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帆一路风驰电掣地赶到了货柜停放场,天色已黑,周围又没有灯,两队人马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潜入。
“你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下车,等我回来。”傅云帆郑重地交待了易洲几句,转身走进了货柜停放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中。
一到这个地方,易洲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他下了车,循着傅云帆的脚步走了进去。
傅云帆走到了货柜停放场的中间,靠着依稀的月光,看到里面停着一辆小轿车。
傅云帆举着枪走近,车门突然被拉开。
陈贤齐独自坐在后座上,朝傅云帆看了一眼,问:“易洲那小杂种呢?”
傅云帆谨防有诈,举着枪观察着陈贤齐。
“不用那么紧张,我一残废老人,你还用怕我吗?你让易洲那小杂种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之后就跟你们回去。”
“有话到局里面慢慢说吧。”傅云帆说着,慢慢走上前。
陈贤齐突然举起手中的一枚炸弹,说:“你别过来,你一过来我马上把它引爆。”
傅云帆停住了脚步,紧张地定住了手上的枪,对陈贤齐安抚着说:“好,我不过去,你说,你到底想怎样?”
陈贤齐抱着炸弹,声音不同于往常的凌厉,听起来竟还有几分伤感,他问:“你说你查过俊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是不是真的?”
傅云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到傅云帆的反应,陈贤齐也心里有数了。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天亡我老陈家啊!”
他看了一眼傅云帆,又看了看手上捧着的炸弹,说:“我陈某人二十出头留学归来就开始白手打拼,后遇到易天安,与他称兄道弟,协助他创办了易氏集团。这么多年来一直聘驰商场,尽心尽力,到了年近半百,才终于有了俊楠这一个后,还以为老来得子,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你现在告诉我他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傅云帆听着他说,顺带静候着时机。
“到了今时今日,一切都顺风顺水的,本以为什么都有了,却突然才发现,我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都没了,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都是快闻到棺材味的人了,再等也等不了多少年了,为什么就不能多瞒我几年呢?哈哈哈哈哈哈!”陈贤齐本来身体就不好,一下子过于激动,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傅云帆趁此冲上前想把陈贤齐手上的炸弹抢走。
“傅云帆,小心!”易洲飞身扑到傅云帆的身后,傅云帆猛地回过身,只见一颗子弹从易洲的背上打进了他的胸膛。
“洲洲!”傅云帆抱着易洲喊到,声音激动得止不住地颤抖。
又一颗子弹从他旁边飞过,正中陈贤齐的脑袋。
傅云帆坐在抢救室门口,把脸埋在双手中。
陈浩走了过来,在傅云帆旁边坐下,递给他一杯咖啡。
傅云帆接过咖啡,默默地喝了一口,焦急地看了一眼抢救室紧闭着的门,然后又低下了头。
陈浩说:“那个凶徒全招了,他说他是陈贤齐雇佣的保镖,奉命藏在那里保护他的。他本来是想向你开枪,但天色太黑射偏了,把陈贤齐给打中了。他还承认了指示服务生在易洲房间放炸弹的人就是他,当然也是受陈贤齐之令。”
傅云帆捧着手中的咖啡,目光盯着自己脚前的地板,声音有点疲累地说:“人一死,所有的罪状都马上自动浮现,后面的那个人也的确够心急的。什么打偏,我看他分明是奉了命要在陈贤齐落入我们手上之前把他解决掉。”
“现在陈贤齐私藏武器、严重扰乱社会公共安全的罪名已经证据确凿,可以定性立案。至于其他,一切都还只是你的猜测。”
傅云帆抿着唇,没有说话。陈浩知道傅云帆不甘心。可不甘心有什么用,他们只是警察,又不是上帝,没有跳过证据层面单凭猜测去把人定罪的权利。
“你先回去吧,后续的事情还得麻烦你。”傅云帆说。
陈浩看着一脸憔悴的傅云帆,说:“帮你收拾烂摊子还不是家常便饭吗,怎么现在才来跟我客气?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啊,听现场的兄弟说,易洲的子弹是帮你挡的?”
傅云帆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陈浩好像快要领会到些什么,但又始终没能想到点上,毕竟是单身专业户,情感神经比较迟钝是在所难免的。
“人质中枪,这报告可有得写了。”陈浩拍了一下傅云帆的肩膀:“我先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你自己最好也顺带检查下,撞到了脑袋问题可大可小。”
傅云帆定定地望着抢救室的门,依然没有说话。
陈浩走出两步,忽而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傅云帆说:“你妈下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打你手机一直没接,问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帮你暂时瞒住了,说你在忙。你最好先回个电话吧,免得让阿姨担心。”
傅云帆拿出手机,盯着屏幕足足过了五分钟,才下定决心似的把屏幕划开。他本想着给他妈妈回复个电话,可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想了一下,还是给他妈妈发了条微信:“妈,我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你练习一下厨艺,过段日子我带个朋友回家尝尝你的手艺。”
他刚把信息发送了出去,电梯门就打开了。郑穆青和易蒋一前一后地向傅云帆这边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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