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疼痛，她的内心已经麻木。
    江小白心知不能这样下去，灵女不心疼自己，他还是很心疼的。他一挥手，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便落在了灵女的身上，形成了一个光罩，将她包裹在了其中。
    “你们够了吗？”
    江小白大吼一声，他的样子十分骇人，震慑住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手持武器，却不敢上前。
    “如果我们真的是像白峰口中说的那样十恶不赦，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无论是我还是白羽，我们都有能力轻轻松松地杀掉你们所有人，但我们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因为你们都是白羽最在乎的人！你们之所以能在这雪林之中安居乐业，免受饥饿的困扰，免受野兽的侵袭，全都是因为我旁边的这个人！你们全都是一帮忘恩负义的家伙！这么些年来，白羽为部落付出了多少你们难道心里没有一点数吗？而你们口中那个德高望重的白峰又为这个部族付出了多少？他这么些年来一直在病床上躺着！他什么也没有做！你们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江小白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你们不是小羽最在乎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们这群蠢蛋统统都杀掉！你们想要杀的这个人，即便是在白峰的追杀之下，也仍然心心念念记挂着你们，而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我们……我们到底该相信谁？”
    江小白的一番慷慨陈词终于起到了一点效果，终于有人开始怀疑白峰的言论了。
    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个个面面相觑，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茫然之色。
    “到底该怎么办？我们该相信谁啊？”
    石头和驼子老爹从冰屋里走了出来。
    “白长老人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出来对峙？”
    石头冲天吼道。
    江小白道：“你知道我和白羽为什么会消失那么多天吗？”
    他把那日白峰算计他的经过告诉了全体灵族的人，众人一片哗然，谁也没有想到他们无比尊重的白峰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可能……白长老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众人一下子都很难接受。
    江小白道：“你们认为白峰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为什么就不相信守护了你们这么多年的白羽呢？白峰真正的面目我已经揭露了出来，信不信你们看着办吧。”
    江小白看向身旁的灵女，牵着她的手，柔声道：“小羽，我们走吧。”
    灵女抬起头来，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潮澎湃。
    “小羽，不……不要走。”
    有个微弱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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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1章 艰难决定
    “不要走！”
    “不要走！”
    “请不要抛弃我们！”
    ……
    越来越多的声音从四周围传来，传到了灵女的耳朵里，这些声音令原本已经心灰意冷心寒之极的她心中又再度有了一些温度。．com
    她看着一张张带着希翼的面庞，心潮起伏，这说明她这么些年的付出并没有白费。
    灵族之人终于被江小白的那番肺腑之言给唤醒了，他们都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像白峰说的那样，越来越多的人相信江小白说的才是事情的真相。
    “小羽，你自己决定要不要离开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江小白知道爱一个人就要无条件地给予她最大的支持，他希望自己能够做得到。
    “圣女……”
    所有灵族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包括石头，所有人都在乞求灵女不要离开。
    灵女看着江小白，忽然抬头看天，她深吸了一口气，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目眶里划落而下，她知道自己一旦做出留下来保护灵族的承诺，那么必定将辜负她深爱的男人。这份割舍实在是太痛苦了。
    灵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逼着她要他做一个选择，而她做出的选择很可能是违心的，并不是他内心中真正的想法。
    她始终记得自己的身份，她是灵族族长的女儿，一生下来就是灵族的圣女，注定了她要承受一些责任与义务。过去的那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人生，然后在遇到了江小白之后，她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怀疑，她开始思考一些东西，一些原本坚不可摧的信念也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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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02章 必杀之局
    “你准备走了吗？”
    灵女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江小白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是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江小白道。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你可以留下来多住一会儿。”灵女委婉地表达了她不希望江小白现在就离开的想法。
    江小白有他的打算，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早离开，但是没有办法，他知道快刀斩乱麻才是当先最正确的决定，灵女不会为了他而放弃她作为一个圣女的职责和使命，他留下来也不会让她回心转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离去，让时间来冲淡这一切。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也该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去了。”江小白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