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闷在办公室里一整天，目的不是为了研究怎么去破密集防守。
    那不需要研究。
    张扬专门研究的是，如何在“双核心”战术里，增加破密集防守的手段，或者说是，目的让战术打法决定用“破密集防守”手段来寻求破门机会的次数更多。
    这就肯定会在面对密集防守时，进攻破门的几率变大。
    要是其他球队的简单战术，只要提醒球员们该怎么打就行了。
    米尔沃尔就不行了。
    给每个球员更多的发挥空间，才是米尔沃尔的战术基础，战术不能限制球员的选择，只能利用球员的跑动区域调整，来适当增加“有能力破密集防守球员”的进攻次数和空间。
    张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该怎么做。
    4141的双核心阵型中，两个边路和四后卫，肯定是不能变动的；一个单前锋的调整，也只能增加前锋的数量，其他位置也腾不出一个名额。
    所以能调整的只能是中场中路。
    中场中路三名球员，一个后腰、两个核心，都是战术的重中之重，他们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球员”，而参考上赛季破密集防守的打法，张扬也马上想到了该怎么做——后腰前置。
    利弗摩尔是后腰，后腰前置就是让他的位置前提。
    利弗摩尔能远射、能抢头球，若是能有更多的机会，绝对是对对手最大的威慑，也能够直接增加破密集防守能力。
    对方为了限制利弗摩尔，甚至在禁区前沿的犯规可能都会增加。
    这都是利弗摩尔位置前提的好处。
    但利弗摩尔的位置前提，可不单单是他自己，他到了前面会和两个核心区域重复，也可能会引发一系列的问题。
    张扬思考的就是这个问题。
    在办公室里，张扬不断利用“言灵测算”，不断变换其他球员位置，消除利弗摩尔位置前提的影响，也不断对双核心打法，进行微小的调整，来增加战术推演的顺畅度，也就是增加球队实力值上限。
    整个过程就像是解决一个数学问题，比如从1到100中，找到两个数字放进列式的空格里，来让列式得到的结果最大，最好的方法当然是计算，但张扬可不知道“言灵测算”的原理，代入例证也就是计算公式之类的，他唯一知道的只是怎么去计算，能用的是最笨的办法：选两个数字放进去，然后去计算列式的答案，再选两个数字放进去，再去计算答案。
    以此类推。
    不断的计算来计算去，不但非常消耗精力，也非常消耗时间。
    连续两天，张扬中途只睡了六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做重复的测算，如此长时间的工作，让其他人或多或少有些担心。
    中途教练组几个人都来看看是否能帮上忙，张扬就只有一句话，“你们做好训练就行了。”
    其他人是帮不上忙的。
    当看到张扬还精神奕奕，其他人也就放了心，到第二天傍晚，怀斯和奥尔德斯过来看了看，发现张扬盯着两个黑眼圈，还扎在一堆文件和记录中，就实在有些担心了。
    张扬抬头说道，“我马上就要做好了。”但话里赶人的口气很明显。
    怀斯和奥尔德斯对视一眼，只能苦笑着离开，等去教练办公室，录入了一些训练的信息后，两人走到楼下，看着主教练办公室亮着的灯，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这时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走了过来，怀斯看过去顿时眼睛一亮，“凯瑟琳！你是来找张扬的吧？”
    张扬的私人感情问题，大部分人都是不知道的，但怀斯和张扬一起工作时间很多，就见过两次凯瑟琳，凯瑟琳偶尔也会来俱乐部，但一般时间都比较晚，其他人就没有见过了。
    凯瑟琳脸颊一红，“是啊，今天突然休息，我去了他家里，他没在，就来俱乐部看看。”
    “快上去吧！张扬一直在工作，我们还在担心呢，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怀斯笑着招呼了凯瑟琳。
    奥尔德斯有些奇怪，“她是……张的女朋友？”
    怀斯犹豫了下，“应该算是吧。”
    “算是？什么意思？”
    怀斯看了眼四周，发现没人打扰后，小声说道，“你不能告诉别人。”得到奥尔德斯肯定的眼神后，怀斯就开始八卦起张扬的私生活，“我见过两个女人，一个叫丹妮斯，和我的名差不多，还有一个就是凯瑟琳。我见过凯瑟琳两次，但丹妮斯和张扬似乎也很亲密，我也搞不懂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张扬……或许张扬有两个女朋友？”
    “两个……？”奥尔德斯张大了嘴，脑子有些发蒙，“真的？”
    怀斯点了下头，也有些不确定，“你可不能和其他人说，否则张扬肯定知道是我说的。”
    “放心吧。”
    奥尔德斯一副“我值得信任”的表情，但眼中的八卦之火怎么也无法熄灭。
    ……
    凯瑟琳上楼敲了门，发现没人回应后，就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才注意到张扬趴着睡在桌子上，她有些心疼的过去，拍了两下肩膀，“张，张？醒醒。”
    张扬实在太累了，迷糊的应和一句，就接着睡了过去。
    凯瑟琳左右看了下，干脆把张扬的身体搬正，推着身下的椅子，到了小卧室里，随后把他搀到了床上，自己则斜躺着，在一侧看着那张英俊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