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说笑了。”易洲说着话,突然看到一个半大的小娃娃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保姆。
“妈妈!”小娃娃扑到纪纱子前面,抱着她的腿,声音又奶又糯地喊着妈妈,看起来估计还不到两岁。
“睡醒了吗小奕,来,喊叔叔。”纪纱子把小娃娃抱到了腿上,轻轻地摇着他的手,让他跟易洲打招呼。
小娃娃有点怕生,他扭过脸趴在纪纱子身上,又忍不住偷偷地睁开眼睛去瞟易洲。
“是叫小奕吗?长得很是可爱。”易洲看着小娃娃又害怕又好奇的小表情,觉得很是好笑。
“对啊,这是我们家小奕,刚睡醒呢,有点起床气!”纪纱子笑着说。
“很可爱,长得像你。”易洲夸赞到。
“我倒是希望他长得像你大哥呢,男孩子,随他爸长得比较好看。”纪纱子说着,又问:“小叔你呢,有女朋友了吧?怎么也不带回来让嫂子认识认识,嫂子给你帮帮眼。”
易洲有点腼腆地一笑,说:“不急,以后有机会的。”
“这么说是真有了?那就赶紧找机会公开吧,省得公司里的女同事整天惦记着你,搞得无心工作。”易蒋也难得地开起了玩笑,说:“不过话说回来,你的对象该不会就是我们公司里的某个女同事吧?”
“不是不是。”易洲今天心情不错,也不介意跟他们多聊几句,“公司里的女同事不都是大哥你的粉丝吗?你可不能为了在嫂子面前自证清白,把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
“那我就不信了。”纪纱子笑着说:“就你大哥那张严肃的脸,哪里会有女生喜欢他。”
“好了,吃好了吗?我带你上楼去逛逛。”易蒋说。
“嗯,有劳了。”易洲答到。
上了楼,来到易洲昔日的房间门前。
“里面都是按照你当年使用时的模样保存着,你离开了之后,就没有动过。”易蒋说。
这话听起来有点让人感动,易洲以为这个房间早就已经被搬空了。不过仔细一想,按照蒋箐箐的性格,肯定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把事情做绝的,反正易洲人已经不在这个家了,把房间留着,留着自己心里的一根刺,留着这个家的一根刺,也好留住易天安心里对她的愧疚。
“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易洲说。
“那好吧,我在楼下等你,你随意。”易蒋说着,转身下了楼,把易洲一个人留在楼上。
易洲推开了那扇许久没被动过的门,门的关节发出了吱嘎的响声,让人有点感触。
果然,房间里的一切都没有被动过,基本符合易洲模糊的记忆。
他仔细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每一寸摆设,一寸一寸地嵌入记忆里。
“二少爷,老爷说了,如果你不想下楼的话,晚饭可以在房间里吃。”女工托着餐盘,把晚餐送进了易洲房内。
少年的易洲冷冷一笑,问:“是来客人了吗?”
“这个……”女工有点犹疑,答到:“是夫人的朋友过来了。”
“行吧,饭菜你拿回去吧。”易洲说。
“这个……”女工有点为难。
“拿走吧,我不会为难你,我等会就出去。”易洲说。
易洲从走廊的外围绕到了院子里,途径客厅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欢乐的笑声。听得出来,易天安也在,易蒋也在,大家都聊得很开心。夫妻和顺、父慈子孝,一副模范家庭的模样。这种时候,易洲的存在显然是破坏气氛的,他默默地走出院子,走出大门,离开了这个不被欢迎的地方。
正值严冬,出门的时候匆忙,没穿够衣服,现在一个人走在海边,不免觉得海风刺骨。
他到奶茶店给自己买了一杯热奶茶,捧在手心暖着冰冷的双手。街上的行人很少,他才醒悟过来现在正是晚餐的时候,大家此时都应该在家里其乐融融地享受着热烘烘的晚餐。
可是他宁愿一个人在这里吹着寒风,也不愿意回去那个地方听不属于自己的欢声笑语。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几年过得开不开心,他也仿佛已经失去了开不开心的概念,反正从来都如此,也就这样了。
他一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游荡至深夜,除了月亮,再无别的任何东西做伴。他摸着夜色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感觉双脚已经冻僵了。他应该去泡个热水澡,可是他不想动,他感到莫名的身心疲累,只想埋在被窝里没日没夜地睡上一觉。
再等几天吧,再等几天就开学了,高一一开学就又可以回到学校了。
易洲的视线跟着脚步移动着,最后落在玻璃柜里的一个战损小学生的泥人上。
他打开柜门,把泥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洲洲……”
“洲洲……”
耳旁不断地传来傅云帆的声音,易洲不禁笑了出声。他发现,在他曾经失去的那近十八年的记忆里,傅云帆的存在是他唯一仅有的快乐。那一年的光亮,温暖得足以驱散前十多年的黑暗与阴冷。
“洲洲,发什么愣呢?”傅云帆把篮球抛给了易洲。
易洲迅速反应过来,把球接住。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只什么东西?”易洲一手抱着球,一手指着远处的一棵树后。
傅云帆顺着易洲手指的方向望过去,仔细地辨认着,果然看到有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在树后钻来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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