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hg市公安局会议室内,几方刑警对大菠萝的案子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讨论和辩证。
“根据赵德刚提供的线索,我推断这个赵雪松很大可能是畏罪自杀了。”hg市的副局长轻声叙述道:“他撬开矿场保险柜盗取大量*,又在出事儿前喝了酒,再加上他现在居无定所,疲于在逃,很有可能心态上已经发生变化,有了轻生的念头,所以才会采取这么极端的做法。但好在他没有报复社会,在矿工作业期间引爆*……!”
“畏罪自杀?”沈y来的专案组副组长,皱眉分析道:“他要是畏罪自杀,那为什么会选择这么繁琐的死法?说句现实点的,他要选择服毒或者是其他自杀方法,那可行性是不是更高一点?他先去盗取*,然后在非工作期间下井,这样被人发现的几率,可是很大的啊!”
“我也是这样觉得。”锦z来的专案组组长,也是点头附和了一句。
“这个赵雪松作案不止一起,而且沈y警方也带来了线索,说他最近一段时间,很可能又参与了另外一起枪案,所以我觉得他在四处逃亡的情况下,很可能思想已经变得扭曲。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用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的方法来报复我们公安机构呢?!你想啊,前几日咱们在他家蹲守的刑警可是说过,他曾经想要回家看看父母,但却在半路上被拦了回去,那他选择这种自杀方式,是有一定可能的啊。”副局长再次慢条斯理的回了众人一句。
“这种可能也有,但我还是觉得……!”
就这样,众人在会议室内,开始对大菠萝死亡时的心理动机展开了辩论。而跟着刑警们一块来到公安局的赵父,赵母,还有姐姐,姐夫,则是在走廊内继续悲痛欲绝的哭着。
一个多小时过后,众人依旧无法准确判断出大菠萝出事前的心理活动,也不敢肯定他究竟是不是畏罪自杀,或者是有别的企图时,发生了意外事故。
讨论没有结果后,锦z的警方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张局长,我觉得现在的主要方向,还是要先确定赵雪松是否已经死亡。我建议咱们还是把矿井刨开看一看,起码先找到尸体再说。”
副局长听到这话后,表情顿显无奈的回应道:“我觉得想要下矿井里找尸体的操作难度太大!刚才你们也去现场看了,那个矿上的设备很简陋,根本无力支撑,你再打一条通道下到井里面找尸体。因为中间涉及到费用问题,再打一条通道,费用在哪儿出?而且设备问题怎么解决?并且就算这些难点,都一一得到了解决,可是你知道,这要重新打一条三十几米深的通道,并且再清理出矿洞二十多米的塌方区域,这得需要多少时间?我说话难听一点,这活儿你就是干到过年也干不完!”
众人闻声沉默。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就是真把塌方区域全部挖干净了,那就一定能找到尸体吗?大家别忘了,他是带着*下去的,如果他本人就在爆炸点中心,那爆炸过后,他还有尸体吗?再加上塌方那么严重,那么石头和煤一块压下来,就是个铁人也得被碾成了沙子啊!”副局长轻声再次说道:“所以,我不建议重新开矿去找尸体。”
“那结论呢?案子悬着,人不找了?!”锦z专案组的组长皱眉问了一句。
“根据我们得到的线索,还有矿上工人提供的证词,以及矿场提供的监控录像来看,赵雪松是确确实实的下到了矿井里,并且人也没有再出来,所以我觉得现在是可以给他判定成死亡的。”副局长皱眉说道:“当然,我这样不是说案子就扔在这儿不管了,而是我觉得可以继续给赵雪松挂在逃,按规矩办呗。先挂他五年失踪人口,如果五年后还没有他的消息,再注销他的户籍呗。”
话音落,各地专案组的刑警,都不禁面面相觑。
……
接近凌晨。
锦z专案组成员率先走出了会议室。
“小伙子啊,我儿子的尸体到底找没找到啊?”
“你等会昂,我打个电话。”领头的刑警回了一句后,迈步就离开了走廊。
紧跟着,沈y专案组的人也走了出来。
“同志啊,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自杀啊,还是出事故了,你总得给我个说法吧?”赵父也冲上前去问道。
“问后面的!”专案组副组长扔下一句后,拿着电话就说道:“耿队,我们这边开完会了。”
“情况怎么样?”耿奉喜皱眉问道。
“我看赵雪松的这条线是要断了。”专案组副组长轻声叙述道:“hg本地的副局长不建议再开矿找尸体,因为确实操作起来难度比较大,很繁琐。他们本地的领导可能也怕摊事儿,因为这塌方区域的承重建筑也被炸坏了,如果真要继续冒险往下找人,一旦发生事故,那谁也担不起……再加上这个赵雪松是自己带着*下去的,弄的隧道里塌方了二十多米,那他人在里面的话,你也根本找不到尸体,肯定被炸干净,碾压干净了。”
耿奉喜沉默半晌后,皱眉回了一句:“行,那你们先回来吧。”
“他家里那条线呢?”
“不用跟了,不管他死不死,人都不可能再回去了。”耿奉喜叹息一声说道:“我们的警力有限,盲目的去蹲守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家里,耗时耗力太浪费。这条线断了,短时间内咱是啥都挖不出来了。你们赶紧回来吧,家里缺人手!”
“明白了。”
……
hg市局办公室内,副局长拿着电话冲赵德刚说道:“你们那个看管*的人是要问责的,肯定得拘他。”
“是,拘就拘吧!”
“一个被几地公安部门追捕的逃犯,在你这儿死了,你算是彻底给我们上了个眼药。”副局长虎着脸说道:“你准备停业整顿吧!”
“领导,我们矿上是有死亡名额的,咱干这行本身就有危险啊,那个死了的赵雪松,平时干啥我也不可能跟着啊?你这让我整顿,我损失大了!”
“回头再说吧,先整顿,让所有工人去派出所办暂住证。”
话音落,副局长就挂断了电话。
……
第二天,下午。
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的赵父赵母,还有姐夫,姐姐,用出租车拉着一些纸钱等祭祀用品,就在矿洞门口焚烧了起来。
没两分钟,矿上的管理人员冲出来喊道:“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在这儿烧的?这他妈的多晦气,赶紧给我走!”
“我儿子死在这儿了,我给他烧点钱还不行吗?”赵母哭着问道。
“别在这儿烧,这儿不让引火。”
二人争辩着,火光乱舞着,赵母悲痛欲绝的哭泣着……
“哗啦啦!”
一阵冷风吹过,山上的树林子内泛起一阵簌簌的声响,像是有人经过了一般。
……
与此同时。
喜力拿着电话说道:“今晚就去沈y,你们谁都别告诉。对,就咱们一块走。嗯。”
p.s.:明早10点无更,剩下的章节晚8点更。
第一零九二章 是矿难,还是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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