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门,哥俩远远地见着贺云昭来了,便出来请安,迎贺云昭进门。
贺云昭一边揽着一个孩子,与他们一齐进屋,母子三人一齐在罗汉床上坐下,丫鬟们在下边布菜摆碗。
贺云昭道:“你们爹以后上衙门中午都不回吃饭,你俩以后常来这边,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提前使人来知会一声,或是叫厨房做了一道送来都行,我荤素不忌,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曹正允想起贺云昭亲手做的吃食,现在想着还要流哈喇子呢,手舞足蹈答说:“合的!娘吃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贺云昭笑问曹正麾道:“麾哥儿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我记下来,以后让厨房常做。”
曹正麾腼腆笑了笑,道:“娘你已经很迁就我和弟弟了,平常就让厨房做您爱吃的,我和弟弟要是有嘴馋的时候,再去招呼厨房就是了。”
贺云昭莞尔道:“你呀……”
曹正麾总是那么细心,什么都会关注的到。这几日因他们兄弟俩常来栖凤堂用膳,贺云昭在饮食上确实很迁就他们,常会让厨房做一些对他们长身子好的菜,譬如鱼类,她虽不大爱吃,但是只要哥俩来了,就会有。
说话间,丫鬟们已经忙活完了,贺云昭就留了三个丫头,便和两个儿子一起开始用饭了。
母子三人吃饭的时候都很安静,不言不语,但眼神和表情的交流是不可少的,丫鬟们在旁看着都觉着温馨,尤其春芽和绿意两个作为侯府的家生子,更加欣慰。
用过饭,贺云昭亲自送哥俩出二门,临别前两人还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开。曹正允把贺云昭的手捧在手里,用脸蹭了蹭,道:“娘亲等我哦,今天我早些背完书,写完文章,晚上还来同您请安,不要太想我,要是想我可以到前院来看我哟。”
摸摸曹正允绒绒的脑袋,贺云昭嫣然笑道:“知道了,快回去休息吧,省得下午精神头不好,先生知道了要训你的。”
武定侯府请来的都是名师,严厉严格,曹正允一向尊师重道,听了这话立即直了背脊,同贺云昭作了揖,便与曹正麾一起出去了。
贺云昭目送哥俩过了桥走远了,才旋身准备回去,走到青竹院门口的时候,她便顺道进去看了看。
孟婉很懂事,这些时都没去找贺云昭,给他们夫妻二人留了很多独处的时间。
贺云昭进去之后,立马有丫鬟来迎,她道:“婉姐儿在不在屋里?”
孟婉在京中有自己相识的姑娘,有时候也会同孟氏打个招呼,叫丫鬟套马,去别人家作客或是一同出去玩耍。
丫鬟答道:“表小姐病了,昨儿躺了一天,不曾出门。”
贺云昭皱眉道:“昨个怎么不派人来告诉我?”
丫鬟低头道:“表小姐说不是大病,睡两日就好了,便不许奴婢们去叨扰侯爷和夫人。”
贺云昭走到门口,摆摆手让丫鬟退下,敲了敲门,屋里伺候的丫鬟连忙出来开门。
孟婉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表嫂,我得了风寒,你别进来算了,省得把病气过给你了。”
贺云昭虽然身体不算强健,这大半年却是结实了不少,一直以来都没生过病,她倒不怕被过了病气,进去之后绕过屏风,坐到镶螺钿架子床上,扶着孟婉坐起来,道:“昨儿都病了,也不差人去说一声。请过大夫没有,吃了药不曾?”
孟婉轻咳两声,拿帕子捂着嘴道:“没看大夫,昨夜里盖的厚被子,发了汗就好些了。”
贺云昭攫着她下巴,道:“张嘴我瞧瞧。”
孟婉乖乖张口,让贺云昭左右看了看。
贺云昭皱眉道:“舌苔都白的不像样子了,喉咙也肿了,说话都不利索,还咳嗽着,还死撑着不请大夫。”
孟婉笑道:“我一年都不病一次,哪里有什么要紧的。”
贺云昭不认同,她先让丫鬟去栖凤堂把文兰请来,然后便对孟婉道:“就是从来不生病,陡然一下子病了才要紧,你先睡着,我去让丫鬟拿我的名帖请大夫来。”
孟婉顺势躺下去,握着贺云昭的手道:“嫂子,用不着使你的名帖,就近去哪个医馆里请个坐堂的大夫就是了。”
见名帖如见人,武定侯府夫人为着一个表姑娘去请大夫,有些兴师动众了。
贺云昭劝道:“既然要请就请个好大夫来好生看看,你来京里也有半年整了,把过平安脉没有?”
孟婉心粗,肿着脸憨憨笑道:“没有,往日里没遇着不舒服的时候,而且我月事也极准,便没有把平安脉。”
好动的女子就这点好,平日里活动多了,身子骨都好些,不常生病,内里也好。
贺云昭替她掖了被子道:“我就说要请大夫来瞧瞧。你去岁八月来的侯府,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个平安脉,老夫人常请大夫去,你只使丫鬟顺道把人请进来坐坐就是,这容易的事,也不知道往心里去。”
孟婉拉着被子盖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弯弯笑道:“还是二表嫂细心。”
陆氏也只做分内之事,这种要上心的事,她哪里有功夫去做,便是有功夫也未必想的起来,毕竟孟婉家不在京都,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侯府人,她没什么必要收买并不熟稔的表妹。
贺云昭不置可否,只道:“病了就省心些,好生歇着。说了这半天,你嘴唇都白了,我给你倒杯热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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