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傅的目的不是让傅采宁在边学道这儿赚钱,而是告诉傅采宁,他在国内帮她物色了一个富家子,老傅希望用边学道这个看上去挺有意思的男生,把傅采宁勾回国。
没想到啊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平时看上去精得跟个猴儿似的的边学道,活生生让女儿捞去10万。
10万啊!有了这钱,短期内都别想这丫头回家了。
果然,刚刚傅采宁给傅立行电话,说她去罗马玩了,假期不回来了。
边学道哪知道这么多弯弯绕,他跟傅立行提了一句:“老傅,你这次的设计费能不能降一降?”
傅立行听了,眉头一皱,斯文劲儿不见了,对着电话喊:“死丫头忙活几天,你给她10万,我没白天没晚上地在工地上干,你说你该给我多少?”
边学道说:“老傅,别感情用事,咱得按合同来。”
“屁合同……”
没等傅立行说完,边学道掐了电话。
他知道,再不挂电话,没准老傅就要隔着电话骂娘了。
拿到傅采宁传过来的刘翔合影,边学道为尚动俱乐部做的宣传准备工作就基本结束了,剩下的,就看具体操作和执行力了。
趁着手里有钱,边学道把于今的15万还了。
他知道于今现在手底下养着一帮人,别人没钱可以从自己身上省,他那儿省不了。
又到周末。
想着有阵子没跟温从谦碰头了,边学道收拾了一下,去参加英语沙龙。
每次来英语沙龙,都会见到新面孔,这从一个侧面印证了沙龙的勃勃生机。
温从谦也来了,但只坐下跟边学道说了几句话,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边学道好久才来一次,不想就这么离开,听了一会儿,加入一个讨论电影的小组,跟一帮人用笨拙的英语扯淡吹牛。
边学道进门就看见廖蓼在角落里打电话,他不想招惹这个女生,装作没看见。
十分难得的,直到沙龙结束,廖蓼也没过来找边学道。
在沙龙门口不远处,边学道看到了廖蓼,以及一个很久不见的老熟人,左亨。
左亨坐在车里,摇下车窗,不知跟廖蓼说着什么。
廖蓼看都不看他,望向路面,等待路过的空驶出租车。
左亨似乎越说越来劲,开门走下车,站在廖蓼旁边,笑嘻嘻地说着话,看情形两人似乎很熟,起码比一般的校友关系要熟。
这两人,都是边学道不想打交道的人,远远绕开,到附近的肯德基,给单娆买了四盒葡式蛋挞,到拐角的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去东森大学。
车没开出多远,边学道看到廖蓼换到这条路打车了。
出租司机想拼客,看见廖蓼在前面招手,问都没问坐在车上的边学道,直接停到廖蓼身边。
廖蓼本想问问司机顺不顺路,结果看见边学道坐在后座,她问都不问了,直接开门要上车。
左亨的赖皮劲儿上来了,把着车门说:“你都没问人家去哪,怎么就上车?想回学校?我开车送你啊!”
廖蓼突然爆发了:“我最后送你两个字,你去死!”
左亨笑嘻嘻地说:“你这是三个字啊!”
廖蓼用力掰开左亨的胳膊,坐到车上说:“我买二送一!你他妈有多远,就给老娘死多远。”
司机师傅看着气质出众的廖蓼,嘴里接连爆出粗口,人已经呆住了。
边学道跟司机说:“开车吧,这个人我认识。”
这时左亨才注意到坐在后面的边学道。
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松开把着车门的手,眼看着廖蓼关上车门,出租车一溜烟开出视线。
回到车上,左亨郁闷得砸了几下方向盘。
他恨自己为什么看见姓边的就害怕,他更恨廖蓼怎么随手一招,就跟姓边的上了同一辆车。
一直坐在左亨车里副驾驶位的闵传政见左亨这么失控,放下手里的游戏机,笑着问他:“你跟廖蓼从小打到大,今天怎么气成这样?”
左亨喘了几口粗气,说:“我看见上次打我的人了。”
闵传政问:“你们学校那个?”
左亨点头。
闵传政问:“过后你没找他?”
左亨有点气馁地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我就怵。”
闵传政笑了:“这还是大院小霸王左亨吗?我去你们学校住几天,你领我见见这个人。”
车流如织。
上车后,廖蓼没跟边学道说一句话,只是看着车外的景物。
过了一会儿,廖蓼闻到了边学道手里蛋挞的香味,转身冲后座的边学道伸手,理直气壮地说:“我饿了,给我一盒。”
边学道没给廖蓼蛋挞,而是带她去了街边一家饭店。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廖蓼把自己的钱包丢给边学道,告诉他:“我没钱,得你请。”
边学道没客气,打开钱包看,结果里面只有一张50的,三张1元的。
边学道说:“简单吃点,够了。”
廖蓼说:“那是我两周的生活费。”
边学道作势要起身,说:“那咱走吧。”
廖蓼坐在那不动,说:“你给我一盒蛋挞我就走。”
边学道说:“不是给你买的。”
廖蓼不理边学道,抬头招呼:“服务员,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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