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如她还认为,单身的女人是非常可悲的,孤身一人,到老了连祖坟都不能进,只能做个孤魂野鬼,连投胎都不能再当人。
还比如她觉得爱情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风险,女人如果能遇到一个能奉献一生的男人,那是女人的幸运。
诸如此类的想法层出不穷,说起来还振振有词。
但尽管思想奇妙又老旧,白若兰又有个很大的优点,她非常能听劝。
只要给她把道理讲清楚了讲透彻了,便很容易扭转思想——但扭转之后就有点无法控制,以薄秋最近时日的观察来看,她扭转了思想就很容易走向极端。
比如她花了两天和白若兰说了女人并不用依靠男人这样的事情,并且引经据典表述例证之后,白若兰深表同意,并且认为自己现在就可以踹开裴苒,叫裴苒一个人去死,然后邀请薄秋和她一起离开裴苒去幸福快乐两人生活。
说这话的时候白若兰还特别自信地拍了拍肚子,道:“将来我儿子就是太太的儿子,我们也不用怕没有人养老送终了,将来也不会没有香火祭祀,太太就放心吧!”
这话是听得薄秋哭笑不得,她终究是要离开这个位面的,还要什么儿子养老送终呢?
只是白若兰又一直把她的离开当做是离开裴府,薄秋暗示了几次,她仿佛也是没听懂的,最后薄秋也只好不再暗示,心想着到时候真的从位面离开了,只给白若兰多留点依仗便是了。
心里担心着原本应当当做反派对待的白若兰,薄秋觉得自己真的是怀揣了社区主任的心到的这个位面,一腔热情全去处理了家长里短,最后还在为走上过歧路现在回头走正路的小姑娘担心。
在府里四处巡查了一番,最后去族长裴老住的院子站了站,问了问他们吃穿用度可还足够,需不需要再添置什么,又顺着裴老的意思说了说裴苒的情况,薄秋就结束了一早上自己计划的行程,回正院去了。
刚回正院没多久,她刚换了家常的衣服准备和自己的几个丫鬟陪房说说话的时候,外头通传了一声,说是裴苒过来了。
自从万寿节过后,裴苒倒是来正院比从前还要积极一些,每次过来都是态度诚恳,仿佛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好男人,举止言行无可挑剔,倒是一门心思要和薄秋重归于好的。
若是刚到这个位面的时候,薄秋说不定还会和他虚与委蛇一二,只是都事到如今了,她老人家都准备随时离开这里,还客气什么?于是她想了想,琢磨着裴苒应当也没什么大事,便直接叫翡翠出去挡了下来,说她已经休息了。
翡翠出去了一会,面色惨白地又进来了,好半天才开口对薄秋道:“太太,老爷过来是要说常乐公主的事情,宫里面说要给常乐公主赐婚……驸马……就是我们老爷……”
薄秋哑然,心里想着张常乐这速度有点迅猛,又不免有些想叹气,于是道:“那就请老爷进来吧!”
翡翠面上露出了几分慌张,出去请裴苒了。
薄秋看了看厅中站着的其余几人,面上也或多或少有些忙乱不知如何自处,她想到东院的白若兰,于是道:“你们不要慌张,凡事我有安排,你们总能平平安安的。”
这话听在这些丫鬟陪房耳中,却更让她们觉得可怕了——她们是奴婢,比不了主子,听着薄秋的意思这样消极,之后她们这些人就算有薄秋安排,又能得几分平安呢?
屋子里面正是气氛萧瑟时候,裴苒从外头进来了,面色也并不是欢喜的,甚至带着几分怨怒。他见着这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没了说话的心思,只在薄秋旁边坐了,然后道:“叫他们出去,我们俩说说话吧!”
薄秋点了头,便让翡翠带着人都退到了外面守着,不叫人进来。
裴苒非常缓慢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又思忖了许久才开口:“今日我接了道圣旨,叫我娶那常乐公主。”
“那我呢?宫中对我如何处置?”薄秋问道——这赐婚的事情薄秋这会儿细细一想,倒是觉得蹊跷不少,她是不曾听说过哪个公主赐婚是这样低调的,皇帝嫁女,哪次不是轰轰烈烈热热闹闹?
裴苒露出了一个非常烦恼的神色,他几乎抓狂地扒了两下头发,最后干脆把发冠拆了下来,放在了旁边桌子上:“宫里的意思是,公主与你都是正妻。”
“哈?”薄秋傻眼了,这绝对不是张常乐想要做的事情,难道是这个位面的皇帝在斟酌之后做出的决定?
裴苒露出愤愤神色,道:“我根本不想娶这个什么公主!”
薄秋沉吟片刻,问道:“不叫我下堂,却叫公主与我都是正妻,这做法倒是奇怪。”
裴苒消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之前安王的郡主看中一个有妇之夫,宫中也是这么下旨的,叫那郡主和原配同为正妻,还给原配升了诰命,压了郡主一头——意思是惩罚这不守妇道的郡主,叫她知道这样得到的男人,只能让她委屈。”
薄秋之前倒是没注意过这种事情,此刻一听,倒是忽然又明白了为什么张常乐会这样被处理。
“给你升诰命的圣旨会在那公主进门的时候一起发来。”裴苒几乎是趴在了旁边的茶几上,“秋娘,我根本不想娶公主……我都不知道公主看上了我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薄秋:没想到离开之前还能用身份碾压一下公主呢……有点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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