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一个肥宅,一个书呆子,不去好好地收集信息,在这里讨论打人干什么?”魏子虚从他们中间插进来,脸上挂着憋笑的表情:“打听到什么了,跟我说一说。”
“都是些新剧的噱头,没什么有用的。你呢,跟杰西卡聊得怎么样?”晋侯转而问魏子虚。
魏子虚:“杰西卡自从拒绝了出演《索多玛》,就跟卡迈克尔没有交集了。不过听说卡迈克尔是个很记仇的人,会为了道歉而邀请她来宴会真稀奇。”
年未已:“等等,你那是什么表情,凭什么晋爵一定能打得过我?我虽然看起来不是很强壮,但是我精悍懂么?要来打一架试试么?”
年未已刚发出初次挑衅,却看见魏子虚突然严肃的神情。魏子虚面对年未已,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瞳孔放大,漆黑的眼睛望向他身后。年未已有一瞬间觉得身后有刺骨的寒气传来,仿佛脊梁骨被银针戳了一下。
他随着魏子虚的目光转身,他身后是镀金边框的大镜子,在喧闹人群中,他看见一个黑影紧挨他们站着。那个黑影若隐若现,衣着像是一个戴着兜帽的绅士,驼背,手里拄着一根扭曲的拐杖。他的兜帽破破烂烂,里面是一张木质的面具。驼背绅士一注意到年未已在看他,立刻挤进人群走向外面。
年未已回过头,跟魏子虚和晋侯交换一个眼神,三人穿过人群追出去。
出了舞厅,四周便安静不少。年未已往东边跑去,茶水间和餐厅的门都开着,里面空无一人,惨白的月光透过薄纱透进来。“噔噔噔!”年未已听见一连串脚步声,探头看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跑过一个黑色的身影。
“在那边!”年未已交上魏子虚和晋侯,追向楼梯。
二楼的走廊比较宽阔,灯火通明,年未已经过的时候扫了眼墙壁两侧,墙上挂了一些表现主义的作品和未来主义画作,是很现代风的走廊。地毯从走廊一直铺到楼梯上,年未已跑上楼梯,脚一踩上三楼的地板,发出一声悠长的“嘎吱——”声。
三楼明显比二楼要狭窄得多,光线昏暗,只有几盏烛台提供照明。地毯在这一层断了,他们走过地板发出不祥的嘎吱嘎吱声。走廊狭长蜿蜒,一眼望不到头,年未已走进去,总觉得身旁有无数视线在注视着自己。他转头,看到两侧墙壁上挂满了肖像画,阴郁的人像装在褪了色的相框里,凝视着这三个外来者。肖像画下面挂了名牌,显示出它们都是卡迈克尔家族的人。
“哇,这地方真叫人恶心,我们还是回去二楼吧。”晋侯说。
魏子虚打趣他:“你怕鬼么,刚才还威胁说要打人。”
“嘘!”晋侯把食指堵在嘴上,额角有冷汗冒出来:“别提那个字!那都是迷信,迷信!”
“你都说是迷信还紧张什——”年未已回过头,话讲到一半。在他们身后昏暗的走廊上,侧面一个房间的门打开一半,门内浓重的黑暗在向他们窥伺。
年未已僵硬地抬手指向后面:“我们过来时,那扇门是开着的吗?”
就在年未已问完这句话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魏子虚和晋侯只听见关门声。整一层的走廊上对称排列着许多房间,听仆人们说应该是客房。魏子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手轻脚地向那扇门摸过去,晋侯跟在他后面,年未已走在最后。
木门样式传统,和地板一样很陈旧了,看来只有一二楼做了翻新。魏子虚伏在门上听了听,没有异常的响动,他示意后面两个人退后,自己握住门把手用力向后拉。
拉了一次没拉开,魏子虚有点诧异,因为这门根本没有锁孔,难道是从里面反锁了?魏子虚又做了第二次尝试,这回他使出全身力气,一口气把门连带着里面的人都拽了出来。
“上帝保佑,怎么是你们?”
Mick一只手抓着门把手,看着他面前的三人:“门上没有猫眼可太不方便了。”
晋侯:“我还想问呢,你们躲在三楼的客房里干什么?”
“我的舞厅的镜子里看到一个驼背绅士,追着他来到三楼,但是听到后面有好多人在追我们,于是就赶紧找了个客房躲起来了啊。”Mick说:“没想到追我们的是你们。”
Jin站在Mick身后观察他们,她的黑皮肤黑西装都快融合进黑夜里了。年未已明白过来,他看见跑上三楼的黑色身影其实是Jin。
“你说你们看到一个驼背绅士是吗?”年未已问:“和我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Mick抱着臂回答说:“我们当时在舞厅的西边角落,没看到你们人,我从镜子里看见驼背绅士的人影,带着Jin一起从他离开的方向追出来。你们出来的晚,那时候驼背绅士早该不见了。”
晋侯:“有两个驼背绅士?”
魏子虚:“我倒觉得,也许两个都是幻觉。他那么阴森的气场,周围人不会毫无反应的。”
Mick轻轻点头,魏子虚注意到他胳膊内夹着的文档,问他:“那是什么,文件吗?”
Mick闻言便把夹着的文件袋拿出来,那是一个漆封牛皮纸档案袋,封面写着“病例备份”。Mick说:“你们还记得卡迈克尔曾经到阿切尔医生的私人诊所就诊吧?阿切尔医生今晚也来了,带着他的助手梅·麦克林托克。那个梅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一开口就想从我这捞点好处,我暗示说想高价买阿切尔医生的患者个人资料,他就给我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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