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小在李妈棍棒之下的教育，他又不好赌。所以进了赌场之后，二人也没去玩儿什么转盘或者二十一点，那些赌面太大的游戏。
    靠赌不发家，他也不是缺钱的人，只是打算体验一把见识见识，浅尝辄止。
    在程珂提议下，二人兑换了几百欧的小面额筹码，准备先去老虎机试试水。
    ……
    十几分钟之后。
    老虎机之前，带着口罩的程珂眉毛都气红了。
    赌场的老虎机，一般都是由几种不同下注额度的。亨得利的老虎机就分为五种，分别是1，5，10，20，50欧元五种。
    程珂较劲的而这台，就是一个最低下注1欧的。但就是这个东西，在短短的十五分钟之内已经吃了程珂三百多欧！
    从最开始连赢了三局，赢了三十多欧之后，小妮子连输了十几次。
    一根筋的她，就这么跟这台老虎机卯上了。
    但是很不幸。
    珂珂同学攻略的老虎机的历程完全可以用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来形容。
    这一副架势，把周围的人群都给吸引了过来。
    “小姐，不要再尝试了。”
    “你的手气已经差到了极点，还是换一个游戏吧。”
    “没错，合格的赌徒从不与运气角力。”
    “我劝你还是去换一个游戏，转转运气吧！”
    人群之中不乏一些中华人，见到同胞输的这么惨，立刻上前劝到。
    在车展这么大的日子，为了不引起媒体的注意，李凡愚和程珂特意用口罩伪装了一下、所以人群中的几个中华人倒是也没认出来站在一旁的李凡愚。
    “啰嗦！”
    听到身边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程珂没好气道。紧接着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大堆的小面额筹码，塞进了老虎机内。
    “BET One！”
    “嘟噜噜、GOODLUCK。”
    “BETmax！”
    “嘟噜噜、GOODLUCK”
    “BETmax！！！！”
    “嘟噜噜……GOODLUCK！”
    “BETmax！”
    “……GOODLUCK！”
    “谢特！！”
    小妮子鼻尖儿都气出汗了，直接踢了一脚老虎机，“这是什么破机器啊！”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这机器不会是真的坏掉了吧？”
    “谁知道呢？”
    “如果不是这位姑娘运气实在太差的话……这机器应该是坏了。”
    赌场的老虎机一般都是吸引散客的，为了促进游客消费，一般这样的老虎机赢面还不低。
    所以众人才这么说到。
    这边的动静早就把现场的工作人员招了过来。
    听到众人说机器坏了，那白人服务生一摆手：“绝无可能！我们的机器都是每周维护的，而这位小姐使用的这台，于昨日刚刚维护完毕。”
    言下之意，机器绝对没有问题。
    程珂受不了了，“没坏怎么可能连输了十几次？一次赢得都没有？”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小姐，你是中华来的游客吧？你们中华游客每一次GAME输了，都要问这种问题。如果您觉得这样的输赢接受不了，那么我劝您还是回家去斗地主去吧。”
    “妈哒！你跟谁说话呢？！”
    她用力的拍了一下老虎机，对服务员竖起了中指。
    李凡愚本来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听到了那白人小伙儿的话，心里一阵不舒服。
    “中华人怎么了？最烦你们这种赚着我们钱还看不起人的！”
    “就是！我们不就玩儿的小点儿吗？次奥！”
    一旁的许多中华人不乐意了。
    李凡愚也是眉头一皱，走上了前去。
    他拉住了撸起袖子露出一端藕臂，一幅要茬架似的程珂，看了一眼身边的服务生，问道：“机器绝对没有问题？”
    服务生晃了晃脑袋：“绝无问题！”
    “那好。”
    李凡愚微微一笑，从程珂的手里接过了仅存的那十几欧筹码，塞进了老虎机之内。
    然后，直接选定了粉色的数字“7”，把倍数压满！
    见到这一幕，周围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几个中华游客也急了。
    “这俩人是不是傻啊？这机器都吃了几百欧了，还这么较劲？”
    “我看是这位先生纯粹是一把把筹码输光，然后带着他那个运气差到极点的小女友溜之大吉吧？哈哈！”
    “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
    “哥们儿！你怎么又压了呢？！别说这机器有没有问题，就冲他们这态度，咱就也不跟他们玩儿了啊！”
    “就是！他妈什么东西啊！”
    李凡愚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没说话。
    “BETMAX！”老虎机发出了带着兴奋和鼓动的提示音。
    然后，开始了疯狂旋转！
    “粉7！”
    “粉7！”
    程珂躲在李凡愚身后，见屏幕滚动了起来，立刻暂时放下了怒意，攥紧了小拳头嚷嚷道。
    在周围人一片看傻子的眼神，和服务生职业不屑的微笑里，轮盘慢慢停下。
    “Bing！”
    “耶！粉7！”程珂欢呼了一声，“保本了！”
    “Bing！Bing！”
    她话音刚落，紧随其后的两个粉色大“7”，直接定格。
    “WTF！”
    “这什么运气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