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思辙一听要打麻将牌,而且还是嫂子提议,顿时精神一振,这一年多在北齐牌桌上未遇敌手,今夜又要与天下第二高手之嫂子对阵,那叫一个兴奋。
※※※
后几日一应太平,并无太多故事可讲。二皇子一系被打的人心惶惶,长公主安坐宫中不知道在想什么。范闲只是偶尔想到太子在抱月楼上的出奇表现,很是生出了些疑惑,这位太子爷,庆国龙椅名正言顺的继承者,所选用的应对手法自然是最佳的那一种……可是眼看着局势这么走,他的把握来自哪里?
范闲想不清楚这一点,范建也没有想清楚,太子敢这样冷眼旁观,除非他的手头有一股大助力,可是原先支持他的长公主,如今早已被范闲挑明了与二皇子的关系,太子凭什么再次相信长公主的话?
想不明白便不再想,因为来年春还是要回江南,而年节之后,还有像陈园、靖王府、大皇子府上这些地方是一定要去拜访,所以趁着过年前这几日,范闲没有去监察院,也没有入宫,只是老老实实地窝在范府里,孝顺着一年未见的父亲,管教着久在北方的弟弟。
一家人团圆的气氛真是不错,只是少了若若和澹州的老祖宗。某一时,范闲曾经私下对父亲说过,祖母一直没有见过思辙,是不是得找个时候让思辙回澹州去。
范建想了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便让范闲安排。
正当一应事态按照一种平和的姿态发展时,腊月二十八,范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位客人乃是北齐驻南庆使节,身份有些敏感,却是专门在鸿胪寺报备之后,登上了范府的大门。
范府阖府均觉古怪,却也只好开正门相迎。这位使节对范闲好生恭敬,又代北齐朝廷转达了对范闲的慰问,言道关于山谷狙杀一事,北齐百姓感同身受,深为小范大人不平。
在放下一大堆礼物之后,这位使节离府而去,只剩下范建范闲这一对爷俩傻兮兮地看着彼此。
……
……
当天夜里,南庆鸿胪寺便来人了,内廷也来了一位公公,向范闲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北齐的使节会登门上访。
原来……范闲被刺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北齐,不知为何,北齐那位小皇帝竟是亲笔修了一封私下里的书信,托人传给了庆国皇帝陛下,对于范闲遇刺表达了自己的关切,并且对庆国朝廷不注意范闲的人身安全,也表示了隐讳的批评。
范闲听着这话,对着那位公公和鸿胪寺的少卿,倒吸了一口凉气,开口骂道:“吹皱一池春水,干他……鸟事!”
鸿胪寺少卿与那位公公尴尬对视一眼,小意安慰道:“北齐人存着什么心思,咱们都明白,小范大人也不用过于愤怒,这等龌龊伎俩,能有什么用?”
那位公公也奸笑说道:“他们要送礼,您就接着。”
送这两位出府之后,范闲急匆匆跑到书房里,对着父亲大人问道:“北齐人究竟想干什么?这事儿轮得着他们表示关切?”
范建苦笑道:“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说,陛下似乎也忘了这茬儿,当初你出使北齐的时候,不是在上京城皇宫殿上,曾经答应了他们的皇帝……说有空的时候,就去他们的太学讲讲课?”
范闲认真想着,似乎还真是有这么一句话,可是自己好像没有答应吧?
范建叹息道:“你去江南的时节,北齐人向鸿胪寺发了份文,说是聘你为上京太学客座教授……陛下只是当那小皇帝无聊,也没有当回事,哪里料到,北齐人竟是在这里等着,如今你既然是上京太学的客座教授,又在南庆遇刺,他们表示一下关切与愤怒,似乎也说得过去。”
范闲气苦说道:“这时候阴我一道,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范建抬起头来,看了儿子一眼,摇头说道:“虽说是很粗糙的手段,有些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挑拨,只是……你在江南与北齐人的勾当,终究不能一世瞒下去,积毁之下,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让陛下疑你?他们只需要送些礼物,带两句话,丢些脸面,便可以扎根刺在你喉咙里,这种买卖,划算的狠。”
范闲皱着眉头,大感愤怒,说道:“山谷狙杀……北齐那小皇帝却横生一节,看来朝廷不会再继续查了。”
范建看了他一眼,苦笑说道:“本来陛下就不想查了,如今又多了这么好用的一个理由,怎么舍得不用?”
范闲也苦笑了起来,半晌后,对父亲认真说道:“父亲大人,初一的时候,我要进祠堂。”
范建并不如何吃惊,从皇帝正式授予范闲澹泊公开始,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想法,只是平静说道:“这件事情,我要入宫问清楚。”
第五十八章 归宗
正如抱月楼上那些人曾经说过的一样,京都已经太平了一年,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为范闲被放逐到江南整整一年。
而随着范闲的返京,平静的京都再也无法保持表现上的平静,一方面是他这个人恰好堵在诸般势力的对冲点上,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做事的风格和所谓诗仙面貌完全不似,甚至比这庆国里大部分权贵的风格都要厉狠太多。
山谷里的狙杀,京都夜里的刺杀,某些人悄无声息的死亡,某些官员大受屈辱的入狱,一樁一樁,让京都权贵们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范闲的力量和决心,让他们想明白了,小范大人在江南春光明媚地养了一年,并没有让他的心性变得温柔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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