柜台上又取下一瓶未开封的酒,“再来一杯?”
“好啊。”
接连几杯酒下肚,彭泽锋脸上染上一丝粉色,但眼睛还算清明。鬼玄则还是最开始的模样,即使他也喝了和彭泽锋一样的酒。
“要唱歌吗?”鬼玄指了指酒吧里的小台。
“我想听你唱,鬼玄。”
将军,他们唱起了战歌,您去看看吗?
不了。
战争已经结束,这是最后一次唱战歌了,您再不去就没有机会了。
鬼玄。
将军?
我想听你唱,鬼玄。
鬼玄从回忆中脱离,再次见到彭泽锋,感慨,果然和将军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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