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贤枢开口道:“先生,我……”
“闭嘴!”房安打断道,“一会儿再来说你的事儿!”
林琅玉被房安这一吼吓得一哆嗦,他默默的拉住了贤枢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有人敢在小王爷面前吼。
看着两人相握的手,贤枢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嘴角,一旁的文曲星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眼神暗了暗,接着别过脸去。
房安深吸了一口气:“当今亲王、郡王世子、国公之子……就连家境最差的林哥儿、文哥儿也是三品官家子弟,我一个小小的四品学士,如何敢惹各位?”
一听这话,众人更是不跟吭声,他们知道,先生这是气急了。
房安冷笑一声:“你们是未来国之栋梁!声上将你们托付给我,你们的父辈将你们托付给我,是希望让我教你们成才……”
“成个屁的才!”房安脸瞬间搭了下来,怒斥道,“人都没学会怎么做,还妄想成才?!你们当这学堂是什么地方?青楼?!”
“小小年纪,上学堂竟成日里与同窗行如此不堪、污秽之事,还同市井妇人一般学着去议论他人是非!”
说着他猛的起身,走到林琅玉身边。林琅玉见他抬手,以为自己要挨打,于是吓得赶紧将眼睛闭上,不料他只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头顶接着说道:“我再重申一遍!林哥儿进太学是陛下的旨意,你们若是再随意揣测不防亲自去问圣上!今日的事,若是闹道到你们父辈跟前、若是闹到圣上跟前,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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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什么事儿要闹到圣上面前去?”
众人闻声向门口看去,只见高学正手里摇着如小孩儿手臂粗的戒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学正……”众人有气无力的唤道。
房安蹙着眉看着他,略带不耐烦道:“你怎么来了?”
“来帮你你还不领情?”高包摇着手中的戒尺答道,随着他说话,他脸上的那道疤也跟着一动一动,看上去又狰狞了些许,“你动这么大的气,西苑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过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儿。”
房安心里清楚,这事儿不过是小孩儿之间的气话,虽说“童言无忌”,但传出去可了不得!若是传到了前朝,就彻底牵扯不清了。
于是他,叹了口气冲着高包拱手行了个礼:“是我失态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他们同窗之间闹了些矛盾,一时间几人都起了少爷性子,我压不住,这才将圣上搬了出来,如今他们也都知错了。”
说着,他回头瞪着林琅玉、杜晟几人:“可知错了?”
几人都怕高包怕得要死,他们盯着高包手里那小孩手臂般粗的戒尺,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高包自是知道这其中定有所猫腻,不过房安明显是想替这帮小崽子瞒下来,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便多说什么了,再留下去也是讨人嫌。
因此,他对着在坐的孩子开口道:“你们先生是诚心护着你们,舍不得让你们挨罚!”
说着,他冲着房安点了点头:“既然你这儿我帮不上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恭送学正。”众人拖着声音回答道。
待高包走远后,房安连忙上前将门合上,以免再传什么动静出去,之后他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端起茶,呷了一口,压压心里火气。
他抬起头,看着他的学生们。
齐国公、理国公之子——匡志、仲蒙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自顾自的温着书。
角落里,一个肌肤雪白、头发带着些灰色的少年静静低着头坐着,那是夙夏国送来读书的皇子,说是送来读书,实际是入国为质。这孩子行为孤僻,除了背书,这么久了他还没听他多说过什么话。
在他身边儿,缮国公之子——方辰则是一边儿喝着茶,时不时还偷偷磕两个瓜子儿,完全一副来看戏听曲儿的样子,这也是个淘气不省事儿的!
房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另一边儿。
刘曲、刘桥两个正小声嘀咕着什么,杜晟虽说满脸通红却依旧脖子仰得高高的,他素来纨绔跋扈,还从未向人低过头。
林琅玉等人将则是头埋得低低的,等待着先生的发落,几人小动作不断,相互安慰着。
小王爷则是不卑不亢的直直的看着他。
这帮孩子,哪个拉到外头去不是天人之资?样貌、家事、才华都是戏本子里的人物才有的!
只是这样门第出生的孩子,是最难教育的!
他在太学里做了这么多年的教书匠,将一波又一波孩子送上朝堂,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早见多了!
只是这帮孩子不一样,这帮孩子同他以往带过的孩子都不一样!他们更有灵性!纨绔也好、跋扈也罢,孤僻也好、淘气也罢,终归是讨人喜欢的。
在他心里,这帮孩子应该是最出息的,他们或许纨绔些,但是干干净净、澄澄明明的,这种乌七八糟的事儿不该同他们扯上关系……
房安颓然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昨儿讲的书可都背熟了?”
众人不解其意,却都跟着点头:“背熟了。”
“那你们先将书温一温,我去去就回,一会儿回来抽你们背。”说着,他看向还在磕瓜子儿的方辰,“方辰,你第一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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