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郁不觉紧张道:“梦见什么了?”
靳然的头还埋在裘郁怀里,隐约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这是梦里那个人靠的再近也没有的。
头顶的声音也不戏谑,听起来轻柔又和缓。
靳然在人怀里抬头,看了一会儿后恍然地想:哦,是本尊啊。
他缓了缓神,撑着裘郁的手臂想要坐起来,忽然手背一阵刺痛,他下意识缩了一下手。
“什么东西?”
抬手一看,他右手手背上还戴着针管,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连用来固定的白色胶带都脱了。
难怪他觉得疼,那根针头都快横在他皮肉里了。
裘郁也看见了他手背上的动作,眸色微凝,直接伸手,
手被用力抓住,靳然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出于本能想要缩手:“不用了,我自己……”
“别动。”
“……”
靳然就这么被他抓着手把针头拔了出来。
裘郁一只手拿着针头递给安弦,一只手捏着靳然的手,用拇指给他按着手背上的伤口。
他的掌心温热,用的力度不大,但是存在感十足。
靳然犹豫道:“我自己来吧。”
裘郁看他一眼,也没坚持什么,松开了手。
靳然自己按着胶带,看了看正被安弦卷啊卷的针管和吊瓶,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一中的校医室,他问:“这是什么药?”
安弦道:“不是药,是葡萄糖,你低血糖给挂的。”
靳然迷惑:“我什么时候低血糖了?”
安弦笑:“这你得问会长啊。”
“……”
靳然转头看裘郁。
裘郁淡声道:“做个样子。”
人在课堂上突然睡过去,说睡觉说生病都不合适。
靳然了然,没再纠结葡萄糖的事。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背,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他直接把胶带撕了,却发现他的手背上除了一点儿血迹平滑一片,连针眼儿都看不见了。
而且也不疼了。
伤口愈合的速度好像有点快。
裘郁见他神色不对,低声问:“很疼?”
靳然抬眼,摇头道:“没有,不疼了。”
“……”
裘郁没再多问,靳然又低头看了看。
虽说针头扎进去留下的伤口很小,一般恢复也很快,但才这么点儿时间,总不至于恢复得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吧?
脑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他怔了怔,抬头道:“我刚刚睡的这会儿,有没有发烧啊?”
他不会在睡觉的途中灵魂也在融合吧?
这状况怎么看怎么像他作为朱雀的肉体再生能力在恢复。
“发烧?没有吧?”
安弦看向裘郁。
他是下课后才来的,前面有没有他不知道。
裘郁道:“没有。”
靳然点头“哦”了一声,神色微缓。
裘郁却是眸色微暗:“为什么会发烧?”
如果是平时他或许不会问,但刚刚靳然醒来的时候看见他像见鬼了一样,他有点在意。
是把他看成谁了?
还是自己吓到他了?
他在梦里看见什么了?
靳然滞了一瞬,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在梦里淋雨了,我还以为会发烧。”
“噗。”安弦忍不住笑出来:“在梦里淋雨?现实里怎么可能发烧?你是不是睡傻了?”
靳然道:“那……那不是普通的雨啊,用妖力降的雨怎么能跟普通的雨一样?”
虽然是在梦里,那也是有风险的好吧!
裘郁皱眉道:“你看见那只妖了?”
靳然点头:“看见了,但是他做了伪装。”
他隐瞒了自己在梦里降雨的事,把梦里发生的事跟他们说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他任由梦妖把他拖进梦里为的就是找线索的。
“最后他说不过我,竟然耍阴招,用树把我拦着想亲我,用的那具身体还是一截儿虚的一截儿实的,我想揍他都没法儿揍,简直太阴险了。”
靳然说着一脸愤愤然。
在他说到那只妖想亲他的时候,校医室里的氛围瞬间不对劲了。
“他想亲你?”安弦眼睛瞪如铜铃。
听他还重复了一遍“重点”,裘郁眸色骤沉。
安弦瞬间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变化,忙起身道:“会长,冷静,这里是外校!”
“……”
裘郁抬头道:“我怎么?”
安弦:“……”
还怎么!
没看见窗外的风都刮起来了吗?
这是怒而不自知啊!
他动作迅速地跑到窗前把窗户关上,按住了被风吹起来的窗帘,回头问:“那……那东西亲到你了吗?”
靳然道:“怎么可能?我一下就被吓醒了!”
安弦立即对裘郁强调:“听见没,没亲上!”
裘郁:“……”
靳然:“……”
你跟他强调个什么劲儿?
靳然偏头看了一眼,见裘郁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他好像也没说那人伪装用的是裘郁的脸,这人怎么看起来有点生气?
难道他刚刚说漏嘴了?
没有吧?
裘郁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有点问题,微缓了口气,问:“他知道自己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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