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昨晚我妈跟我说的。”
    “阿姨？”
    “嗯，其实从头到尾我妈都知道。我爸接到瑶阿姨的电话得知瑶阿姨从国外回来，再到一起去吃饭，我妈都知道。”
    “我了个去！”李凡愚脑袋一时短路，这信息量太大，有点儿懵逼啊。
    既然程妈都知道，那还搞这么大动静干啥。
    钓鱼执法吗？两口子也玩儿这一套……细思恐极啊！
    程珂终于把那只可怜的包子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含糊不清道：“我妈说，男人心里的小骚动必须全面掌控，及时处理。就算知道他清白，但是出发点也是歪的。所以必须要表明自己的立场，坚守自己的底线。绝不能给他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将这个骚动消灭在萌芽状态。”
    李凡愚目瞪口呆，这辞令有咋这么二手呢？你妈是外交部的吧魂淡！
    程珂托着下巴，长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原来维持一段感情这么麻烦。凡哥，你说我这么笨，又没有我妈那么老辣的手段，结婚以后会不会被绿啊……”
    李凡愚嘎巴嘎巴嘴：“你这么郁闷，不会就是纠结这个事儿吧？”
    程珂脑袋一歪：“对呀。”
    “我靠……”李凡愚一头扎倒在了床上。
    程珂见他无语的模样，眼珠一转，凑了过去：“喂、凡哥，你有初恋么？”
    “有！”李凡愚把脸埋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答到。
    “说说说说，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高中？还是大一？”
    “幼儿园！”
    “哇、不会吧，小孩子之间谈什么初恋啊。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
    “哼哼，我们午睡都在一个床上。”
    “啊？那后来呢？小学中学还有联系吗？”
    “没有！”
    “为什么呀，那么纯洁的感情。”
    李凡愚抬头，双手抓着被子，回想起让自己患上尴尬症的病因。捂脸道：“后来我发现他是男孩子……”
    程珂短路，半晌后才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啊咧！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小孩子有段时期是会对异性的身体产生好奇的、这个你知道吧？”
    程珂瞪大双眼，摇了摇头。
    “哎、就是我手贱掀了他的裙子，然后发现……我们俩的构造是一样的……”
    程珂吃惊的无以复加：“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听说他出生的时候，算命的先生说他命薄活不过十岁，除非在六岁之前把他当女孩儿养。然后他那缺心眼儿的爹娘就给他起了个女孩儿的名字，穿女孩儿的衣服……我当时哪儿特么知道啊！在掀起他裙子之后，我哭了整整一下午——吓的。”
    程珂脑补着当时小凡愚的窘态，一口包子喷出老远，当即在床上笑的直打滚儿。
    打趣了这货一会儿，珂珂同学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在看见镜子中蓬头垢面的自己后，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了洗漱间。
    她一边儿洗脸，一边儿忍不住笑意。
    “嗯、凡哥没有初恋。要是，要是……嘛！少了个麻烦呢。”
    于是心情大好的程珂，拉着李凡愚逛了一上午的街。不过这次是没有逛街福利的，因为这丫头什么都没有买，就是为了和李凡愚多呆一会儿。
    午饭之后，李凡愚才回到了厂子里。
    厂子里依旧是那副德行，没有生产的工厂就和血液不流通的人一样，毫无生气。只有运转起来，忙活起来才叫做真正的工厂。
    一群工人在孙国义的带领下，正在对设备进行维护和检修。若非如此，怕是工人们就要闲的聚在一起斗地主了。
    想到程爸昨晚的承诺，李凡愚的心里如同被一群蚂蚁啃噬着，来不及等待对方联系了，他直接把电话拨了过去。
    此时程博贤刚开完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见李凡愚打进电话，连忙接起，劈头盖脸的就询问道：“珂珂怎么样了？”
    李凡愚一副狗腿样：“叔叔您放心，她已经恢复正常了，上午还去逛街了呢。”
    “这就好，谢谢你啊小凡，让你费心了。”
    “哪里的话，应该的，应该的。内个、叔叔啊……发动机的事儿……”
    程博贤一拍脑袋：“我帮你查了一下，倒是有一家车企挺合适。不过要接到那个订单，我估计你搞不定，需要有政府方面的人出面。”
    李凡愚狂喜，有门儿就好啊！
    “哪家啊？”
    程博贤顿了一顿：“红旗。”
    “红旗？！”
    李凡愚呆住了，这如雷贯耳的赶脚是怎么一回事？
    红旗汽车，中华汽车企业中的老二哥啊！为啥说二呢？因为中华的第一个汽车厂是东风。
    1957年，共和国长子伊旗公司开始研究轿车，但是轿车在当时的中华基本是零基础。所以只能直接拿来国外的汽车直接开抄，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时的伊旗用钣金工和皮匠硬是造出了一辆东风牌轿车——CA71。为啥叫东风类？因为伟大领袖毛主席曾经说过；东风压倒西风。
    CA71是直接“借鉴”的法国SIRNCAVEDETEE的造型，奔驰190的底盘。不过不管咋说，也算是中华轿车的处女座了。
    可是这款车出厂不到半年，就出现问题了——总坏。要知道，那个时代的轿车，可不是给一般领导坐的，那可是给首长做的！总不能首长们出门儿办事儿，除了警卫员之外还得随身携带修车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