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丫头一进汴京城,堂姐就写信告诉了我,之后,堂姐一个月两三封信,多数都是在说苒丫头。
那丫头极似姐姐。”
说到姐姐两个字,安大姑奶奶声音微颤。
范老太爷直起了上身,惊讶道:“极似先安皇后?”
“嗯,堂姐说,连长相都有三四分像。
给她个机会,让她走一趟蜀地。”
范老太爷呆了一会儿,看向安大姑奶奶,“真要像你说的,极似先安皇后,她走这一趟……”
后面的话,范老太爷没说出来,真要这样,这样苒姑娘走这一趟,只怕就把蜀地的人心走到对面去了。
“范家也是一大家子,你难道没打算过?怎么打算的?”
安大姑奶奶看着范老太爷问道。
范老太爷没答安大姑奶奶的话,倒了杯茶,垂着眼皮慢慢抿了半杯,放下杯子,一声长叹,“好,我尽力。这两年,简相越来越固执,我只能尽力。”
安大姑奶奶嗯了一声,站了起来。
“这就走?”范老太爷忙跟着站起来。
“嗯,我去阿沉他们哥几个军中看看,对了,那边捎了话,要是两边能平平安安合二为一,蜀地大军,就交给阿沉他们,带到北边好好打几年仗。
北边,才是我们安家该浴血的地方,这儿不是!”
“蜀地精兵强将,陆家父子能放心?”范老太爷两根寿眉都抬起来了。
“哪儿不放心?是信不过安家的臣子之道?还是信不过安家带兵的本事?”安大姑奶奶已经站起来了,斜瞥着范老太爷。
范老太爷沉默片刻,没说话,只似是而非的嗯了一声,跟着安大姑奶奶站起来,背着手往外走。
第188章 入蜀
谢老爷子在清虚观悠游到第四天,简相的车子再一次停到了清虚观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简相脸色阴沉。
谢老爷子背着手,站在清虚观门内,带着丝笑意,看着阴沉着脸的简相。
“宁勇当年也算是个人物,当了这几年皇帝,当成一只稀松软货了?”
简相拐杖一下下敲着青石路面,越过谢老爷子时,鄙夷道。
“我一直记得王老先生那次讲学,什么是勇,你还记得吗?”
谢老爷子让过简相,背着手,落后半步,和简相一起往前。
“勇,就是一路往前!刀山火海,山崩地裂,粉身碎骨,无惧!什么知耻之勇,退让之勇,呸!”简相的怒气更重了。
“你这不是勇,是暴!”谢老爷子不客气道。
简相猛的顿住步,转过身,眯眼看着谢老爷子。
“这里是成都府!你怎么敢跟我这样说话?难道你真以为凭着过去那几天的旧交情,你就能在我面前为所欲为?”
“你在这蜀地当了十几年的土皇帝,就只当出了这幅随心所欲的臭脾气?”
谢老爷子半句不让。
简相双手按在拐杖上,眯眼看着谢老爷子,片刻,哼了一声,提起拐杖重重捅在青石路上,转身接着往前走。
谢老爷子背着手,跟着往前。
“阿锐回来了。”
简相一路进了那座茶亭,坐下,好一会儿,声调低落道。
“从栎城赶回来的?”
谢老爷子一个怔神,随即反问道。
“他已经把栎城送给你那个小孙子了。”
简相有几分有气无力。
谢老爷子看着他,没接话。
“唉!”
好半天,简相一声长叹。
谢老爷子跟着叹了口气,倒了杯茶,推到简相面前。
“阿锐这孩子,活得苦。”谢老爷子低低说了句。
“苦?”
简相冷哼了一声,片刻,又是一声长叹,端起杯子,仰头喝了半杯茶,将杯子拍在桌子上。
“你我都折在了子嗣这一条上。”
“是你折在了子嗣上,我那个小孙子,极好,足以担得起谢氏一族。”
谢老爷子瞥着简相,不紧不慢道。
简相眯眼横着谢老爷子,片刻,冷哼了一声。
“李家那个,她姓李!和陆氏有什么相干?”
谢老爷子看着简相,带着丝笑,没接话。
“宁勇当了这些年的皇帝,当成了一只稀松软货,这脸皮倒一如从前,还是那么厚重难得,拿着个姓李的奸生孽子,竟敢安到陆氏名下,号称什么陆氏血脉,呸!”
简相重重啐了一口。
“乐平那妮子,怯懦无能,贪生怕死,违君令违父命,就是她活着,都已经不配姓陆,不再是陆氏子孙,她被奸而生的孽障,竟然敢号称陆氏血脉,真是该杀!”
“陆氏嫡支余脉,皇上是借了势,最初,却不是由皇上而起。”
谢老爷子再倒了杯茶推给简相,慢条斯理道:
“我听到这样的话时,京城已经满城皆知了。
那孩子性子脾气皆与众不同,为人行事,更是在意料之外,有见识,有胆识,话极少,生的孱弱,却悍不畏死,乐平不如她。
王相家那位安氏老夫人,说她天生的安家人的禀性,跟着安家兄弟到京城的几位安家旧部旧将,也说她该姓安,该是安家的姑奶奶。”
简相一声冷笑。
谢老爷子看着他,接着道:
“当初,我以为圣贤那句话,该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以为,当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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