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不妨出个价格。”钱老爷笑眯眯地开口，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叶子衿的态度。
    “果然是做大生意的人，就是爽快。”叶子衿笑眯眯地将脑袋扭转过去，“钱老爷刚才说了，手里有一批黄豆，我很有兴趣。”
    “令尊刚才已经和我谈妥了。”钱老爷笑着说，心里刚刚对叶子衿的重视又化为无，到底是乡下的小丫头，眼界还是太低了。
    “我爹娘和钱老爷所做的生意和我无关，我是以个人名义和钱老爷谈这笔生意。”叶子衿话说的十分明了。
    这倒是稀奇了！钱老爷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的叶良禄和马氏一眼，发现这对夫妻居然脸色未变。也就是说，叶子衿所说的话，是真的了。
    “那好，叶姑娘要豆子的话，我们依然给你这个价。”钱老爷大大方方地给出了承诺。
    “我要三年内免费用豆子。”叶子衿直接说明自己的目的。
    钱夫人脸色一变，这丫头好大的口气呀。豆子虽然不值钱，但是如果叶子衿趁机在豆子上做文章的话，他们钱家也会吃了一个暗亏。或许豆子生意亏损不了什么，但对于商人来说，就算是亏一个铜板，也是亏。这份暗亏钱家怎么也不能吃下去。
    “你们放心，我所说的免费，不是指一点儿银子不给你们。”叶子衿也是聪明人，从钱夫人脸色突变那一瞬间，她就想到了可能性，“不过第一批你们要将豆子赊账给我，等第二批我要用豆子的时候，会结了上一次的账，价格的话，就按照你们说的算，你们觉得如何？”
    “欠账不能超过两万斤。”钱夫人讨价还价。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叶子衿爽快地回答。
    钱夫人说完以后，自己都在发懵，她是被小丫头气糊涂了吧？居然许下两万斤的重量，两万斤，按照叶家现在的规模，估计要用两年。
    “可以。”钱老爷答应下来。
    “小丫头，你这下该答应下厨了吧？爹，你赶紧和她立下字据，我快饿死了。”钱多串果然是坑爹的主，钱老爷本来还想摆摆架子的，被他来了这么几句，立刻泄了气。
    “对对，赶紧立字据。”老夫人也不耐烦地催促，天大地大，都没有她孙子大。
    钱家出行，马车上有现成的笔墨。
    在叶子衿强烈的要求下，最后决定由她口述，钱老爷执笔，两个人共同完成了两张协议。
    钱老爷看着协议暗暗吃惊，这种协议的各式，他还从没有见过。条理清楚不说，小丫头将双方的利益考虑得滴水不漏，对这丫头真的要刮目相看了。
    “一道菜五两银子，烧火、挑水的人，另外算账，你们可以看着给。不能超出十道菜。”叶子衿小心翼翼地将字据收好以后，直接报出要求。
    “立下协议，怎么还要收银子？”钱夫人气愤地瞪着叶子衿问，她倒不是在乎那点儿银子，她主要觉得今天钱家是被叶子衿摆了一道，坑了一把，她不服气。
    “生意是我改变我心情的前提，做菜收银子是我立下的规矩，你们爱吃不吃。”反正字据在手，最最主要的是，钱多串给力，叶子衿笑眯眯地扫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钱胖子，心情都明媚了几分。
    钱夫人脸色有些难看。
    老夫人和钱多串却不耐烦了，钱家每次打赏下人也不止这点儿银子了。“好了，我答应了，要是你做得好，等会儿还有打赏。”
    等的就是这句话，叶子衿龇牙笑着谢过了老夫人，然后进了厨房。
    叶家的厨房真心不大，二房从老宅子里出来的时候，完全是一清二白。这边院子太破，根本没有厨房一说，安定下来以后，还是在叶子衿死皮赖脸的要求下，才搭建了这么一处小厨房。不过厨房小归小，里面收拾得却很利索。
    钱家送来的食材比较多，基于调料的不足，叶子衿掂量着做了几道菜，铁板豆腐、冬菇排骨、小鸡蘑菇、混蛋……林林总总下来，果然是十道菜，十道菜，分量都很足。主食在钱多串强烈要求下，叶子衿做了银丝面和蛋炒饭。
    钱夫人、钱老爷看着成盘的蛋炒饭，一大盆的银丝面，顿觉心塞。不过饭菜是儿子点的，他们只能将就吃了。
    叶子衿将饭菜端上以后，就出去了，叶家其他人也主动躲开了。
    “好吃。”饿了三天的钱多串一筷子下去，首先夹了一个狮子头，一口下去，美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果然美味。”老夫人尝了一口后，也忍不住惊叫起来。
    第61章 招贼了
    钱夫人和钱老爷看一老一少吃得不亦乐乎，只好也跟着开动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丫头们也很有眼色，立刻给他们夫妻一人夹了一个肉丸。
    钱夫人有些嫌弃，肉丸谁没有吃过？钱家就有厨子特别善于做肉丸，不过肉丸放在了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夫妻两个还是给面子咬了一口。
    一口下去，两个人的眼睛一下圆了。
    “大户人家吃个饭还这么讲究？累不累呀？”叶苏凉远远地看到了屋子里伺候钱家主子的丫头们布菜，嫌弃地不住摇头。
    “吃饱了撑的，讲究的就是那个排场。”叶子衿笑嘻嘻地回答，“今天咱们吃饺子。”
    饺子是啥？叶苏凉疑惑地看着她。
    叶子衿吃了一惊，南靖国不会连饺子都还没有出现吧？不过想到现代关于饺子的传说，她又觉得饺子即使没有出现，也很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