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唐观主自己都没有察觉,他们三人头顶着阿拉斯加、柴犬以及萨摩耶的脑袋,齐齐摸向身后,不出意外,同样摸到了各自的尾巴。
那位池西观主,明明是照着他们生前的形象来捏的,各个道骨仙风,道袍飘飘似仙,头顶却愣是多了一个狗模狗样的帽子,都是生无可恋趴耷拉在头上的模样,或者憨态或者逗人发笑,若是出现在别的地方,他们也会感叹一句可爱。
偏偏,这是在他们的头顶!
如果他们村网通再早一些就能知道这是狗界四傻。
池西在打开游戏中心后,养成分类排行最前面的就是动物类的养成游戏,兔子和青蛙下载数量一骑绝尘,她灵机一动,就有了这尊重本人形象又符合时下流行的模样。
三人顶着强大的心里压力,一步一顿地追赶池西和唐观主,生怕风吹起道袍,露出他们身后的尾巴。
走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开始无视别人的目光。
最年轻的离火观观主白墨开始活跃,他那时已经有提议在集市举办擂台赛,没想到如今已经举办的如火如荼,还特意给他们介绍了擂台赛的赛制。
“我门当时想的便是道门弟子人人参与,切磋提高,还能为四观补充新鲜血液。”
其他两位观主齐齐点头,“这提议甚好!”
唐志毅听到他们三人的感慨,又看了看前面的池西,心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光是这么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池西对自己的冷淡。
完全没有当年揍他时的那点情谊。
这个认知让他连跟池西说话都不敢,只大步跟上。
擂台上仍然热闹万分,一个人接着一个人上去挑战纸片人,全都被打了下来,纸片人身上的气息和他们身上的如出一辙。
唐志毅看了一会儿,明显看出了什么,他下意识看向池西。
玄门的人如今是什么水平?
比起道门建立之初,眼看着好像是变强了,但每个人手段单一,自身更是受到很大的局限,似乎并不擅长别的道术。
池西站定在原地,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们一并上去活动一下筋骨,看看如今的玄门到底是个什么水平,顺便帮我留意一下有天赋的弟子。”
后边赶上来的三人,尤其是离火观的白墨最为年轻,对池西也最不了解,顶多是听说过她的“暴行”,他忍不住皱眉,“我们怎么能与年轻弟子打斗?有失体面!”
唐志毅听说这话,不用等池西觉得不满,他都忍不住皱眉。
离火观这位年轻的观主与他们时代不同,在下面的时候,他就能够感受到对方诸多条条框框的观念,什么要端着自己的身份,不能与下面的弟子打成一片,或者是像他刚才说的,观主与寻常弟子切磋较量,便是没有了体面。
他忍不住说道,“这是了解弟子实力的好机会。”
其他两人也赞同的点头,“当年我们还时常在观内和弟子进行切磋,那群皮猴,没有点压力就不肯好好练习道术。”
白墨还是满脸不赞同,这种做法实在太掉价了。
池西闻言,“那你们三人先上去,至于这位白观主,我与他再好好聊一聊。”
唐志毅同情的看了白墨,他不用想就知道池西的“聊一聊”是什么意思。这位白观主实在过于年轻,是没有亲自领教过池西的教育手段。
明明有这种能够深入了解道门的机会,他却不好好珍惜。
要知道,他们上来团建,没有获得允许是不能动手的,在地下呆了这么多年,每天就是打牌回忆当年的道门,身子骨早就生锈了。
他们用着池西做的纸片人,虽然形象是古怪了一点,但质量绝对过硬,完全可以让他们活动一下筋骨。
唐志毅率先飘上擂台。
天行观观主边兴业与临一观观主杜宏盛紧随其后,同时飘上擂台。
正好,擂台上纸片人刚打赢了一场,手中的灵气剑散去,看到他们上来,主动退开,用银铃一般的声音说道,“你们来了?那我去休息一下。”
它重新缩小成一张纸,飘飘荡荡地落在擂台的栏杆上,也不见它是怎么做的,反正没有被风吹走。
唐志毅他们三人露面,加上头顶哈士奇、柴犬和萨摩耶的模样,不少年轻人都双眼放光,“三位道长可是与那位符兵认识?你们头上的周边是哪家道观的周边?”
唐志毅:“……”
他摸了摸头顶的哈士奇,微微一笑,“符兵休息了,接下来你们可以选择挑战我们中的任何一人。”
他们三人平易近人,丝毫没有大佬生人勿进的气场,加上头顶的卖萌神器,击中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很快就有人跳上擂台,打头就选了唐志毅,“那就请道长赐教了!”
唐志毅点余光瞥见池西在擂台旁边建了个结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点点头,“小友请。”
唐志毅身为千年前的观主,实力只强不弱,但他周身灵光收敛,面对年轻人的攻势,更是没有一点轻慢,反而防护的密不透风,又恰到好处的避开,甚至稳扎稳打,逐步的引导对方攻击。
一场打斗下来,足足进行了十分钟。
但谁也没有觉得唐志毅弱,甚至感受到了他那一分有意指点的心思,尤其是和他对战的年轻人,双眼放光,“多谢前辈指点!”
唐志毅双目带笑,“那请下一位小友上来吧。”
擂台上,比试进行的如沐春风,气氛和谐,但在结界内,白墨梗着脖子,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观主就要有观主的样子,亲自动手就是丢脸!”
“你们归元派笼统就两个人,自然是感觉不到,再说了,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归元派早就开始没落,你怎么就看不开还想继续振兴归元派?”
“我道门如今在玄门中举足轻重,你最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
“砰——”
一声巨响。
池西一脚把他给踹飞,他重重撞在结界边缘,又飘落在地上。
明明是纸片人,白墨却清晰的感受到从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
池西看着他,笑了笑,“你是离火观第几代观主来着?当年你们那位老祖宗三请四请,来归元派求我出山的时候,你大概还不知道在哪个畜生道里轮回。”
她右手握着木棍,“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前辈就要有前辈的样子,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
第79章
白墨睁眼看到池西提着木棍靠近,无端生出一种恐惧感,在下面的时候,他常常听到唐观主说起池西一言不合就对他动手的事情,但真真切切感受到棍棒落在自己身上,那股钻心的疼痛直往他灵魂里面冲却是头一遭。
他自小天资卓越,也是被众人捧着长大的,没有受过什么挫折。
池西只打了几下,他就痛到哭爹喊娘,要不是魂体状态没有眼泪,他都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出来。
池西:“……”
她停下手,“知道错了吗?”
白墨就算是痛到干嚎,他也绝不认输,“我没错!堂堂观主就该端着架子,否则就是丢了道观的脸面!你又凭什么打我?!”
池西见他还是嘴硬,又是几棍子下去,纸片上破了好几个口子,打到他差点连鬼眼泪都能滴出来。
眼见池西还不停手,白墨大喊,不停打滚,“我错了!我错了!”
木棍落在他的眼前。
池西停下手,“哪里错了?”
白墨吸了吸鼻子,“你厉害,我不该不听你的。”
池西:“……”合着这一通打,他只觉得池西在欺负人,只是对实力屈服。
她往前走了一步。
白墨以为又要挨打,连爬带滚了几下,远离她和她手上的棍子。
池西差点就被他给气笑了,她收了棍子,冷眼看着他,“行,我也懒得打你,你既然到了人间,就整点阳间的活儿。”
白墨哼了一声,摇摇摆摆从地上爬起来,又看了看纸片,破破烂烂的几乎不成型。
他还记着刚才的痛,一时间也不敢开口。
池西看了他一眼,“教育理念比几个老古董还落后,倒是还挺在乎形象,我给你重新剪一个。”
她就在原地站着,直接剪了一个小纸人给他。
白墨直接附身到新的纸片人上,却发现这纸片人只有半人高,短手短脚的,根本连伸展都做不到,怪变扭的,眼见池西撤了结界转身就走。
他连蹦带跳才能追上她,“诶,这……还是刚才的身高好啊。”
池西站定,白墨没有收住脚,直接装在她腿上,没有站稳,坐倒在地上,只能抬头看着池西。
池西瞧见他这幅样子,冷冷一笑,“心情不好,懒得剪了。”
白墨:“……”
剪个纸片人也只是分分钟的事情,怎么就懒得剪了!
池西把他提溜起来,让他在地上站稳。
白墨下意识看向擂台,又看向池西,后者背对着他,只能看到她高大的背影。
“你就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看看,道门到底是什么样子。”
池西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明明不带任何的情绪,却让他本能的打了一个寒颤,灵魂深处又仿佛在经历被毒打时的疼痛。
擂台上所有被打败的年轻人不见任何的沮丧,都是千恩万谢的走下擂台,又紧接着上去一个年轻人,而唐志毅他们三人和纸片人共同进行了轮休,不见任何疲倦。
池西看了一会儿,见没有出别的事情,干脆就在台下看,也是看的津津有味,直到傍晚,这一天的集市到关闭的时间,擂台也随之关闭。
不少人都在问唐志毅他们明天还来不来。
唐志毅他们笑眯眯的应下,告诉他们会一直持续到擂台赛结束为止,大家伙儿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这一天来的收获比起扫货还要来的开心。
看着唐志毅他们几个人被围在其中,久久不散,白墨心里一动,却又很快把这种意动给压了下去,他这才不是羡慕,比起这种丢人的比斗,他只是太久没有到阳间了——人多还怪热闹的。
池西把白墨的神情看在眼里,没有说话,等到唐志毅他们终于从人群中脱身后,她才收了符兵,带着他们四个人先回了酒店。
走回去的路上,唐志毅他们四个人眼睛都差点看不过来。
四周高楼林立,各种现代化的建筑和建设昭示着这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时代,他们的年代已经过去,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唐志毅忍不住感叹,“池观主,这时代也变化太大了。”
他在和池西套近乎。
池西看了他一眼,“今日有没有遇到什么天赋好的人?”
唐志毅摇摇头,“有几个还不错,但池观主眼光高,也是入不了你的眼,不过入正阳观和临一观倒还合适。”
临一观观主顶着萨摩耶的头套,点点头,“是啊,如今的年轻人比我们那时还要强几分,就是太过于狭隘了,其实道法更多的时候是触类旁通,精钻固然是好,却不宜过度精钻。”
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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