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肏就回学校？难道只要我想做，把你带回来就可以了？”
    江寺北有些口不择言。
    他真是被这小孩给气疯了。
    一天天的说的什么鬼话？
    桑岁从来没有被他这样对待过。她鹿眼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盯着他阴沉的俊脸看。
    明明是想忍住的，可眼泪就是不听话……
    她咬咬牙，忍着哽咽，也不辩解：“宿舍还有半个小时就门禁了，我要回去。”
    江寺北见她沉默了那么久，结果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他怒极反笑，指着大门：“行，你走吧。”
    桑岁盯着他，眼眸里闪过不可置信和受伤。
    她知道江寺北向来很轻易就可以读懂她的情绪，她不敢多留，怕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丢掉了。
    桑岁取了玄关的外套，随便套了双鞋就走了。
    门啪嗒一声落锁，像是一个开关，将江寺北的魂拉了回来。
    他暴躁地揉了揉头发，跑进卧室套了件衣服，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
    南城的夏天昼夜温差大，入了夜还是有些凉。
    桑岁双手抱着自己，将外套裹紧了。晚上十点，小区的灯火还亮着，有的家庭丈夫加班到现在才回来，老婆不放心地要在楼道口等候。
    她莫名地就有些心酸。
    好像太任性了。
    她从来就没有这样等过江寺北。
    也没有在他疲惫一天后，在家里熬羹汤。更别说顶着风，在外面等他了。
    大概是因为江寺北给了她太多的爱和安全感了。她潜意识里就觉得江寺北离不开她，不舍得她。
    就像那天晚上，梁子云给他打的电话。他说，她是他的小祖宗。她装睡着没睁眼，却是高兴得差点整晚没睡着。
    但凌晨她模模糊糊地做了个梦，梦到梁子云摔倒在她面前，狼狈不堪，却还是笑得意气风发：“你等着吧……就你这么个毛没长齐的小孩，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的……”
    “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
    桑岁从回忆里抽身，抬手擦了擦快要掉落的眼泪，拿出手机打算叫车。
    手机屏幕刚亮起，就被人抽走了。
    她错愕地抬头，就看见男人阴沉却不失英俊的脸庞。夜色仿佛沉寂在他的眼眸中，让他裹上几分暗淡和冷漠。
    他的声音也是凉的：“走吧，我送你。”
    ……
    桑岁看了眼站在门口准备抓人的宿管阿姨，硬着头皮瞥了一路无言的男人一眼，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安全带。
    “我、我先走了……”
    她的指间刚碰到车门，整个人就被拽了回去。下巴一痛，唇舌就被攻占了。
    江寺北吻得很急，撬开她的牙关就纠缠着小舌不肯放。津液相交，他重重地吸吮，不留一丝间隙。
    唇是凉的，舌头却是热的。
    像是生气极了，他有些刻意地用牙齿去摩擦她娇嫩的唇瓣，时不时咬上一口，让她疼，却不至于痛。
    女孩有些喘不过气来，小手抵在他胸前，却被抓住，紧紧捏着。
    她吞咽不及，津液顺着下巴流下。江寺北松开了她，将她的口水舔干净，亲了亲她的下巴。
    “走吧。”他转过头，打开了安全锁。
    桑岁摸了摸被亲到发麻的唇瓣，有些愣神。她盯着江寺北的侧脸看了几秒，直到远处传来舍管阿姨抓到人的唾骂声，她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拉开车门，下了车。
    “想回家了……给我打电话。”
    关上车门时，她听到男人低声说了这样一句话。
    桑岁有些没听清，回过头去看，车子却已经开出去了。