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提前体验了一个单身汉退休后的生活,没有孙子孙女带,也没有工作,除了吃这一必要程序以外他就无事可做了。
好吧,也许他妈妈想他体验一下单身的后果?让他好好感受一下空虚的老年生活?
只是彭泽锋根本不在意,他没事就拿着篮球到公园找中学生打比赛。
回来了就听听他老妈和老爸唠嗑,做饭的时候就帮忙打个下手。
要是被嫌弃了就带着肥祷出去找喻风散步,时不时地接一两个来自高中那群舍友的电话,听他们分享近况。
迁延头发又掉了,虽然并不影响,但他非说他用他的亲身经历印证了“物理使人变丑”。
无可的漫画翻了美版。
柯寒主笔的游戏火到国外了。
郭文的婚期推后了。
林昊的媳妇儿快到临产期了。
……
日子平和安稳得让人有种会一直下去的错觉,如果他不嘴贱问上那么一嘴的话。
“妈,能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
“对,就带我看心理医生之前,我不说话那段时间,我是什么样的。”
“……”
一阵沉默。
“怎么了,不能说?”
赵思雨皱着眉头,显然不仅仅是不愿意说,还有其他原因。
彭泽锋觉得奇怪,又追问了一句,“说了会有什么问题吗。”
赵思雨犹豫了一番,“医生说最好不要告诉你以前的事,不然可能会影响现在的你。我知道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不然你不会开口问,因为你以前是不知道‘自己的过去’的,自然也不知道你有一段空白的记忆。”
她牵起彭泽锋的手,像捧着那样,然后道:“请原谅妈妈选择不告诉你。”
彭泽锋完全没有料想到这样一种情形,他以为他妈妈会笑着说上几句调侃一下,毕竟都过去了。
彭士望那边他问都没问,因为他爸肯定是站他妈那边的。
他没有追根究底,但一旦动过“想知道”的念头,思绪就不会轻易停下来,特别是到了夜晚。
彭泽锋选择了再一次进入内心世界。
这一次获得的不再只是记忆,还有暴走的力量。
这力量与他平时安抚、催眠患者时感觉到的是同一根源的力量,也就是来自于房间里那个少年,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那名少年将军的。
他在力量暴走的时候仍然有自己的意识,但仅凭他的意识并不能控制这份力量。
力量形成的威压将房间里的东西弄的一团乱,但就算充斥着风的呼啸声,他也还是听到了他爸妈的脚步声。
“停下来!”
彭泽锋向自己的身体发出指令,但没有得到回应。
祷听到动静飞快往彭泽锋房间跃来,奔到门前往上一跳,挂在门的把手上,凭借身体的惯性扭开了门。
“快!快向我许愿!不然仅凭我现在的力量没办法控制住!”
彭泽锋虚着眼看向祷,努力地说出愿望,“帮、我、控、制、住、这份、力量。”
“这个愿望我接了。”
祷浑身发散出绿色的光点,那些光点飘向彭泽锋,然后进入了他的身体。随着光点的增多,风也渐渐停了,只留一地残藉。
力量被迅速地抑制,身体承受的负荷成倍增加,彭泽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不断地往下滴,在赵思雨打开门的时候已经在被单上晕了一片汗渍。
满地狼藉的情形吓了赵思雨和彭士望一跳,赵思雨快步走到彭泽锋身边,抱住了他。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彭泽锋的背。
“我没事儿,别担心。”彭泽锋轻轻推开赵思雨,微笑道:“妈,我身上都是汗。”
彭泽锋帮赵思雨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您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呢。”满眼都是慌张和心疼,你以前也是这么看我的吗。
“我……”赵思雨原本就红了的眼眶一下盈满了泪。
彭泽锋有点愧疚,他看向彭士望,“爸,你带妈妈回去睡吧。我去洗个澡。”
彭士望点头,半抱着赵思雨回了房间。
赵思雨回到房间后彻底崩溃,她抱着彭士望哭喊道,“他是不是还是会离开我们……”
彭泽锋进了浴室,将喷头固定在高处,热水洒下,冲走身上黏腻的汗。两分钟后,他扯过浴巾擦干身体,重新穿上干净的衣服,回到房间。
打扫干净地板,换上新的床单被褥。
抱着祷睡到天亮。
除了必要的注意事项,彭泽锋没有问祷其他的东西。
这份力量于他不是必须的,反而是让他身处世界对立面的东西,能不碰最好。
反倒是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他向祷许了愿,应该奉上什么样的祭品?没有通过仪式和阵法,是不是可以打折,就像不通过平台叫黑车那样……
“肥,你要什么?”
“你叫我什么?”
“肥啊。”
祷用肉球对着彭泽锋的脸一阵乱拍,“从祷到肥祷,现在连‘祷’都省略了,还当不当我是世界规则了!”
彭泽锋笑着给祷挠脖子,“你不是冰冷的规则。”
祷听了十分感动。
“你是一只胖的不成猫样的肥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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