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任索有些奇怪,这种做法不像东承灵啊,“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不知道,你问老师呗。”林羡鱼的声音快乐得像风铃哗啦啦响动一样:“任大哥,你还没打电话给东老师吧?”
“……没。”
“也没打电话给乔姐姐,给班长吧?”
“我刚想打,然后你就打电话过来了。”任索暗示她赶紧挂电话,这个咸鱼怎么越来越嚣张了。
“那我就不告诉班长你已经醒了,让任大哥你给班长一个惊喜。”林羡鱼完全不在意任索的潜台词,笑嘻嘻地说道:“话说回来,任大哥你那个昏迷,还真是恰到好处啊,不然当场就可能出大事了。”
任索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反驳道:“我大事问心有愧能出什么任索!?”
“任大哥,你冷静点,你话都说不清楚了。”林羡鱼嘿嘿一笑,然后收敛笑容认真说道:“不过任大哥,我在一旁看着,在你醒了又晕过去之后,她们真的很紧张很慌乱。我从没见过那么不知所措的东老师。
在叔叔阿姨来之前,是小星星和她们一起轮流日夜照顾你。我也从没见过那么温柔那么有耐心的乔姐姐。
还有班长,班长那几天真的是哭惨了,她以为是她的原因才导致你变成这样,我从没见过那么可怜的班长。
所以任大哥,我只是想告诉你,她们对你……”
“我知道。”任索钻进被窝里,闷声说道。
“抱着特殊的……哎?你知道?”电话另外一头的林羡鱼愣了一下,旋即用怀疑的语气说道:“你知道什么了?知道她们是你可以借很多钱的‘好朋友’?”
“我知道东承灵、乔木依、古月言都xi……”任索说着说着都说不下去了,抱紧枕头做了哑巴——这种恍如七点合家欢爱情电视剧的台词实在说不出口,听起来又蠢又自恋。
“xi~~~?”林羡鱼拖长尾音。
“……我跟你说这个干嘛?”任索反应过来了:“谢谢林同学的来电,任索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鼎力支持,再见——”
“等等等等!”林羡鱼连忙喊住任索,说道:“我最后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东老师乔姐姐班长都掉进水里,你会选择先救谁?”
“我会选择将你也扔下去!”任索恶狠狠地说道。
“什么,任大哥你打算连我都要拖下水——”
直接挂断电话,耳根终于清净了。
任索不由得感叹,真是女大十八变,只不过是一个月不见,林羡鱼居然变得越来越嚣张了,她这态度,简直就像是想看他的好戏……
不过挂掉林羡鱼的电话,就代表任索没有任何理由再拖延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而且被林羡鱼那么一提醒,任索知道自己虽然依靠‘战术昏迷’拖延了一个月,但他自己是爽了可以舒舒服服静心养病,其他人可是在担心他。
至于先打给谁,任索选择将这件事交给通讯录——刚才他将通讯录滑了下来,按照顺序由下往上拨打,分别为‘乔(q)’、‘古(g)’和‘东(d)’。
拨打乔木依电话,任索听到刚接通了一下然后就挂断了。
任索疑惑地看了看手机,再拨打一次,听见‘你拨打的用户处于通话中’的忙音。
任索想了想,现在下午时间,木公子可能在工作吧,等下再找她。
打给古月言,很快就接通了:“索先生!?”
“嗯,是我……我醒了。”任索这话说得像是刚睡醒懒觉一样。
“那就好,你醒了就好,”古月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说道:“我不会再说我连累你这些话了。”
“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原因,真的不关你事,反倒是有你的帮助,我才能活着离开月之暗面。”任索马上安慰一句。
“我不是需要你安慰我……只是我曾经在教堂里许下诺言,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都会毫无保留地……爱你。”古月言的声音里充满羞意,不过她还是硬撑着说下去:“既然是这样,就无所谓连累了,因为无论怎样,我都会无条件照顾你。我本来打算春节过后就到你家,说服伯父伯母将你转院回天莲学院,然后让我来照顾你的。”
比起连‘xi’都说不出口的任索,连古月言的恋爱段位都比他高出一个大境界了。
“那只是……”任索下意识说了一句,然后就卡壳了。
“那只是什么?只是人物标签的扮演?”古月言咄咄逼人:“索先生,如果你觉得那只是我为了月之暗面的馈赠而说出的谎言,并且没有任何人见证,我可以马上录个视频放到网上变成永久的影像资料,虽然我年龄不够不能去领证,但只举办婚礼是没有问题的,还有——”
“我错了。”任索马上说道:“我居然试图污蔑你的真心,是我的错,我为我的过错道歉,请原谅我。”
跟东承灵和乔木依都不一样,古月言具有乔木依那猛烈的进攻性同时也具有东承灵的那光明磊落的防御性——她会在规则的界限内不择手段,根本不跟任索玩虚的,就是靠阳谋正道堂堂大军彻底碾压任索。
她最擅长的事,就是占着道理镇压诸逆。
简单来说,任索面对这样的古月言,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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