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欢好奇的看着权少承,但却是猜不透。
“你告诉我嘛!我好好奇!”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
两天后,木屋扎起来了白布,一切都显得那样素净。
赖一就躺在正屋中间,能够听见张凤仪和沈月秋的哭声,他们两个跪在赖一的面前,一身素白,哭的伤心不能自已。
权少承搂着凝欢站在一侧,神情也很是严肃,凝欢的眼圈也发红了,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这是怎么回事?”在一瑶村就诊七天的桑弈,刚回到庄园就看到了这一幕,他错愕的丢下手提医药箱,直接冲上前去询问着月秋,“月月,这是怎么回事?师父怎么了?师父这是怎么了?”
沈月秋哭的伤心万分,眼泪扑簌簌的滑落而下,在看到桑弈之后,她立即伸手抱住了桑弈,“师哥,外,外公,外公他……突然暴毙,就,就在昨天晚上……等到外婆早上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
“什,什么?”桑弈的眼神里充满着震惊,随后悲伤的抹了抹眼泪。
“外公,外公他医得好别人,却唯独没有医好他自己……”沈月秋哭的伤心无比,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桑弈从来没有见过哭成这样的沈月秋,他敛下眸,伸手抚拍着沈月秋的背部,“月月,不要伤心了,师父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难过的,师娘也是。”说着,桑弈抬头望着跪在一侧静静流泪的张凤仪。
张凤仪点点头,一言不发,但却也是悲伤欲绝。
沈月秋悲伤痛哭着,久久不出声的张凤仪,喃喃出声唱着小曲儿。
一曲结束,张凤仪这才喃喃说道:“赖一啊,你说这是你最爱听的曲子,你想听我唱,我一直不唱,所以你生气了,你一生气就和我闹别扭,你一生气就走了……再也不要我了。四十年了,转眼再见,却是天人永隔。”张凤仪哀恸不已,眼泪就这样静静的流淌在她的脸颊之上。
下一秒她直接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外婆,外婆!”沈月秋瞧见这一幕,迅速扶起地上的张凤仪,“师哥,你快给外婆看看!”
“好。”桑弈也不敢耽搁,迅速给张凤仪把脉诊断。
站在一侧的凝欢看到这一幕,迅速走上前,“奶奶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暂时性的昏厥,扶进去休息片刻吧。”
“我扶外婆进去。”沈月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随后吃力地扶着张凤仪朝着屋内走去。
凝欢转头望向权少承,随后出声说道:“月秋和奶奶情况不太好,你先回冷翡吧,过些天让于森或者东一来接我好不好?”
“你一个人可以么?”
凝欢点点头,“嗯,当然可以啊,我已经没事了,我留在这里一段时间,陪陪月秋和奶奶。”
权少承微微颔首,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三天之后,我亲自来接你。”
“遵命,老公大人!”凝欢话音落下之后,朝着权少承笑了笑,而后迅速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权少承捏了捏她得脸颊,随后这才转身离开。
“桑弈。”等到权少承离开之后,凝欢转头望着跪在地上烧纸的桑弈。
“权少奶奶。”桑弈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虽然仅仅只是那么一秒钟,但也被凝欢给捕捉到了。
“我来帮你吧。”
“这怎么行?这事情我一个人做就行了!权少奶奶身体刚恢复,还是先进去休息休息吧,或者帮我照看一下月月和师娘。”桑弈的神情很是淡定,凝欢看着桑弈的表情,丝毫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一丁点儿的悲伤。
桑弈有些心虚,迅速挪开了视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凝欢很是淡定,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只是哀伤的叹了一口气,“我应该是怪老头最后一个病人了吧。”
桑弈点点头,“是的,权少奶奶还是很幸运的。”
“是啊,我很幸运,可你师父……”
“师父这一生,能够再见师娘,我想他已经无憾了。”
凝欢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朝着桑弈微微颔首,神情也是极度悲伤。
夜,很快就暗了下来。
午夜时分,鹅毛大雪随即飘落而下……
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正屋之中。
他的身手敏捷,动作很快,在正屋和药房内来回穿梭,好像在寻找着些什么!
一个一个抽屉接连翻开,他很熟悉这里的环境情况,微弱的灯光朝着抽屉内照去。
突然,当他发现那个檀木盒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亮,迅速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取出了那个木盒。
“你……在干什么?”忽然,冷冷的声音在这漆黑且又安静的室内响起。
只见赖一见见从白色花朵内站起,一步接着一步靠近……
“你就那么想要‘生生’吗?”赖一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把‘生生’放下……放下……”
“你是人是鬼!”桑弈的语气有些慌张,拿着檀木盒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
“你心中有鬼。”
“你,你……”桑弈迅速拿着灯光朝着赖一照去,见地上有影子,他当场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你没死!你居然假死?”
桑弈见这一情况,见事情败露,他直接抱着檀木盒,急匆匆的就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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