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台警车和排爆装置洋洋洒洒的占了整整两条街道,照这个样子看来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秦鹤臣到的时候,现场基本上已经粗略地叫他指使的人给稳了下来,司机还想着再往前走走,他直接不耐,车还没停稳,就走了出去
电话里,赵劲已经将一切都进行了说明:
照原计划,他们是应该在一点多就到检察院的,但是行驶到半路,苏瓷突然让他在前面停下,具体做什么倒是没说,只吩咐让他不要跟着,他一向听命于秦鹤臣,但是她苦苦哀求,他不可能什么反应都没有,终究是动了心思,看着她的方向,像是要去商场,猜着可能是买点私密用品什么的,总归又是这么近,出不了什么事。
就放她去了,而那碗鸡汤就和她的包一起就被搁在后椅上。
他刚找好一个地方将车停好,准备到商场门口去等她,刚一下车,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还未细细分析是什么 一股强大的热流就照着他的脸奔过来,接踵而至地就是滚滚浓烟。
周围人接踵的惊呼,尖叫,痛呼让他很快清楚了一切商场 ,商场爆炸了。
商场瞳孔放大,未知凉意爬上脊背,就是苏瓷要去的那个商场。
他顾不得自己被熏的已经睁不大开眼,一边抹着生理性泌出的泪水,一边赶紧找个地方给秦鹤臣打电话跟他汇报
自家管辖地界出了这么大的事,姓周的区长额头上满兮兮的汗,看见秦鹤臣过来,赶紧赶过去赔笑脸,还没近身,就被关秘书给挡下了:
“周区长,来,我有点事情想给您说,您看,方便吗?”
周区长赶紧赔笑:
“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赵劲自知犯错,亦步亦趋地跟在秦鹤臣后头,要受什么惩罚或者苛责他都认,可是后者好像当他不存在一般,只是问了他一句:
“小乖是从那个地方进去的?”
赵劲甫一停车,商场就出事,苏瓷必然走不了多远,他指了指方向,说是西门。
天上大片的云汇聚,从今日黎明开始的那一刻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缝隙里偶然会泄出一点阴光来,看样子是要下雨。
有人过来给秦鹤臣递伞,他看了一眼那些累赘,没作言语,递伞的人不知所措,连忙看向赵劲,他如今罪人一个,那里敢说话,只是冲他们摆摆手,示意退下。
到了西面地界,那里早就有人开始进行挖掘工作,因为受害面积太大,所有的重型机械都不能用,纯手力挖掘,秦鹤臣转身又问赵劲:
“是这块吗?”
爆炸并不是太大型的,是故多为原处坍塌,他看了一下位置,点点头,确定就是这儿。
“知道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从旁边人员手里接过来护手装置,自己亲身动手上去,清扫那些年瓦砾断壁,不过多时,从远处又赶来一排队伍,照着这儿奔来,看样子是新加的兵,跟在场的救援队伍都不一样。
行动迅速,不必多言语,很快分散开来,对西面进行包围式处理。
寒风裹着远处的水汽吹进,冷澈异常,秦鹤臣大衣上还露出来一块线头,那是苏瓷某年给他做的平安符,晃晃荡荡地,催着他,让他更快一点。
他不敢停下手中动作细想,早上还跟他言笑晏晏,说要送鸡汤给他喝的爱人,现如今渺无踪影,甚至他们约定好下午就要去试另一套礼服。
对啊,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
可是他长盛不衰的爱意就是这般被辜负,不能的,这对他不公平,离幸福每每差最后一步就要被打回原型,像是受了诅咒的不死兽一样。
就如同,她是一闪而过的烟火,朝着他绽放之后就是永宁的冷寂,他拼尽全力去抓啊,也抓不住。
赵劲跟秦鹤臣多年,非常清楚他这人平日生活里有多么洁癖,袖口沾点水都要去换衣服的人,现在脸上全都是溅上去的碎渣,和着下来地细雨一般固在脸上,手指尖更是因为过度用力而大幅度见红出血。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刚才秦鹤臣没有训斥他,不是忘记或者改了性格,只是绷着那根弦,暂时没心情跟他算账而已。
倘若苏瓷真的出什么事,那他赵劲是真的就没用了。
到时候,才是他的末日。
关秘书从远处跑过来,身后是一带的鸦青天色,跟他的红光满面甚是矛盾,还没走进就听见他喊:
“秦检,秦检,苏小姐找到了。”
穿行的过快速度叫关秘书险些没站稳,看着前头已经奔走的秦鹤臣,小声言语了几句:
“欸欸欸,我还没说完呢,跟苏小姐一起被救出来的还有一个男的。”
而且两人现在都没分开,还抱着呢。
Pó①⑧zy.Cóм 还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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