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匪石在他家里转悠了两圈,对“穷”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看样子塔步村靠制毒贩毒赚的钱基本上没有流入到村民的口袋,只是给他们吃喝,让他们勉强死不了罢了。
然后他们又去了苗成仁的家,就在一墙之隔的另外一户人家,根据林匪石的猜测,这个人恐怕就是杀死边树全的凶手,还跟“老虎”曾经有过联系,或许他家里会有什么线索。
整个塔步村都飘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在偏远山区的农村,一般人家都是盖不起厕所的,大多是“露天场所”,简单粗暴的一个大坑,冬天还好,夏天那气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林匪石探进头去望了一个眼神就出来了,并且光速撤退,进屋找江裴遗去了。
江裴遗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翻出了一万块钱现金,都是锃新的红票子,这对苗成仁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应该是什么人给他的——所有证据都在往“有人教唆指使苗成仁杀人”的方向靠拢。
他用带着手套的右手将那一叠现金装进物证袋里:“回去让物证科的人检查一下,说不定能提取到第二个人的指纹。”
林匪石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应该没有哪个毒枭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江裴遗淡淡地说:“万一呢。”
两个人把苗成仁的家里翻了一遍,除了那一万块钱,没有找到其他可疑的线索,就准备打道回府。
走到厕所附近的时候,江裴遗的脚步一顿,稍微偏了一下头:“那边你看了吗?”
“没有,但是……”林匪石僵硬地站在原地,非常难以启齿地说:“你最好……别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3_ヽ)_ 明天推一点剧情~
昨天有个妹子评论想rua我们林警花
林匪石:mua~
第11章
江裴遗用食指抵了一下鼻尖,皱眉走了进去,这边的黄土地已经被踩成“黑土地”了,再往里看,那画面是极其恶心而充满喜感的,非要形容的话那真的就是“冻屎”,幸而味道并不大,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林匪石这种浑身都是王子病的大少爷是坚决不肯往里走一步的,看一眼都觉得是视觉污染,在大门外等着江裴遗。
大约过了一分多钟,江裴遗才从里面走出来,脸色有些莫名地不好看,林匪石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打电话让物证科的人带着东西来一趟吧,”江裴遗几不可闻地说:“我在里面看到了半根针管。”
林匪石:“………”
这个“半根”就很灵性。
三个小时后,一个全副武装的刑警从厕所里走出来,右手里拿着一个两米长的大夹子,用两根手指头拎着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可疑针管,他哭丧着脸说:“我真是要吐了,这人可是真会选地方销赃啊,这玩意儿拿回去谁愿意碰啊,呕——”
林匪石悄悄地往旁边躲了一步。
江裴遗把物证袋放到车里,带着林匪石一起回程。
林匪石又睡了一路,快要走到市局的时候才醒,他瞄了江裴遗一眼,拿出手机偷偷发了一条消息,跟市局里的同事们通风报信:“你们江队马上回去了,违禁物品都收一下,记得开窗通风。”
祁连回复:“收到!!【磕头.jpg】”
江裴遗把物证袋扔到法医那边,准备去公共浴室冲个澡,刚好碰到了拎着黑色大布袋子的林匪石。
江裴遗:“你也去洗澡?”
林匪石明显怔了一下:“……啊。”
江裴遗没想太多:“哦,那就一起吧。”
不想林匪石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垂着眼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我不急,你先去吧。”
江裴遗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黄花大姑娘,没事瞎矫情什么?男人洗澡有什么不能看的?谁还没那点东西了?
林匪石却没看他,直接转身就走了。
江裴遗吹干头发、披着棉大衣出来的时候,就被告知林匪石同志又双叒叕光荣早退了,估计是浑身难受地回家洗澡去了。
江裴遗也没管他,他手里现在一堆鸡毛蒜皮的琐事,再加上向阳分局的人要大换血,上面让他帮忙选调一部分人员,着急要名单,忙到了晚上七点多才回家。
省里给他俩都分了房子,虽然是临时的,但起码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而且两家靠的还非常近,以前江裴遗在向阳分局都住宿舍,回到市局之后,他就搬到自己的房子里了。
江裴遗不太会做饭,他煮了一点小米冰糖糊糊,晚上准备随便凑合一顿,刚开火就收到一条短信——林匪石说炖了香喷喷的香菇枸杞鸽子汤,要过来吃饭,让他焖上两碗米饭。
江裴遗只好关了火,拿出电饭锅,蒸上了两碗米饭。
过了二十分钟,林匪石敲门进来——他穿的是一套很居家的羊驼睡衣,头上还扣着带着一对小耳朵的帽子,看起来还挺可爱。
“楼道里也太冷了,走过来要冻死了。”林匪石把连衣帽摘了下来,随意抓了两下头发,抬眼打量着江裴遗的家,然后发现槽多无口,“……你家怎么连电视都没有啊,沙发还是旧的,空调都坏了!”
江裴遗反唇相讥:“我不看电视,沙发能坐人就行,多穿点衣服就不冷了,不像你要娇生惯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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