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石笙崴和贝霁欢说的都是实话，不过没说全而已。
    石笙崴还在答着：“当然欢姐对事业也有一定的想法，我们在这方面还是很合拍的。”
    贝霁欢只是笑，其实已经放空了。
    当年她跟了石笙崴之后就换了公司，石笙崴是把柯潼尧叫到了家里来的，一开始贝霁欢还担心过被看不起，毕竟也没少听故事，对经纪人来说新鲜劲过去了就变成烫手山芋了。
    柯潼尧看到她开口的第一句却是：“你居然把季欢弄到手了？”
    贝霁欢一时不知道柯潼尧这话到底什么意思，石笙崴一边泡茶一边随意应了一声，柯潼尧啧啧两声：“运气真好。”
    NH其实尚算不上行业巨头，当年出名的艺人也就那么几个，最出名的陆言安还是运气好接到的剧本人设讨喜大火一把，贝霁欢不温不火签进去也算合适，她和陆言安不撞型，虽然也有一部分粉丝舍不得她前公司的威名，都被理智的粉丝们劝回去观望了。
    这样一来她转签后的第一份工作就尤为重要，但是贝霁欢不敢和石笙崴开口，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柯潼尧意味不明地夸完运气真好之后就掏出手机不知道在找什么，找着找着还自动自觉翻出了石笙崴的平板来用。
    石笙崴坐在茶桌后面的主人位，贝霁欢自认没那个脸皮去坐到人家身上，乖乖在对面的柯潼尧身边坐了下来，石笙崴眼皮也没抬，放了杯茶在她面前。
    “欢欢，来看。”
    贝霁欢被柯潼尧熟稔的称呼叫愣了一下才转头，柯潼尧把平板推了过来，打开的几个页面都是剧本：“现阶段我们手上能用的适合你的剧本就这些，导演和编剧都是靠得住的，自带大流量的没有，口碑和小流量还是有的，你先过过眼。”
    贝霁欢手上接了过来，眼神却偷偷去瞄石笙崴，和石笙崴看过来的眼神对个正着：“不提吸粉，至少不能流失，挑个你比较有把握的。”
    “……好，好的。”
    贝霁欢没想到对方是认真对待她的工作的，毕竟听说过的事情里都是想要什么去撒娇，或是随手被塞了什么，到她这边经纪人先筛选了一轮。
    贝霁欢还是听过柯潼尧名字的，这位经纪人入行很早，所以年纪轻轻就混出了名堂，陆言安就是她带红的，两个人也算互相成就了对方在业内的名声。
    柯潼尧接手贝霁欢之前就已经把陆言安交接了出去，手上还剩下的人一个是不怎么要她管的蒋司锦，也就是她夫人蒋司沅的妹妹，蒋司锦是童星出身，在工作上太有主见，当她的经纪人活得像个助理，而且又有蒋司沅镇在那里，柯潼尧根本展不开手脚。
    陆言安是觉得自己现阶段的发展差不多到了瓶颈，也需要沉淀一下找找自己的路，石笙崴把柯潼尧收了回来，给了她一个不会拖她后腿的新人让她自己养，陆言安欣然把人带走了。
    另一个是潘善乐，是个醉心于音乐剧的舞台人，虽然也发专辑发单曲做综艺，但整体还是娱乐圈边缘人，所以柯潼尧花了大量时间培养新人，石笙崴把她请出来带贝霁欢，也算是多赢。
    柯潼尧经验丰富，但陆言安之后也需要一个有点能力和潜力的人让她发挥，人情是需要往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