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听了一会,说:“我昨晚扔垃圾,刚好看到一个小混混拿着刀抢劫呢。”
“不是吧?!这么危险,被抢的那人没事吧?”邻居惊讶。
“老曾,你吃完没?我洗碗了哈。”屋里大爷的妻子喊道。
王
“好了好了!”大爷赶紧扒了最后两口饭,又说,“没事,那小伙会那什么跆拳道。”
邻居们互相点头,那真是走运了,学点拳脚功夫有用啊,改明儿让自家孩子孙子也去学两招。一群人嗑瓜子闲聊八卦,感叹感叹,并没把两件事联系到一块。
……
省厅附近的咖啡厅。
应深又推门进去,惯例的上班前买杯东西喝。
走到前台,还是那位年轻的女店员,露出职业笑容,看到应深时,还没忘记,笑意更深两分,抿着嘴问:“还是香草奶昔,多奶油吗?”
应深点头,说了声谢谢。手从前台缩回,一转身,却对上一张青涩的面庞,深邃明亮的眼睛,视线直白而不加掩饰,应深毫无防备,突然被吓了一跳。
“……李文涛?”
是一贯在这间咖啡店里工作的店员,会悄悄为应深增加奶昔分量的人,简迪认定这人是应深的粉丝。
青年点点头,和应深对视上了,又恢复平日的模样,眨巴了下眼,抿着唇,神态间透着些许腼腆。
应深愣了一下,问:“今天你不上班吗?”
青年身上没穿着店内的深棕色围裙,而是一身休闲打扮,衣服都比较旧,但胜在干净整洁,更像个刚出大学校门的勤勉学生,赚钱养家。
他笑了一下,眼里充满了年轻人的闪亮光彩,仿若星光,“我辞职了,回家乡做别的工作。”
应深便说:“那挺好的,恭喜你。”
李文涛笑容真挚,“嗯,谢谢,我和你道别完就要走了,很高兴这段时间能认识你,我真的很谢谢你。”
应深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你很阳光,我作为客人看到,心情会很好。”
闻言,李文涛笑容更深,同时眼角余光扫到香草奶昔做好了,便顺手替他接过,再递给他。
“谢谢。”应深的手刚碰到杯子,就被一只迅速伸来的大手,不客气地抢走了。
身旁,沈文钦笑眯眯的,叼着吸管大大的吸了一口,评价:“好甜。”入口一嘴奶油。
应深和李文涛俱是一愣,转头看向他。应深经过这段时间晨练的相处,更加熟知他近乎无赖的性子,一脸无语。李文涛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眼底有些不悦。
沈文钦弯唇,对应深很没诚意地说:“不好意思,有点渴,一时没忍住,我再给你买一杯。”
说完,便从应深和李文涛中间破开条路,潇洒地穿过去,晃着手里的奶昔,对女店员说:“麻烦给我来一杯一样的,谢谢。”
女店员看着他的笑容,忍不住脸一红,立刻移开视线和同事说一声,才点头收钱。
李文涛看着沈文钦一系列的动作,和应深再熟稔不过的姿态,心里忍不住暗骂了一声轻浮,然后压着心底升腾起的怒火,不满说:“你同事这样子……?”
应深:“如你所见,很麻烦的人。”
嘴上虽说着嫌弃的话,他却是耸了耸肩,并不太在意的样子。
李文涛低头垂眼,神色忽然暗淡不少。
而沈文钦拿到新的一杯香草奶昔,就直接塞到应深手里,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拉长了声音说:“我亲爱的前辈,再不走就该迟到了。”
应深被拉着往门口走,不放心地回头,和李文涛对上视线。
他弯唇微微笑着,朝应深挥了挥手,以示道别。
应深也回以一笑,挥了挥手。
然后,沈文钦半搂着他的肩,步子迈得更大,走得更快。沈文钦单手握着杯子,吸了一大口奶昔,拧起眉,嘴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直线,下巴紧绷,显然心情不太爽。
至于为什么不爽,大概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反正,迟钝的应深是没发现,只低头专心地喝着最爱的奶昔。因为实在是太好喝了。
省厅里。
犯罪心理分析小部门,仅有的四个成员都在埋头奋笔疾书。没办法,每次案子一完,都堆积了大叠的书面报告要写。
简迪写得烦了,上唇翘得老高,签字笔横在上面,放得稳当当的。她趴在桌上,瞎感慨:“如果你们可以选择一种超能力,你们会选什么?我选分.身算了,她写报告,我回家睡觉。”
她的搭档一撑桌子,办公椅的轮子便咕噜噜转,一下到了简迪身旁,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那有区别吗?两个都是你,你还得忍受自己在这里写报告嫉妒另一个你却在睡大觉的痛苦。”
“江启阳!滚蛋,你烦死了。”简迪一蹬地板,把椅子滚向一边,没好气地瞪回去,“你报告写完了吗?”
江启阳微笑,“写完了。不过,如果你拜托我一声,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写一部分哦。”
“你怎么那么快!”简迪一脸不爽,咬咬牙,正气凛然,“这是我的工作,区区几份报告而已,唰唰几下就能写完了,我还需要麻烦你?!”
江启阳摊手,“这样,那你加油,我给你精神上的鼓励。”
说完,便施施然地拉开抽屉,拿了一包薯片,撕开包装,慢悠悠地吃了起来。正是简迪最爱吃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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