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更加舒坦,叶子衿心满意足。
容峘似乎忘记了昨夜的不轨,他在叶子衿面前十分坦然,好像又恢复成了以前的贵公子形象。
“上一次的书,还要看吗?”容峘问她。
叶子衿点点头,容峘就将书递给了她。
叶子衿看得比较费力,基本上是连蒙带猜,毕竟很多繁体字她不是太熟悉。不过她苦中作乐,将读书的过程当成了学习的过程。
这样一来,容峘就倒霉了,时不时被她打扰,他也不生气,每一次都耐心教导她。
两个时辰过后,叶子衿犯困,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容峘知道她昨夜没有睡好,立刻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将桌子收起来,再让她在马车中间躺下睡,他自己则一手拿书,一手拿着扇子,为叶子衿扇风。
在女王级别的待遇下,叶子衿一路上睡得十分沉。
“公子,要找地方打尖吗?”后面跟着他们的周公子一行,看到临近中午,前面的商队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个中年男子立刻询问周公子。
“有饭团,跟紧他们。”周公子懒洋洋地吩咐。
于是大家只好继续跟着,坐在拉货的马车上,各自掏出干粮充饥。
周公子家里有钱,喜欢享受。像今日这样顶着烈日赶路,实在少有。
两个中年人看着前面的马车,深深地叹了口气。
“美味,简直是绝妙的滋味。”周公子吃了一个饭团以后,忍不住又吃了一个。他买的饭团多,因此不怕吃不饱肚子。饭团吃光以后,看着食盒中的七八个茶叶蛋,他忍不住又伸出手剥了一个吃起来。
会下厨的小姑娘?怎么有一点儿名气都没有?
周公子看着前面的车队,若有所思。
“公子,打听出来了。前面的商队只是定州一个普通商户之家出来,他们好像是第一次出门。”不大一会儿,周公子身边的小厮骑着马过来,在马车边轻声说了几句。
周公子微微皱起眉头,他虽然性格冲了一些,但不是完全没有脑子。
看前面商队里侍卫的身手,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是从普通人家出来。小厮探到了消息,恰恰说明,他们隐藏很深。
算了,一切还是等到了京城再说。毕竟,京城才是他们周家的地盘。
叶子衿睡得沉,到了饭点,是被容峘硬叫起来的。
“不想吃。早上吃多了。”叶子衿不高兴,眯着眼不想起来。
马车摇摇晃晃,睡得正舒服了。
不对,她怎么躺下来呢?忽然,她睁圆了双眼,嗖地坐了起来,用一双大眼睛使劲瞪着容峘。
说好的矜持呢?全毁了!
“趴在桌子上睡,对身体不好。”容峘大刺刺地解释。
叶子衿环顾一圈,发现了他手里的扇子,接着感觉到一股燥热。这家伙不会一直在为自己扇风吧?
容峘见她盯着自己手里的扇子,淡笑着解释,“顶着烈日赶路,马车里特别热,反正我,一只手就够了。你是我的合作者,肯定不能让你热坏了,再说了,晚上休整的时候,都是你在忙碌,我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对不对?”
这话说得简直太对胃口了!完全是说到了叶子衿的心坎上。每一次她忙碌的时候,看到容峘像大爷似的坐在那儿,她心里就特别不平衡。
“算你知趣。”叶子衿爬起来。
“先喝点儿茶水去去暑气。”容峘体贴地为她递去一杯泡好的茶水。
叶子衿接过杯子慢慢地品尝起来。
“那一日,你说过,可以改变封地一代的水涝,能为我具体说说吗?”容峘轻声开口。
“嗯?”叶子衿开始装聋卖傻,“我什么时候说过?”
“在叶家村的时候,你提到过。”容峘微笑盯着她,“要不要回去找证人?”
“算了。”叶子衿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狡猾得像狐狸一般,要是真的回去找证人,她担心自己吃亏,还不如趁机捞一点儿好处了。“告诉你方法,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将来是这片土地的女主人,不应该为子民多考虑一下吗?”容峘逗她。
“容峘,我再一次警告你哈,你不在乎名声不要紧,我可是一个很矜持的人。要是你再敢调戏我,我就翻脸,咱们一拍两散。”叶子衿发怒。
“一千两银子如何?”容峘脸上的笑容没有散。
一千两银子的话,以叶子衿目前的家当来说,她还真不在意。
“定州、文州一带,每隔几年就会发生洪涝,如果雁荡湖和秦河决堤的话,叶家村也保不住,到时候,也的损失就大了。”容峘正色和她商量。
这倒是个事!叶子衿还真舍不得自己的小家庭。
记忆中,已经好像有几次小规模的洪涝,旱情还真的没有。不过听说在定州上源头的确是有一个很大的雁荡湖,而且秦河也会经过这一带。
“往年,你们是怎么抗洪?”叶子衿问。
“堵,如果遇上大的洪涝,从各户抽出壮丁去堵,有银子的人家可以出银子。”容峘回答。
“等晚上下车的时候,我给你做个试验,你就明白了。”叶子衿叹口气回答,“这会儿我想吃东西。”
一听她要吃东西,容峘再也不问有关水利的事情。
“将饭团和茶叶蛋拿过来。”他轻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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