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看了看舒月,站起身走到一旁假意处理旁的事。
舒月不愿看景柯,将脸转到一旁。景柯坐在那,火气在心口走了几回,终究是压了下去。突然觉得没劲,开口问舒月:“一会儿进宫见父皇,一同去吗?”
“为何要进宫?”
“你不是要和离?今日就与父皇说。”景柯可以任由舒月与他闹,但他不能任由舒月背着他与关山月见面。“走吗?”景柯站起身:“咱们立马和离,谁也甭耽误谁。本王也开一个皇子和离的先河。”
关山月听到和离二字,拿着把件的手顿了顿,而后将手把件放回去。
舒月看他脸色不好,担忧他在父皇面前口不择言,惹他生气。又不想在关山月面前与他闹起来,于是起身跟他走出去。手拉住他衣袖:“你等等,咱们先对好本子,别惹父皇生气。”
“对什么本子?”景柯眼扫进书院:“为何不敢与父皇实话实说?就说你的旧情郎回来了,你不想与我过了。实话实说,藏着掖着让人恶心。”关山月听到旧情郎三个字终于回过了身,看着舒月。舒月被他这一眼看的心慌。
“欲加之罪。”舒月松开景柯的衣袖,向后站了一步:“你要是这样,趁早别说,你寒碜谁呢?”
“寒碜你了是吗?”景柯突然揪着舒月衣领子:“今日还真就是要寒碜你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我待你如何?他回来了,你要和离,怎么?只许你给我扣绿帽子,还不许我寒碜你了?”
舒月彻底被景柯惹恼了,今日这人丢大了,令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动手掰开景柯的手:“这会儿就去!马上!”
她在前头气哼哼的走,不知怎的,眼泪落了下来。景柯说的那是什么混账话!让人心寒!一把打起轿帘上了轿,对轿夫说道:“进宫!”
景柯随后上了轿,说了句:“回府。”
“进宫!”
“回府!”
“今天就和离!”
“不。”景柯缓缓吐出一个“不”字,而后阴沉笑出声:“别做梦了,舒月。我不会与你和离,任你如何闹都没用。除非你死了,否则你出不了王府。你那个奸夫,让他等着,他不是隐忍吗?再隐忍五六十年,来王府替你收尸。”景柯从前与舒月闹,但从不说这样狠的话,今日说了,心里没有多痛快,但嘴上痛快了,他也不去管这话有多伤人。
眼前的舒月,听到这番话嘴角动了动,伸手打开轿帘,去看京城的街巷上缀着新绿。涂着蔻丹的手指在阳光下闪了闪,那抹流光进了景柯的眼。景柯犯混了,舒月可不混。她压了压心口的郁气,做鬼脸逗路边的小儿。皇家和离哪有那样容易?无非是要等。等他彻底倦了,愿意放手了才成。往后难受的日子还多着呐!今日这些戳人心窝子的话算什么?
“说话。”景柯要她说话。
“不想说,说就是和离,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舒月眉头挑了挑,不再理他。她偃旗息鼓了,景柯却没完,阴阳怪气的问她:“你那个旧情郎,一走十年,心里真有你,当初干什么去了?就你傻,人家看你一眼,你就丢了魂儿,荣华富贵全不要,想跟人家私奔。人家稀罕你吗?”
“这话爷说的不对。人家一眼没看过我,是我,一直在看人家呢!这事儿说来十分简单,我心甘情愿。”说完朝景柯眨眨眼。景柯被她气笑了,命轿夫落了轿,跳下轿子走了。临走还不忘探头进来与舒月说几句:“就你那个负心汉,不是本王瞧不起他。你等着,你我和离了,他跑的比上次还要快。说白了,这辈子你就看着他吧,他压根不想娶你。从前你身家清白,人家不愿娶;而今你明日黄花,人家更不愿。”话音还未落,舒月探身给了他一嘴巴,她眼睛通红,轻声对景柯说道:“世上好男儿多的是,我舒月就一定要与你们两个蒸不熟煮不烂的牵扯?你和他,老娘都不要。我再给你三日,三日后,你若还不与父皇说,就别怪我自己拿主意了!起轿!”
轿子起,晃晃悠悠,直晃的舒月头晕眼花,泪眼婆娑。手紧紧捏着,直至捏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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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沧下了职,听到清风院中不知在做什么,热闹的紧,问一旁的静念:“三小姐她们这两日在做什么?院内这样热闹。”
“适才小七说三小姐要带他们下江南,正收拾东西呢,后儿就走。”
“?下江南?”澜沧步子停下来:“何时定的?去多久?”
“说是前日突然就定了,去半年。”
“……”平日里不声不响一个人,做起决定来倒是稳准狠。澜沧想到这里笑出声来,与静念耳语几句,这才向回走。
到了天黑,静念捧着十几个卷轴去敲清风的院门。
“这是大人要小的给您的,说是请小姐在书院里帮忙卖一卖。若是卖出去了,三小姐留一半,大人留一半。”
清风正在收拾包袱,听他这样说,打开其中一幅看了看,好字,兴许能卖上好价,但舒月眼下焦头烂额,看着书院已经不易,再要她给旁人讲这些字画,有些为难她了。于是顺手将这些卷轴放到一旁,嗯了声,接着收拾行李。过了许久没听见静念走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活计看着他:“怎么啦静念?”
“三小姐,你们三人去江南,会不会不大安全?这会儿路上匪患闹的凶,万一…”静念蹲在那诚恳的看着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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