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苒垂下了眼帘。
“我送你回去吧。”谢泽猛的站起来,“我还要出趟城,天也不早了。”
“我自己回去就行,你送我回去,动静太大了。”李苒跟在后面,声音低落。
“嗯,我送你到门口吧。”谢泽没坚持,将李苒送到雅间门口,看着石南将她送出去。
李苒回到翠微居,没进屋,坐在廊下,目无焦距的看着廊下晃动的灯笼光出神,直坐到夜深露凝,才进屋睡下。
她不愿意他象对阿润那样对她,可他心目中的自己,一直都是象阿润那样的吧。
她从来没把他当作哥哥,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做他的弟妹。
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李苒先让人给桃浓回了话:如果看中封丘门附近,是因为班直军营,那大可不必,以吴嫂子的手艺,用不着这份便利,就能把小饭铺子的生意做得很好。
捎话的婆子回来时,就带回了桃浓的回话:她知道姑娘的意思了,她让吴嫂子再去挑更合适的地方。
……
早朝散了之后,皇上留下谢泽问了几句兵马调动的事,看着谢泽告退出去,端起茶喝了一口,突然拧起眉,转头看着垂手侍立在旁边的老内侍,“朕好象看到阿泽身上有个什么东西?”
“是只白玉虎,带着些青黑玉皮。”老内侍答的极快。
早上,他头一眼看到谢将军,就看到那只玉虎了!
这是十几年里,他头一回看到谢将军身上,佩有除了刀剑之外的其它东西。
“朕还以为眼花了!出什么事了?”皇上手里的茶杯咣的扣到榻几上,站起来就往外冲,“你家太子爷肯定知道!竟然瞒着朕!”
老内侍跟在皇上身后,连走带跑,连叫个人先跟太子通传一声都来不及,皇上就冲进了景华殿。
太子正吃早饭,瞪着直冲进来的皇上,赶紧放下碗跳下榻,“出什么事了?”
“你看到阿泽没有?”皇上劈头问道。
“没有,阿泽怎么了?惹你生气了?”太子听皇上问谢泽,松了口气。
“阿泽腰上,挂了只白玉虎,带着青黑玉皮,谁给他的?肯定不是你,你,加上朕赏给他的这样的东西,他府上早堆成山了,他可一次都没用过。
他身上,除了刀剑,这是头一回,头一回!
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你小子瞒了朕多少事儿?啊?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看看你这张脸,一脸的你都知道,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一屁股坐到榻上,啪啪拍着榻几。
从皇上开始吼叫起,太子就挥手屏退了殿内诸人,等皇上吼完拍好了,倒了杯茶递给他,“就是长安侯府那位四娘子。”
皇上端着茶的手僵住,将杯子拍在榻几上,瞪着坐到他对面的太子,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的事儿?”
“应该是从荆湖南路回来之后,有一回,说到那位四娘子,阿泽一脸笑,呆的像个傻子,看他他都不知道。我觉得不对劲儿,就留了心。”
皇上猛一巴掌拍在榻几上。
“后来,阿泽弟弟的忌日,那位四娘子一直陪着他,他……”
太子舌头打转,咽回了谢泽放声高歌采莲曲这一段,这个,还是别告诉他爹了,要不然,他再怎么也按不住他爹了。
“隔天,阿泽一早就到了,气色神情都很好。那天你也看到了,你还挺欣慰,说他总算走出来了。”
“还有谁知道?”皇上眯着眼,想了好一会儿,猛的吐了口气问道。
“阿泽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觉得,以前就我一个,现在,大约就咱们爷俩了。”太子嘿笑了几声。
皇上再拍了几下榻几,一脸笑,“不错不错,朕一直在想,那小丫头嫁到哪家最合适,要是阿泽肯娶她,最好不过,这事得快,阿泽都三十了。”
“您别多事!”太子急忙叫道:“别坏了事儿!阿泽那脾气,不近人情,只怕你我一插手,就坏了事儿了,这事得耐心。
阿爹,您想想,这事儿,先漏到我这里,现在,又漏到您那里了,那只玉虎,十有八九是那小丫头给他的,阿泽送归白虎,是那小丫头陪着去的,肯定是那小丫头……”
“什么?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李明水也不知道?那可好几天呢,李明水不知道那小丫头没在府里?”皇上差点跳起来。
“没了没了,就这一件。
是我让付嬷嬷替她瞒着长安侯府诸人。
我不是跟您说了么,阿泽那脾气,我怕坏了事儿,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万一,有个万一呢?怎么办?”太子拧眉看着他爹。
“也是。好你接着说。”皇上重又坐了回去。
“阿泽肯把人家小姑娘送的玉虎戴在身上,这就快了,别急,这事儿千万不能急,跟阿爹您打仗一样,要耐得住,得等他掉进来,把套儿踩实了。”
“唉!好!”皇上长叹了口气,“不过,你这里有什么信儿,不管大小,一件不能瞒着你老子我!不许瞒着朕!”
“阿爹放心,您放一百个心!”太子连声保证。
第95章 同是可怜人
李苒在翠微居闷了一天,想着吴嫂子的女儿,那个她只见过一面,只有个模糊印象,但那份怯生生,却让她记忆清楚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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