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烧纸吧!”
燕琛看着斧头,又看了看桐花,伸手接过,往火盆前走了走,这会儿才算是瞧得真切。
纸扎的还抱窝的鸡,鸭,小猪,阿娘生前,最喜欢的,便是养着这些。
纸扎的全套木匠工具,还备了纸扎的磨石,阿爹是木匠,生前这些个东西,是日日不离手的。
纸扎的绣绷,还有画好的花样子,各式小巧发饰,胭脂,纸衣裳,阿姐最喜欢绣花,又爱漂亮,这些东西若是瞧了,定是欢喜。
燕琛只觉得一股苦咸之息,涌在喉头间,刺得他眼角发酸,他将头偏向另一边,却又看到一纸扎的躺椅,旁边还放着两个人偶,一人手里拿着扇,一人手里端着盘,盘里还放着两个纸扎的梨。
阿嬷眼睛不好,腿脚也不好,最喜欢的便是坐在躺椅上,摇着扇,梨是她最爱果物。
燕琛又将视线,微微偏了过去,望着正在掘土的桐花。
十二月初时,他们才在丰乐县见过,那时她应该是刚才此地,到现今,也不过短短三月时间,她竟准备了这么多的物件,而且刚刚在旧坟前时,他便发现,旧坟垒了新土,坟包之上,一丝杂草都无,显然是桐花来后常去修缮。
这般用心之切,他更不能告诉桐花,他就是林惑于。
燕琛望着盆里,橙红撩目的火光,已是定了决心,他早已不同往时,桐花也已换了名字,如此,倒不如各隐姓名,不负相认。
他在报仇的路上,不会因桐花生有软肋;而未来没有他的桐花,可以跟其他寻常百姓一样,成亲,育子,享以天伦,过平凡而又安宁的日子。
于他,于桐花,这应皆是最好的安排。
燕琛怔神间,已是打定了主意。
只不知为何,燕琛只觉得原本酸涩的眼眶,似有一股湿润之意,要涌了出来,不自觉间,头便往火盆靠了过去,想要让恣意的温度,燎干他此刻的不该有的情绪。
一只手,横伸了过来,拦在了燕琛的面前,隔开了那炙热的温度。
“别靠得太近,会被火燎了头发的。”
燕琛循声下意识里望去,却见桐花一脸无奈,猛然惊醒,忙抬手,将桐花的手从火盆前拿开。
“你的手……没事吧!”
只手才刚碰到桐花的手,桐花就似触电一般,猛然抽回了手,整个人也后退了两步,脸上原本的无奈瞬间转为警觉,以至于让燕琛关心的话,不自觉的打了个噔。
“没事,我手糙的很,燕公子,你注意些,别伤了自己。”桐花也是醒觉,燕琛此举并无他意,她略显几分尴尬的朝燕琛笑了一下,转身回去,继续垒土。
将垒出的坟包拍严实了,太阳已经上了东头,桐花也是累出了一身汗,她扶着铁锹站些歇了会,这才向潘叔开口道。
“潘叔,这剩下也没多少事了,你先回了吧!忙活了一早上,也该累了。”
“桐丫头,那你呢?”潘叔这会正在弯腰捡拾散落在坟堆边上的冥钱,听到桐花的话,抬身相问。
“我想守着这些纸物都烧完了,就回去了。”桐花看着已经烧了大半的葬物,向潘叔说道。
“你也累了一早上了,要不我们一道回去,巧婶备了些祭食,你吃完了再上来也不迟。”潘叔伸手,将手里捏着的冥钱,都洒进了火盆里,然后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眯着眼,望着日头道。
桐花摇了摇头,亦怕潘叔再劝,便向其解释了一下子,“我怕没人守着,到时候起风,火苗子把树给燃了,这也没多久就完事了,潘叔你不用管我。”
“燕小子,走,跟我下去吧!”潘叔抬手,感了感风,然后应了下来,抬手抄起地上的铁器,走到燕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邀请道。
“好!”燕琛也有满腹的疑惑,要问潘叔,顺势应声,跟着潘叔,往山下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我把反派boss养成了朝堂大佬》求收藏!
简介:渤海有族,最是长生,齐人误入,禀于圣皇,皇为求长生,渤族全灭,是有遗民,苟存。
虞烟从死人堆里,将苏柏捡出来时,她自冠其母,带苏柏隐于市。
其后十年,为避人耳目,对苏柏,冠以母,冠以姨,冠以姐之称。
虞烟本以为,此后之年,苏柏于她,会冠以妹,冠以侄女,冠以女之名。
却没想到再即将冠以妹之时,成了苏柏的夫人。
要嫁给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这情感,有些微妙啊!
他是朝堂上只手遮天的鹰犬,人人谈之色变,最后却成了弃子,身死异处,再醒时已是重生回到族灭之时,本打算卧薪尝胆,以此报复背弃的仇人,却阴差阳错的被虞烟带走。
十年间,因二人身份,他们辗转于各处藏匿,他呆在其身边,本想以虞烟渤海遗民身份重回权力争锋,可十年相处,虞烟却成了他软肋,成了他的命。
他可舍命,舍权,舍财,舍弃一切,却不想让虞烟伤之分毫。
为虞烟,他可举世为仇,为虞烟,他可大逆弑君,为虞烟,他可弃满腹野心,一路青云平步,只为能堂堂正正相守于其身侧。
第27章
潘叔脚下走得飞快, 领着燕琛在山里绕圈圈,绕了差不多快有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停了下来, 劈头盖脸的就朝燕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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