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拼命,曹时当然也不可能闲着,趁着太子给他放权的当口在太**中展开大幅卷轴,为心目中的长安城涂上耀眼的光彩,他的野心是筑造举世无双的帝国都城,一座永远屹立于世间不被战火覆灭的帝京。
当他提出这个宏大的计划时,不仅让太子刘彻怦然心动,包括大汉帝国的天子刘启也露出神往之色,人非金石所造又岂能万世不灭,那么他就塑造一座金石浇筑亘古永存的帝都便是。
如此庞大的计划不可能只有他一人经手审核,丞相卫绾与御史大夫直不疑几乎每天下午都要抽空到太**看看,看着曹时用手中的笔墨一点一滴勾勒出规格齐整美轮美奂的地图,即便他们不懂作画也不通土木之学,却依然为他的手笔感到惊讶。
“平阳侯是个了不起的大才啊!你们看这运笔描画的笔法非常神妙,我在这里看了整整十六天才摸索出些许新得,这样神妙的运笔技艺没有二十年磨练决不可能做到。”北平侯张预的白胡子一翘一翘的非常兴奋,他是秩两千石的将作大匠,去年他那年近八十的老父亲长奉去世,轮替上已经年过半百的他来继承侯位,他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张苍。
北平侯一家上下都很长寿,或许是基因遗传的比较好,虽然张预的年岁不小却气色红润不见老态,围着曹时作画不时发出赞叹声,即便贵为三公的卫绾与直不疑过来也没发现,眼睛始终痴迷的盯着图画都没注意到。
“平阳侯,你这画技是师承自何人啊?”
“自己瞎琢磨的,让诸位看笑话了。”
卫绾听了连连摇头,他这一大把年纪也见识不过不少大才,有的擅长修辞作赋有的擅长抚琴高歌,至于单骑走马弯弓射箭的武夫更是不计其数,如此善绘画的到是闻所未闻。
上古先秦时代,只有善于画龙的叶公少数几人比较有名,而且寻常书写可用的竹木简牍是不能作画的,必须要非常贵重的丝绢布帛作为画布,每次绘画必须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稍有不慎就要画废丝帛浪费颜料。
直不疑也不太懂绘画,但是并不影响他欣赏图画的美丽层次感,几张上好油彩的城市想象图裱如木制画框里,引来许多列侯凑过去围观:“请问平阳侯,横平竖直的城市结构代表闾里制度吗?”
“略有不同,这座新城的规模更大设施更先进,应是闾里制度的进化版,我给他起个名字叫里坊制。”曹时提起狼毫笔画出印象中那座美丽的长安城,这座城寄托着他对大汉的希望,或许新的长安城会随着他的梦想一起放飞希望。
卫绾看了一会儿有些乏了,转过身走到靠窗的地方透透气,无意间瞥见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画架被浅色布帛遮盖住,好奇之下走过去轻轻揭开定睛一瞧吓的连退几步踉跄摔倒在地。
“啊呀!是天子!”
好端端的丞相忽然跌了一跤,侍奉在外边的内侍们慌里慌张的走进来正要搀扶,抬头看到天子满含威严的目光吓的两腿一软跪下来,惊惧地俯下身稽首:“奴婢拜见陛下!”
从后面赶来的内侍们全都慌了神,像下饺子似的稀里糊涂的跪下来给天子磕头行礼,稀里哗啦的高呼拜见陛下,可把三公九卿给吓的不行,急忙对着天子的方向稽首。
拜了好半天不见天子说话,几个上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望见天子目带威严嘴角含笑的坐着不动,身旁的太子头戴金冠目光锐利脸上挂着些许自信的笑容。
“陛下不说话,难道在考验我们的意志?”
“不对呀!我刚才在中殿拜见了太子殿下,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太子殿下与天子在一起了?”
三公九卿被唬的不行,跪在地上的内侍们更是吓的瑟瑟发抖,还因为自己君前失仪的举动惹的天子不快,想到再过一会儿就要被治个不敬天子罪,几个年轻的小宦官几乎要昏过去。
“哎呀,这幅画上的蒙布怎么被揭开了,惹得诸位吓了一大跳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请多包含。”曹时急匆匆的走过去把蒙布重新盖上,回过头看见十几个长辈瞪着他发愣,又拱拱手:“前些日子送陛下离开长安,临行前由我为天子与太子做了幅画,直到到今天上午才抽空把颜色上完,这图还不是完成品,需要仔细雕琢才算完工,让诸公见笑了。”
卫绾气急败坏的爬起来整理发冠袍服,待确认自己形象没有出差错,立刻暴跳如雷:“好你个平阳侯,我还以为你只是画技了得,没想到你画出来的图画几可以假乱真,吓的老夫差点坐在地上险些起不来身!”
“抱歉则个,我真的不是有意害诸位出丑的。”曹时不断的鞠躬作揖,一脸的无奈和难为情。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画集,偶尔画画水车权当娱乐一下放松身心,这是第一次真正有机会向外人展示画技,这些天除去画建筑图纸和三视图以外,大部分精力都倾注在这副天家父子肖像图上,他原以为时隔大半年没有碰过画布,技艺恐怕要退步许多,没想到只用十几天就恢复到接近巅峰的状态,这几日细心琢磨人物画还有不小的收获。
“老夫差点被你给吓出病来,我就在想天子远在甘泉山休养身体,怎么就突然来到太**里,原来是你这小子在作怪!”
“你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东西,每次抠抠搜搜拿出点东西都能吓的我们一跳,画张画竟与天子亲临有九成九的相像,差点把就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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